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我们是夫妻不是吗?不是总说想我爱我吗?”
感受到女人的不情愿,他不悦地压低嗓音,质问:
“怎么这么不愿意同我亲近,还是说,小九只有在床上才会对我亲近?”
在床上时像只小奶猫,黏着他不放,黏黏糊糊地要这要那,什么都要按照她的节奏来,稍微有一点不配合,就开始哼唧哭。
一下了床,又变成了一只狡黠的小狐狸,惯会用那张漂亮的小嘴哄骗人。
见人不说话,也不同他对视,他又把人往怀里紧了紧,咬牙切齿道:
“还是说,小九真的像大哥说的那般,迫不及待要和我离婚了?”
“我没有想要离婚。”
望舒和蹙着眉,毫不犹豫地出声否认。
说话时,她眸中迅速闪过一丝冷光,原来她的大哥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是吗?”,不过几秒,季岑语气已经恢复以往的平静:
“我去港城出差那段时间,大哥说你们上次吃饭,你在考虑离婚,我以为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惹得小九生气了,要同我离婚了。”
“没有要离婚。”
也不能现在离婚,那个私生子也没醒过来,最重要的交易也没有达成。
她不再挣扎,乖乖由他抱着,季岑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他知道,不想离婚理由有很多,但唯独不是因为爱他。
温水煮青蛙策略已经不适用了,是该强势一点了。
他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粉唇,沉声道:
“那以后不许再去住酒店了。”
第28章 死而复生的私生子
望舒和的杂志拍摄计划被一通来自瑞士医院的电话打乱。
杂志主编和品牌主理人都是她在哥大读书时认识的朋友,知道她有急事后,将杂志拍摄时间推迟了两周。
“好,我马上到。”
说完这句话,她迅速挂断电话,没有通知任何人,买了下午晚上直飞瑞士的机票,只身前往苏黎世。
一名浑身是伤的男人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偌大的病房外,是医护人员凌乱的脚步声和刻意放轻的谈话声,主治医生在打完一通电话后,神情渐渐染上凝重。
飞机穿梭在万里高空,望舒和坐在头等舱里,看着外面漆黑如墨的天空,空姐甜美的声音响在耳畔,询问她需不需要什么服务。
现在是凌晨两点,她却没有丝毫入睡的意愿,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药,那瓶能让她迅速入睡的药。
“谢谢,不需要。”
望舒和柔声拒绝空姐。
长达十三个小时的飞行结束,望舒和坐在车上,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吩咐司机开往她名下的一家私人医院。
拉维斯私立医院,是奶奶悄悄送给她的成人礼。
苏泽西意识苏醒后,第一感觉就是痛,钻心刺骨的痛,仿佛身体被碾碎又重组,挨了好一会,他才勉强能睁开眼,看着白得刺眼的天花板,他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医院。
他没有被车撞死吗,有人救了他?
“嘶——”
他试图挪动胳膊起身,却被剜心的痛制止,不过几秒,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
“恭喜。”
柔和清甜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响起,紧接着,是高跟鞋落在地板上清脆的啪嗒声。
苏泽西偏头,一抹倩影映入眼帘,露台漆黑一片,今夜连月光都没有。
“他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从鬼门关里救回来,你想好怎么报答我了吗?”
话落,女人迈着优雅的步伐,施施然移动到他病床前的沙发上。
苏泽西定定地望着金发雪肤,明眸善睐的女人,望舒和,港城众星捧月的小公主。
淡雅的香水味和清冽的烟草味混合在一起,在他周身的空气里发酵,苏泽西的视线最终定在女人夹烟的手指。
骨肉均匀,纤细娇嫩,涂着裸色指甲油,但这双手的主人显然更加娇贵。
“是你救了我?”
长时间未说话的喉咙发出的声音如同破锣一般,艰涩难听。
苏泽西说完,有些羞赧地微微偏头。
病房里没有烟灰缸,望舒和将星火明灭的烟头扔在地上,高跟鞋尖轻抬,微微用力将其碾灭。
然后压着裙摆,坐在沙发上,打量着浑身被包裹成木乃伊的男人,红唇翕张,目光清冷,不疾不徐道:
“说起来,你也是我弟弟,不是吗?”
冠冕堂皇中夹杂着调侃讽刺,似敲打也似提醒他,要记住自己私生子的身份。
“你救了我,为什么?”
苏泽西又问了一遍,这次,语气笃定。
“呃......你知道。”
望舒和耸了一下肩膀,十指交叉,掌心自胸前朝外推,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俏皮地眨了下眼睛,歪头勾着潋滟的红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