但睡到现在,小姐应该已经清醒了吧?
小翠可是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么的,她思考了一整个晚上,最后只能得出大概是昨晚自家小姐和岑指挥使喝醉了的结论。
要不然昨天晚上岑指挥使离开的时候,耳朵怎么会发红?!
所以小翠十分的担心,现在小姐睡清醒过来了,如果还记得昨晚的事,岂不是会感到十分的羞愤?
所以在听到明虞起来的动静以后,小翠便赶忙走了进来。只是明虞的反应虽然看上去确实不同寻常,但又好像不是小翠想象中的那种不同寻常。
“这银票,是我的?”明虞目光紧紧盯着那放在枕边的五千两,一刻都舍不得错开眼珠子。
小翠:“……?”
这五千两银票是哪儿来的?
她昨晚到底错过了什么剧情??
而明虞这个时候已经彻底反应过来,十分欣喜地举起那张五千两银票:“哈哈哈哈哈哈这银票是真的!!!”
“我不是做梦哈哈哈哈哈哈!!”
她快快乐乐地站了起来,见小翠进来,冲过去就亲了小翠一口:“这飞来横财的感觉就是爽啊!!”
小翠:“?”
明虞:“今天,啊不,昨天真是个好日子!!”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明虞快快乐乐地去了主厅吃早饭——虽然按她现在起的这个点,称之为早午饭可能会更合适。
明虞到的时候裴庭和明芝芝并不在里面,他俩昨晚醉得比明虞厉害多了,估计是到现在还没醒,只有岑归澜巍然不动地坐在里面,正在浏览京城那边寄过来的信件。
明虞笑嘻嘻地主动冲岑归澜打了招呼:“大人早啊!”
岑归澜有些意外明虞今早的热情,不过也回了一句早。
顿了片刻,他又问:“你今天……心情很好?”
明虞还是笑眯眯:“好啊,我心情很好。”五千两银票到账,五百万巨款,谁能不高兴?
想到这里,明虞又真心实意地握住岑归澜的手,上下摇晃两下:“大人,您今日看上去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岑归澜:“昨晚不是还骂我岑扒皮?”
“呃……”明虞卡壳了片刻,但随即就以自己超绝的厚脸皮继续道,“那是我从前对您的认知太浅薄了,才会产生这样错误的见解!您这个人,明明很有眼光,非常慷慨嘛!!”
正好这个时候,裴庭从外面狗狗祟祟地走了进来。
他直奔向岑归澜,一进来就开门见山地问:“那个,我昨晚喝醉,没有干什么不该干的吧?”
岑归澜问:“你指哪方面不该干的?”
裴庭:“?!我不会真的干了很多不该干的吧?”
岑归澜“哦”了一声道:“也没别的,你昨晚喝醉了也就是到处找爹罢了。”
——从昨晚裴庭跳上桌子开始,到他被一众下人们抬走,他基本上全程都在“爹,功课我已经写完了”和“爹,你和娘出去玩就不能带我一起吗?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啊”,说是在找爹,倒也不为过。
裴庭:“……”
他觉得大为震撼,但又抱着一线希望这是岑归澜在糊弄他,于是裴庭又转头问明虞:“岑归澜说的是真的吗?”
明虞道:“是真的。”
裴庭:“……”
他羞愧地捂住脸,企图假装自己是一只鹌鹑。
正当裴庭捂脸时,明芝芝也风风火火地进来了:“姐!!”
她脚还是没有好完,不过这不影响明芝芝飞速蹦向明虞,把一瘸一拐和健步如飞两个词无比形象地融合在一起:“早啊!!!”
明芝芝略过蹲在旁边装鸵鸟的裴庭,精准奔向明虞:“姐,昨晚我喝醉了,你们昨晚后来怎么样了?”还有继续打牌吗?
裴庭闻言也停止了假装鸵鸟,跟着抬起头来:“对啊,你们昨天怎么散场的?”
于是昨晚明虞凑近自己的画面又在岑归澜的脑海中出现。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明虞便先笑嘻嘻地道:“还能怎么散场的?你们两个人都醉了,这牌也打不下去了啊。”
“把你俩送回去以后,我们也回去休息了。”
她神情相当的自然,以至于岑归澜一时间竟然有些分不清,明虞这是也喝醉了记不清昨晚,还是装的。
裴庭:“确实……诶,岑归澜,你怎么耳朵有点红?”
“地龙烧得太旺了,”岑归澜随口便答道,“还有,昨天喝醉的是三个人。”
他眼光扫过在场的另外三人,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表示了把三个醉鬼一一送到他们该去的的地方,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