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掌控+番外(10)

“自然不是,今日过来是带了家父的一句话。”

“什么话?”季志航从看见聂蝶掉眼泪开始就已经隐隐不耐烦。

“聂蝶好歹是我聂家掌上明珠,四爷若是对她无意,还望季夫人不要再撮合,莫让她越陷越深,这,是家父原话。”聂川心里忐忑,毕竟面前这位,是季家家主。

季志航虽把大半家业交给季司衍打理,但这位的行事风格丝毫不亚于现在的季司衍,半晌,他直视聂川,目光里透着威严,“究竟是你聂家女儿千方百计讨好,还是我季家夫人随意撮合,你们心里没点数?”

季家这位,护妻。

而今日,聂川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聂蝶那点哄人的矫揉做作的小心思,雷厉风行的季家家主又如何识不破,不过是看季夫人无聊,给她当乐趣玩玩。

“对不起,伯父,是聂家管教不严。”聂川致歉,带着被吓懵了的聂蝶离开季家老宅。

余宛霖哑然,表情一言难尽,“没劲儿,是我识人不清,司司啊,没给你惹麻烦吧?”

季司衍眉心一跳:“……”

“聂狗那东西养的什么女儿!”季志航拂袖,背过手冷骂一声去散步消消气。

季司衍轻笑,起身去找被遗忘在后花园的沈流苏。

季家后花园里培育有千奇百怪的花种,若无科普,大约没人能将它们完全认出。

但沈流苏能。

并且还乐滋滋地跟佣人商讨能不能借一点花种。

季司衍过来找到她的时候她便是一副喜上眉梢的憨态模样,似乎是没发现他的存在,这姑娘小嘴还在叭叭叭地说话。

佣人答不上来,她便也不恼,说累了就停下来看着那些花出神,看起来像在睹物思人。

佣人瞧见了季司衍,被他一个手势遣走。

沈流苏察觉力很强,佣人前脚才离开,她便将眼底那抹不该有的情绪收好,转过身朝着季司衍迎上去。

“四爷见完小情人了?”沈流苏指尖缠着他领带,有意无意地在撩拨他。

“没有小情人。”季司衍将她五指拢在手心,抬高了往唇边轻轻一吻,溢出一声轻笑,“小流苏,我自认为,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会做任何婚内不轨之事。”

沈流苏眼里闪过一抹诧色,很快又恢复平静。

好险,差点被狗男人的情话迷惑。

“四爷,我们是否要开诚布公地谈谈?”她贴上前,一双清眸轻轻眨着,下巴搁在他胸前仰头看他。

他顺势将她搂住,微微俯身与她调情,“季太太想谈便谈。”

可怕啊,才刚开始,就如此纵着她。

“这什么?”他视线落在她手腕上的玉镯上,那手腕轻轻一捏就能折断,戴着俩镯子抬手,他都觉得她有些吃力。

“玉镯,你母亲送的见面礼。”沈流苏将戴着玉镯的手藏起,挑眉道,“若日后跟你离了,这东西我能留着当点钱。”

季司衍直接将她这句话无视,“母亲挺喜欢你。”

“我的荣幸。”

-

新的身份证拿到手之后,沈流苏看着那户籍地址有些出神,京都户口,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如今在京都已经待了五天,沈雄在苏城有没有其他动作还未可知,倒是岑柠这里打听出了当年轰动全苏城的那场走私案里确实存在保护伞这一事实。

只是片面之词,难在毫无证据。

当年参与走私的谢氏集团被一网打尽之后,相关人员判刑的判刑,拘押的拘押,无罪释放的人也不再少数,但时隔多年,想要找到当年的知情者只有接近谢冲的儿子谢朝。

谢朝如今在道上混,黑白通吃,手底下的人不尽其数,但近年来一直安分守己,想来不会走谢冲的那条老路。

若不是完全找不到当年的一个知情者,沈流苏不会答应让岑柠冒险接近谢朝。

沈流苏有个大胆的猜测,当年在那场走私案里见过沈雄的人都被解决了,而谢朝是沈雄唯一一个不敢动的人。

又或者,谢朝其实不是知情者。

毕竟五年前,谢朝是在京都上的大学。

若真如此,往谢朝这里下的这步棋便错了。

“在想什么?”季司衍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沈流苏下意识将身份证翻盖在桌面,转过身抿唇一笑。

他右手压向桌沿,微微俯身,抬手控住她的下颌,指腹停留在她抿着笑意的唇角,眼眸深邃,不含一丝情欲。

“想我们什么时候回苏城。”沈流苏从容应对,敛着笑意看向他的眼睛。

“想家了?”季司衍将人从椅子上拉起来,他反身坐下,提着她纤细的腰肢压坐坐自己的腿上。

沈流苏不自然地动了动,而后又顺势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指尖抓住他在自己细腰上作乱的手,凑过去主动亲了亲他,“是啊,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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