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顾辰这才反应过来,脸色难看,“他给你下药了?”
林葵枝翻了个白眼,“大哥,你这智商怎么毕业的。”
“现在清楚他干嘛了吧,所以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
顾景年起身拦住了她,“就算是这样,你不觉得他也有点太残忍了吗?”
林葵枝:“……?”
“又没实质造成伤害,就把人弄成这样,你都不觉得他恐怖?”
6。
江时明也开口了,“葵枝,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没关系,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是迟峪太偏执了。”
林葵枝一言难尽,心情复杂。
她发现他们很奇怪,好像把她当成了什么纯洁善良的小白花,不仅好像随随便便就会被骗,还是普度众生的圣母。
感觉自己是不是有必要打破他们的幻想啊。
“师兄,你就没想过……”
她唇角微勾,“你给的饮料是我故意喝的吗?”
江时明罕见的愣了愣。
“什么?”
少女叹了口气,“我告诉迟峪,三天后回国,那么他第四天就一定会找到我。”
“从你把那杯饮料递给我开始,我就想好你的下场了。”
“以你的智商可能想不明白,我说清楚一些,”她眨眨眼,“我故意喝下,就是为了让来找我的迟峪看到,然后把你……”
“师兄啊,我那么了解他,当然知道他会对你做什么。”
少女语气轻快,却让人不寒而栗。
顾景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声音干涩。
“你……在利用迟峪?”
少女扬眉,笑眯眯道,“怎么了,不可以吗?”
“借他的手达到我想要的目的,还不用沾血,多完美的一把刀。”
说到这,她还啧啧摇头,“不愧是迟峪,下手干净利落。”
顾景年回想起少女对迟峪施暴的视频,觉得自己把她想得太简单了。
能让受害者变成斯德哥尔摩患者,还爱上自己,真是可怕。
长久的沉默中,谁都没注意江时明的眼神愈发疯狂。
他本以为自己只是运气不好,被迟峪发现,输了也就输了。
但他没想到自己是被林葵枝算计。
被自己最看不起的人算计。
即使在实验室,她再怎么聪明,他仍然觉得她不配。
不过一个女人,能做什么科研。
可是他居然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他引以为傲的手,他未完成的心血……
恨意在胸口翻滚。
“小心!”
一股力量袭来,少女还没回神,腰一紧,就被搂进熟悉的怀抱。
很快,江时明就被一群人制服,压在原地。
是迟峪的人。
束在手上的麻绳解开,迟峪看着她手腕上磨出的红痕,脸色沉得可怕。
“迟峪峪,你来的好快。”少女一脸惊讶。
他没说话,摆摆手,黑衣人迅速将顾家两兄弟按住。
顾景年毫不在意,反倒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林葵枝一眼,又用怜悯的目光看向迟峪,随后慢悠悠开口。
“迟总都听到了吧,”语气幸灾乐祸,“她只是在利用你。”
完了,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不是,我开玩笑的!”少女着急得扯住他的衣袖。
迟峪安抚地牵住她的手,冷冷地瞥了顾景年一眼。
“我心甘情愿被利用。”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顾辰一时无言。
他真就斯德哥尔摩到这个程度了吗。
车上,少女偷偷瞥向迟峪。
“季颜已经先去第四监狱了,我们现在赶过去。”他淡淡开口。
林葵枝小心试探,戳了戳他的手臂,“迟峪峪,你生气了吗?”
男人面无表情,目不斜视,“没有。”
还说没有。
她急了,“我没利用你,刚刚是诓他们呢!”
“他们老说你残忍,我就吓唬一下而已。”
他愣了愣,有些无奈。
“宝宝,你想怎么利用我都可以。”
“我对你有价值,这让我很高兴。”
手微微收紧,她委屈巴巴,“那你……”
迟峪认真的看向她,“任何事情,我们都要一起面对,好吗?”
“下次不准挂我电话。”
“我不是故意的,”她赶紧解释,“是季颜打电话来了,我点错了嘛。”
男人神色这才缓和了些。
她突然想到什么,好奇地问。
“迟峪峪,你怎么这么快找到我的?”
迟峪神色不自然了一瞬。
“哦——”少女拉长声音,“我知道了,你又偷偷装定位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抿了抿唇,“不是那种。”
“是感应到你心率过高可能有危险的话,会把位置发送到我的手机。”
“新研发的,不会实时监控。”他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