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也许是太过真实,他已经渐渐忘记了此时的叶无往对他而言应该只是一个幻象,对待一个幻象,本该随心所欲的。
花澜泛着粉色的眼角有泪水滑落。
如果黑猫知道自己每天都在这样想他,甚至为此不知廉耻地臆想出了幻象,做苟且之事。
大概会非常恶心吧。
他咬着下唇,疼痛让他从迷乱中清醒,产生了些退意。也许,不该这样。
在他跪好缓慢起身时。
本该被精神力禁锢住的叶无往动了。
在花澜失神时,他的禁锢就已经变弱,何况此时的叶无往已经完全吸收了积分,恢复到了S级别的实力。
如今的花澜已经再不能控制住叶无往了。
自然要为自己的所为付出代价。
花澜腿一软踉跄跌回。
卯榫深度嵌合直最深处。
他眼睁睁看着叶无往坐起,迫使无力的他后退倒下。
上下颠倒,攻守易形。
叶无往居高临下,城下之人门户大敞。
花澜望着面无表情,眼神残忍的叶无往,颤声道:“黑猫?”
叶无往眸色暗沉,一言不发地从空间中取出摊子铺在嫩叶上。
而后他才开始,声音沙哑道:“叫我的名字。”
花澜颠簸,语不成调:“别……停下……”
叶无往:“叫我。”
花澜根本说不出任何话,看着冷遇他,没有任何额外接触,没有拥抱碰触的叶无往只想逃离,他摇着头向后退去。
叶无往大发慈悲般伸出手搭在了花澜肩头,却不是为了安抚,而是惩罚。
花澜便如同被钉住了一般。
又像砧板上的鱼。任凭鱼儿如何挣扎、弹跳、翻滚、颤抖、抽搐、哭着求饶。
叶无往都只看着他,沉默地看着他,进攻。
逃不开。
花澜碧色的眼睛几乎哭肿,嗓子都哑了。
叶无往最多只为他擦擦眼泪,又或者捂住他的嘴巴,让他少用嗓子。
却不肯少用些别的地方。
绿球外的灰色鼠兔已经麻了,望着即将落下去的月亮,在新搭建出的小棚子上蹲着,背对这里吃嫩叶。
它有些想念第九层中的茶褐色鼠兔了。
而绿球内部铺着柔软垫子的船内。
花澜面朝下,看不到叶无往,双手紧紧攥着垫子哭喊,却怎么也逃不开。
直到清冷的银色月光渐渐消弭,更为深沉的黑暗弥漫,又到暖色的朝阳光华逐渐洒下。
花澜泪都快流干了,终于哆嗦着说了句:“黑猫、黑猫,叶无往,我不行了,我错了,下次好不好?”
叶无往终于停下。
花澜失神半晌,终于意识到,结束了。
叶无往终于收手,他将花澜转过来面朝他抱起。
温暖而贴近的拥抱让花澜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抽噎道:“畜生。”
叶无往叹口气,亲了亲他的耳朵:“是你先招我的。记得我放过你多少次吗?”
花澜不出声了。
叶无往从空间中取出水:“补充点水分。”
花澜难以置信地看了叶无往一眼,最终还是老实喝掉了一大杯子的水。
他失水确实有点多了。
等叶无往将一切都收拾清理好,花澜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望着已经重归平静的小船,船内无法复原的凌乱枝叶昭示着有什么东西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过去。
叶无往将花澜搂入怀中,望着上方的枝叶半晌,闭上眼睛眯了片刻。
等叶无往再度醒来时,花澜还在睡。他小心将花澜放好,自己起身迈出小船,站到了一旁的平台上。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静,绿球上方自动打开,阳光洒落。绿球变成半球形,露出了外面的样子。
现在已经是下午,太阳不急不躁斜挂空中,散发明亮光辉。
船内还在沉睡的花澜微微蹙眉,叶无往拿衣服为他遮住眼睛,继而直起身体观察四周的情况。
绿球漂浮在一条宽阔又平静的碧绿色大河之中,大河两边是幽静的密林。
灰色鼠兔正蹲在水面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小筏子上,从筏子上有几根枝叶编织成一个长绳,搭在叶无往他们所在的绿球上。
此时灰色鼠兔回头看过来,看叶无往的眼神却有些怪怪的。
叶无往十分淡定,一只兔子而已,叫它听个床脚又能怎么样?
他四下环顾,注意到绿球一直在沿着水面向前漂流。沿着大河向前看,一座高耸入云看不清高度的银白色雪山清晰可见。
望山跑死马。虽然距离雪山实际上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可通过雪山之上的山石、白雪、还有一些针叶树,叶无往已经依稀能窥见一丝这座雪山的真实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