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意耳后根通红,“那个……蛇蝎美人……跟池无邪就是很正常的朋友关系,没你这些乱七八糟添油加醋的一系列狗血故事。”
“呵。”孟老头冷哼一声,斜眼瞥了谢知意一眼道:“我这边可是有证据的,能证实我这故事完全属实。”
“就说一个我知道的传闻,七年前琼玉楼被一场大火烧尽,什么都没留下,就唯独留下了一棵槐树。”
“据说那棵槐树,就是池无邪和那蛇蝎美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众人若是不信,可以去扬州那块废墟之地看看,是不是生长着一棵茂密葱盛的槐树。”
孟老头这番说完,倒引得台下一阵附和,“对对对!那里确实有一棵槐树,长得实在是引人注目,主要是因为琼玉楼遗留下来的那块废墟,怨气太重了,可那棵槐树却长得好好的。”
谢知意听得忍不住翻白眼,“一棵槐树能算什么证据?只能证明池无邪是真的在琼玉楼呆过。”
“怎么不算证据,那棵槐树就是池无邪和那蛇蝎美人爱恨情仇的见证树,就在那明晃晃盛开着。”孟老头道:“那你呢?你有什么证据能让大家信服,这故事都是假的?”
谢知意气得咬牙,他倒是不记得琼玉楼有什么槐树。
可是,他又拿不出证据反驳,总不能说我就是当年救池无邪于水火之中的那个蛇蝎美人吧!
呸!
他才不是什么蛇蝎美人!
而且那诡异的槐树,他又确实没印象。
说不定孟老头说得蛇蝎美人不是他呢?虽然故事经历跟他和池无邪比较像,但细节完全不同!
他掐了一把自己,强行逼自己又重新坐了回去。
众人对他一顿指指点点,弄得他又是一肚子火。
他顾着生气,却没看到小魔头正撑头看着他,眼里正闪着要做坏事的光。
那孟老头没了人捣乱,又继续往下讲,“池无邪爽是爽了,该占得便宜也都占尽了。可却惹得蛇蝎美人心灰意冷了,就在那七年前,蛇蝎美人逃出圣教,引天地之力自陨……”
“据说当年,施河的雪一直下,冷得刺骨,池无邪就在那寒风中,抱着那个满头白发的蛇蝎美人在大雪中嘶吼、痛哭、悔过,乞求上天将他的美人还回来。”
“哎……那场雪足足下了几个月,而池无邪就在那雪地里足足跪了几个月,据说在施河边的客栈,每晚都能听到池无邪的痛哭声。”
“可能是他的诚心感动了上天,给了他一次机会。就是那蛇蝎美人醒过来后,就性情冷漠,从不肯跟池无邪讲一句话,更不肯对他笑一下,就算池无邪寻得世间再名贵的天材地宝又如何呢……哎……”
这故事说完。
谢知意倒有点情绪复杂了,即使知道这个故事真假掺半,但听到池无邪在雪地里长跪不起,心里似乎有些酸胀的疼。
而且那个蛇蝎美人到底是谁?会是他吗?
他当年没有被救回来。
照孟老头说,那蛇蝎美人如今还在圣教。这点应该是真的,因为大众都认证了,池无邪到处寻心头血,寻身上有莲香之人,就为讨美人欢心。
他叹了口气。
更愿意选择相信,那蛇蝎美人另有其人……
“哎……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一楼看客感叹道,“这就是人间画本里说的,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吧。”
“如果当初池无邪能忍住心里的邪念,一步一步循环渐进,应该能成为一段佳话吧。”
谢知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爽!听得爽!本宗主就爱听这种把池无邪虐得死去活来的狗血故事!”
别人都在唉声叹气,那小魔头却痛快得很,胖乎乎的小脸上满是怨气得解的肆意笑容。
“赏!”说罢,她就丢了一串价值不菲的玛瑙手链到二楼。
孟老头心惊胆战地接到手上,看到如此名贵,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惧,表情别提有多精彩万分。
她这一举动,引得众人面面相觑。
这小魔头再怎么狂妄,还不是靠着池无邪,怎么敢背地里如此落井下石。
谢知意也十分疑惑,打量着身边的小魔头,到底什么来头。
第一,他排除了是池无邪女儿的可能。
因为没见过哪个亲生女儿,听到自己爹如此艳俗的狗血故事还如此痛快的。
突然,他脑海里响起熟悉的“叮”的一声,一股冷气贴着他耳边响起。
谢知意浑身哆嗦,只要是主神出现时,这股冷气就会出现。
而007似乎也早就躲远了,他在意识里没有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