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腆着脸将事情的走向引导到自己最为期待的时刻时,方静轩又遇到了另一个难题。
季闻眼中的依赖自然流露,仿佛自知理亏,用鼻尖蹭了蹭才细声问:“我该怎么做啊哥哥……”
方静轩沉默,片刻后艰难道,“你没看过片吗?”
季闻的脸都红透了:“看是看了一点……”
方静轩:“……”
季闻好像完完全全是一张白纸。
现在的季闻,一边在他面前翘着小尾巴,一边说着这种清纯得要命的话,真的合适吗。
合不合适不知道,反正他快要疯了。
他也没有任何实践经验,不但要凭着微薄的理论经验现场实践,还要手把手教季闻。
方静轩紧咬下唇,先在床上跪坐下来,自己尝试开发自己。
季闻就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甚至还想绕到他身后,看得更仔细一点。
方静轩艰难地制住季闻的肩膀,低下头:“……你别看着我了。”
“等下不都会看到的吗。”季闻说,不但要看,等下他还要去碰的。脸烫得都快要沸腾了,却舍不得移开视线。
方静轩受不了了,自暴自弃道:“……就这样直接来吧。”大不了明天去医院挂号,也不会比现在更丢脸了。
他坐到季闻腿上,都到这一步了,是个男人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季闻下意识扶住腰,然后就没了动作。只仰头认真注视着眼前的人,心想:静轩哥怎么还不低下头来亲我。
方静轩不低头,他就把脑袋往前伸,毛茸茸的发梢从薄削的下颌轻轻擦过,送去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接着,他又用鼻尖蹭了蹭光滑柔软的肌肤。
嗯……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方静轩被蹭得脑子快炸了,很想揪住季闻问一问,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是在哪儿,你能不能用一下嘴或者斗志昂扬的小尾巴。
就在这时,季闻终于有了下一步动作,张嘴咬住眼前那颗那最为引人注目、实在难以忽视的果实。
方静轩赶紧咬住自己的下唇,终究没能忍住,闷哼了一声。
就像小狗一样到处啃咬,有时还不知轻重,方静轩“嘶”地抽了口冷气。
季闻立刻停下,小心翼翼地问:“你疼吗?不是这样吗?”
“……不要一直咬。”方静轩艰难地指点道,“你可以摸摸我。”
季闻便抬手轻抚方静轩的头发,小心又谨慎地顺毛。
方静轩无奈道:“可以摸摸你咬过的地方。”
季闻低下头:“嗯……”
“这里也可以摸吗?”
“嗯……”
麻麻痒痒的感觉抽空了方静轩的力气,他将脸埋入季闻颈窝,无力哑声道:“这种时候……你能不能不要再让我教你了?”
他不希望在亲密的事上被人压制支配,为了这一天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季闻在这方面也不会显得强势,然而他没料到眼下的情况更令他万分煎熬。
……还不如直接来点硬的,能让他就地昏迷最好。
“嗯,不用你教……我知道的。”季闻不好意思地小声嗫嚅,又摸了摸他的头发,声线和手指都微微抖着,“我、我只是有点紧张。”
这样一来,称职的老师更做不到说罢工就罢工了。
他一咬牙,双手箍住季闻肩膀,带着不用抗拒的力道,把他摁进柔软的床里,再摆出一张和泛红的身体多少有几分违和的冷脸。
“你,给我躺着。别乱动,也不准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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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静轩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
先是教学耗尽了全身力气,而后是学习态度极其诚恳的季闻让他心力交瘁。
就像以前补习的时候,季闻的问题一刻不停:“静轩哥,是这样吗?”
方静轩有气无力:“嗯……”
季闻的笑也像在补习的时候得到了嘉奖一样,尾音愉悦地扬起:“我知道了~”
方静轩只想叫救命。
季闻彻底学会了之后,问题依然没完。
玙曦……“静轩哥,是这里吗?”
方静轩:“……”
而且季闻喊着喊着,不知道是图省事还是口误,称呼又变成了“哥哥”。
“哥哥~你舒服吗?”
方静轩心想,我看起来很痛苦主要是因为你的问题,不是因为别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索性不再咬着唇,让自己的声音从喉间溢出来。
季闻却听不明白,又问:“哥哥,你疼吗?”
方静轩:“……”
他不得不诚实地给予反馈:“不疼……你不要再问了……”
很遗憾的是方静轩直到夜半时分也没能如愿晕过去,甚至清醒非常。
季闻直到最后一刻才完全清醒过来,探身去拿在床头柜上受到忽略的方形小塑料包,懊恼道:“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