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一亮,和他对视的瞬间,旋即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季岑阔步上前,长臂张开,轻轻同女人拥抱,用侧脸贴了贴她娇嫩的脸颊。
分开始在她耳边轻轻道了句:
“季太今天好漂亮。”
尽管现在是夏天,望舒和上半身仍然穿了件深V领的超薄羊绒毛衣,v处挂着墨镜,下半身失踪,纤细笔直白嫩的长腿露在外面。
名媛的世界向来是不分春夏秋冬的。
臂弯处挂着一个藕粉色的brink,后面跟着三个拎东西的保镖,人高马大,穿着黑西装。
妥妥的大小姐出行风格。
一头奶金色的长卷发被她高高扎起,头包脸,精致又漂亮,一双潋滟的猫眼在说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时淬满了星光,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
“老公,我今天有给你买到一个超级酷的胸针哦!”
说着,她从保镖手里的袋子掏出一个黑色盒子,打开。
造型别致的钻石胸针淬着干净刺眼的光芒。
望舒和:
“你看,是不是和你那套黑丝绒的西装很配。”
“嗯,很配。”
季岑笑着点头,然后又问:
“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前一句是粤语,望舒和听了后水眸弯弯,娇声娇气回复第二个问题:
“没有不舒服啦!你在电话已经问过好几次了!”
话音刚落,视线里又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正朝她和季岑的方向走来。
等对方走近后,她脸上扬起一抹标准的笑容,礼貌打招呼:
“妈妈,你怎么来沪城不和我说一声呀?”
陈婉就算再不满这个不懂侍奉婆婆的儿媳,也不能当着儿子的面发作。
她挤出一抹笑容,拉着沈清的手,摆出亲昵的姿态,看着望舒和说道:
“你平时忙,到处旅游,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阴阳怪气。
望舒和有教养懂礼貌,但从来都不和不喜欢自己的人废话。
她收回脸上的笑容,温柔疏离地点头:
“那祝您在沪城玩得开心。”
季岑和妻子十指紧扣,给了母亲一个警告的眼神。
陈婉撇了撇嘴,嘴唇蠕动几番,终是没有说什么。
两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
沈清嫉妒极了,偷偷地打量着望舒和,锦绣堆里长大的小公主,天生就有一种令人羡慕的松弛感,举手投足间大方优雅。
这是她一辈子都模仿不来的气质,她嫉妒极了。
在看到保镖手里拎得一堆奢侈品袋子以后,沈清终是没控制住自己,酸溜溜地说道:
“真羡慕望小姐,这几个购物袋加起来怕是要超过500万了吧。”
陈婉闻言恨恨地咬牙,真是败家!
望舒和先是一愣,而后发出一声短促娇俏的惊呼:
“哇,你是叫我望小姐吗?”
她笑得眉眼弯弯,嗓音娇腻,带着被娇宠到大的自信大方,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喜欢这个称呼,他们总喊我太太,季太,感觉都把我喊老了呢!”
像个点评师一般,温柔中不失傲慢。
沈清没想到女人会是这种反应,衬得她像个小丑一般,拙劣的心思一览无遗。
她将剩下阴阳怪气的嘲讽乖乖咽了回去。
她万分后悔刚刚一时冲动开口,可对方偏偏此时又开口回答她话里的第二个刺:
“买东西是我个人爱好啦!没有好羡慕的,因为这次准备在沪城待得久一点,所以什么都需要重新买一下,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啦!”
她觉得两人在梧桐汇的卧室里太过于空荡,没有人气,需要认真装扮一下。
季岑知道,他的小妻子不是个会吃亏的人,十分懂得如何反击。
他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浅笑,扬了扬手中的胸针盒子,温声说道:
“嗯,很配,我今天没什么事要忙了,要一起回家吗,我们可以搭配看看。”
望舒和眼珠转了转,被他说得那句“搭配看看”搞得心潮澎湃,雀跃道:
“好!”
两人挽手离开。
沈清觉得自己站在望舒和面前,就像一个跳梁小丑。
她臂弯里挂的那只包,她私下里搜过好多次,眼热很久了,45万起,加上配货,少说也要将近70万。
她故作失魂落魄地说道:
“阿姨,阿岑哥应该很喜欢他的妻子,她手臂上挂的那只包,70万一只呢。”
被儿子儿媳当成空气对待的陈婉恨恨地咬牙:
“我儿子赚的钱都要被这个妖精给败光了,穿的那叫什么,伤风败俗!”
“你放心,阿岑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你放心,他迟早会知道你的好。”
车内。
望舒和坐在副驾驶座上,等绿灯的间隙,她兴致冲冲地举着自己的包示意季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