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声?音如蜜,更胜温以微。
其实哄人一道,她并非不会,端看温恋舒愿不愿意,更准确说,是一次温柔小意,能不能让她有利可图。
这是温恋舒精明之?处,能屈能伸。
想于?此魏长稷点头,“对,你像你姑姑。”
温以微就高兴起来,独剩下温恋舒瞪他一下,“行了行了,都回来了,那就摆饭吧!”
下雨的天,早吃完饭,早去休息。
温以微和魏长稷自?没?什么意见,都听她的。
*
因?着新婚,永平帝给魏长稷放了假。
他倒愿意留家跟温恋舒培养感情,奈何温恋舒根本用不上他,每每亲近的过分,还会惹的她瞪。
次数多了,他也怕温恋舒越来越讨厌他。
这不六日回门一过,魏长稷就准备上值了。
大周时日一朝会。
但永平帝业精于?勤,勉于?国政,自?上位起,便改了三日小朝会,十日大朝会,翌日正?巧,又是大朝会。
魏长稷卯正?拂晓醒来,温恋舒睡的正?好。
他轻手轻脚把人自?怀里放下。
等到立春按着吩咐的时间进来叫温恋舒时,魏长稷已?经在里面洗漱了。
温恋舒惺忪种?带着几分无奈,自?出过被下药的事情后,她变得越发警惕。然?而这种?警惕在嫁给魏长稷后……
不知是夜里累的,还是他过分轻巧。
总之?一连六日,除了敬茶,温恋舒就没?有早起过。
如今眼瞅他那边都要洗漱妥当了,温恋舒赶忙坐起来道:“不必给我梳妆,头发束起来,披件衣裳就好。”
说着魏长稷脚步已?经要走出来。
自?来谨慎的立春心里一慌,手就拿错了地方。
略过温恋舒本身湖蓝色的褙子,捏住了魏长稷穿的外衣,立夏正?要提醒,温恋舒那边就催,“快些,他出来了。”
没?来及看的立春就走过去。
唯一目睹真相的立夏:“……”
总觉夫人若是披了这件外衣,她们还是出去的好。
果真,魏长稷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方才还在熟睡的妻子,俨然?已?经困倦站起来,迷蒙着双眼睛,抬手掩住哈欠。
最重要的——
身上披着他的衣裳。
温恋舒好看,精致,配上他浓黑色的外衣,更显白皙,没?有意外的,男人眼底暗色流出。
声?音也有些哑,“怎么起来了?”
温恋舒才醒,脑子转的慢,没?有人提醒,此时还没?察觉到异样。
闻言倒有些初醒,女儿家带着娇气?的软乎鼻音,“你不是要上朝?我帮你更衣。”
“更衣?”不怪乎魏长稷惊奇,着实是温恋舒一直自?持身份,骄矜高傲,他讨好她的时候多,倒未曾料到温恋舒愿意帮他更衣。
说不高兴那是假的。
但看她难掩疲色,又心疼道:“上朝而已?,我一个人惯了,以前没?你,不也照样更衣。”
温恋舒道:“这不一样。”
说完不等魏长稷开口,又郑重其事道:“你娶了我,我是你的妻子。”
魏长稷待她好,她都知道,即便自?己对他有所图谋,也当尽可能回赠这份温情。
这句话本是事实,也不知哪里取悦了他,反正?魏长稷很?高兴,高兴到突然?一弯腰,吧唧啃在她的脸上,极重的一声?响。
温恋舒:“?”
温恋舒:“??”
温恋舒清醒了,瞬间回神,不可置信擦着口水道:“我还没?洗脸。”
魏长稷道:“我不嫌弃。”
温恋舒拧眉,“知道你不嫌弃,但也太不讲究了,以后亲我或者……”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
魏长稷挑眉问:“或者什么?”
满脸的看笑?话。
温恋舒被他不怀好意刺激到,做的人都不羞,她又不好意思什么?于?是义无反顾继续说:“或者那个的时候,你记得洗漱,我同样也是。”
虽然?洗了结束还是要洗,但她就是受不了邋遢。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洗漱,就能跟你睡?”魏长稷从中品出了别的意味。
“……”温恋舒无语乜了他眼,拿过朝服道:“不是更衣吗?把手张开,再磨蹭下去,你就等着同僚看你笑?话。”
魏长稷也就张开手,由着温恋舒更衣。
开始他站的挺直,看着温恋舒踮脚、抬手,够不到再踮高些,手抬到极致,累的眉头都皱起来。
他又舍不得了,悄悄弯下身将就她。
白里衣、圆领衫,束带为公服,武官绣着虎豹,看着虽然?凶气?,却也威风凛凛,就连魏长稷平日里的难驯,这一刻都变得有种?引人注意的魔力。
温恋舒盯着他。
魏长稷忽然?道:“夫人?”
温恋舒眼睛眨了眨,半晌懵怔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