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没有。
有一瞬间,他万分庆幸她钟爱漂亮的皮囊,而他刚好是她喜欢的。
曾经对他来说是厄运的皮相,在遇到她的那一瞬间被赋予了新的意义。
他终于将得偿所愿。
——
窗外还未亮,微暗的房间里,他一直细细地看着她。
秀气的眉,可爱精致的圆溜溜猫眼,睫毛微翘,唇珠饱满。
迟峪希望她想起自己,那是他们的专属回忆,又不希望她想起自己,因为怕她回忆起决定和自己分开的原因,再次毫不留情地离开。
就这样描摹着她的脸,一直到八点,他才轻柔地将人抱起。
“宝宝,坚持一下,回来再睡好不好?”
将人抱到洗手台,他挤上牙膏,捏住少女昏昏沉沉的脸。
冰凉的薄荷让她清醒了几分,被抱着刷牙显然太过羞耻,她连忙晃晃脑袋,艰难地打起精神洗漱。
车在民政局门口停下,男人紧紧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迟峪看似神色淡然,实则手有些微颤。
突然闪现的良知让他有些心慌,如果林葵枝恢复记忆该怎么办。
“两位,请再靠近一点,”
目光落在少女笑容灿烂的脸上,他心尖微动。
不管未来如何,他绝对不会放她走。
印章落下,他的一颗心尘埃落定。
林葵枝主动挽住他的手,嗓音清亮,“发朋友圈吗?”
虽然她的联系人屈指可数,可她想迟峪会高兴。
果然,他听了她的话,眉间蕴起笑意。
“谢谢宝宝愿意承认我。”
少女瞪了他一眼,他就会这样故意放低姿态。
一回到家,刚进门。
林葵枝就被压在了玄关。
滚烫的吻来势汹汹,带着急切与确认。
她感受到这人微妙的情绪,主动地搂住他的脖子。
他瞬间绷紧,喉结轻滚,力道更重更凶。
林葵枝逐渐承受不住,呜呜推拒。
男人这才大发慈悲地松开她,分开了些,双眸含笑。
感觉那双沉静的黑眸此刻正燃着一簇火苗,林葵枝有些警觉,“我现在很健康,不需要静养。”
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而后又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宝宝,勤俭节约是美德。”
她一脸迷茫,“所以呢?”
将人一把抱起,低沉的笑声钻入耳朵。
“当然是一起洗比较节约用水啊宝宝。”
……
痴迷地亲在漂亮的蝴蝶骨,男人一路往下,吻遍全身。
泛着粉色的肌肤漂亮得像油画。
感受着她的轻颤,迟峪沉声喟叹。
“宝宝现在都是我的了。”
——
不久后,婚礼事宜正在逐步推进。
迟峪几乎将所有时间都扑在这上面,昂贵的珠宝首饰,顶奢婚纱,不要钱一样往她那送。
“不用纠结,选不出来就都要。”
少女咬着唇,欲言又止。
余光瞟到她站在那里踌躇不前,他抬眸温声询问,“怎么了宝宝,哪里不喜欢吗?”
“不是……”
她没有不喜欢的地方,婚纱很漂亮,戒指也是。
只不过,她不想让那个家知道。
可是哪有婚礼是父母不出席的。
迟峪略一思索就了解了她所思所想,起身走到她面前,捏了捏她的脸。
“宝宝,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婚礼。”
“所以只需要我们就够了。”
不需要一个家庭和另一个家庭磨合,也不需要有人托着她的手向他而来,将她的手递在他掌心。
他始终会先走向她,永远不需要她迈出第一步。
所有的一百步,都会有他来完成。
微风卷着海浪,也吹起柔软的发丝。
头纱在起舞,璀璨的钻石在阳光下折射出更耀眼的光芒。
看着面前向她走来的男人,她突然想起了那本小说。
她没有再去往后翻小说的后半部分。
诚然,林葵枝当然想知道他们后面的故事,可她后来发现。
未来的故事,他们会一起书写。
望向那双倒映着自己的黑眸,少女弯唇笑了。
“笨蛋迟峪峪。”
“我早就想起你了。”
她踮起脚,言笑晏晏。
“未来还很长,我会慢慢告诉你我的故事。”
炙热的吻落在薄唇。
与此同时,在时空的另一边,也有场盛大的婚礼正在举行。
古堡之下,阳光透过繁复的玻璃窗,将光线切割得五彩斑斓,光与尘共舞。
砰地一声,彩带飘扬落下,欢呼声中,古灵精怪的新娘正笑得狡黠,一把扯住新郎的衣领。
而高大俊美的男人眉眼带笑,顺从地俯身。
“现在,新娘可以亲吻新郎了。”司仪也被这热情洋溢地氛围感染,调侃地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