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好。”徐娅萍神情淡淡,“无论怎么样,他身上的污点都会跟一辈子。”
树梢轻轻荡着,窗外的月光倾洒下来。
“妈,那件事你或多或少清楚点...”梁韵垂眸落到桌角处,声音轻柔,“我不会为他辩解,因为他确实做错过,不过都已经结束了,他也受到了惩罚,再给他次机会吧,好么。”
徐娅萍没出声。
良久,她换了个别的换题,“这次准备在家过多久?”
梁韵把行李箱打开,拿出几件衣服挂进柜子里,“没定回去的日子,过过看吧。”
“你那个他不走?”
那个他...
梁韵回头朝梁母笑,“嗯,和我一起回去,不过不住这,他在路口定了家宾馆。”
徐娅萍没说什么,起了身,搭手帮她一起收拾。
九点过了一刻。
罗成这局棋刚结束,梁韵正巧从卧室里出来,客厅内充斥着梁父的笑声。
梁永年虚点了点棋盘,笑声不减,“小罗,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啊。”
梁韵走近,低头往茶几上瞄了眼,“谁赢了啊?”
梁永年哈哈道,“险胜险胜。”
梁父就这一个爱好,没来之前,罗成已经从梁韵这探好了底,苦练老长一段时间,不然这东西他实在摸不来。
罗成朝梁韵眨了眨眼,笑里藏了另层意思。
这局结束没再开新的。罗成看了看时间,没再久待,从沙发上拿过羽绒服,周到的跟梁父梁母道别。
夜晚的风大,下至楼梯口。
罗成不让再她往前走,“快上去。”
梁韵吸了吸鼻子,“你认识路么,还不让我送。”
“记着呢。”她鼻尖通红,罗成拉开羽绒服拉链,手臂圈着带进怀里,“给你爸妈留着印象呢。”
梁韵伸手在他后背蹭了两圈,点着头。
幽暗的小巷,老式的楼梯口,许是环境的刺激下,两人吻的越来越着火。
软腻的舌尖上萦绕着酒气,梁韵轻轻一咬,罗成脑子里的那根弦瞬间加紧。
冷静几秒,他没敢继续,拽着梁韵的腰往后去了点。
“上去吧。”罗成抹掉她嘴角泛着的光泽。
梁韵瞟着那处。
“一会儿功夫的事。”罗成直了点身。
见她没动,罗成勾笑,摸了摸她头发,“再不上去,我这该被扣分了。”
梁韵默笑出声,“到地方告诉我一声。”
“好。”
步子踏上台阶,楼梯间的灯一盏一盏点亮。
罗成抱着肩,倚在墙壁上听那道声音。
脚步停了,楼梯灯灭了。
隔一会儿,才重新响起动静。
铁门一开一合,最终声音消失。
罗成垂头往那处看,失笑摇摇头。
浓墨的天际点缀着不少夜星,巷口渐渐走出一个男人。
一辆辆汽车疾驰在马路,人行道来回穿梭着男女老少,合家欢乐的笑声纷绕在即将到达的年味里。
拐过街道的超市,朝里走五十米,罗成进了一家宾馆。
从前台拿过房卡,匆匆迈上步子踏上二楼。
这间房是还没来的时候提前预定的,他没见家长的经验,但也知道不可能第一次见面就往人家里住,何况他还没经过二老的认可。
这家宾馆估摸着有些年数,他没细挑,直接选了离梁韵家最近的一个,房间的环境不是多好,梁韵当时让他住酒店,罗成没同意,他一个人,比这更差的环境都睡过,这点不算什么。
洗完澡后,罗成一手擦着半干的头发,另只手去床上摸手机,刚回来的时候给她发了条信息,到现在还没回复。
罗成:人呢。
躺床上等了会儿,还没见动静,隐隐有些心痒痒。
就在刚划开页面那瞬,上面进了条消息。
罗成点进去,看见她回:忘了回你了,上来后和孙晓打电话,丸子缠着我讲故事呢。
罗成嘴角笑了,缓缓打了几个字:你还会讲故事啊?
梁韵瞄一眼屏幕,手中的毛巾停下来:会的可多了。
她想了想,笑着补一句:就是不想说给你听。
床靠板有点硬,硌得慌,他随手抽过另一边的枕头垫在后背上。
罗成看见,说:怎么回事,一会功夫没见本事见长?
梁韵从柜子里翻出身睡衣套上,钻进被子里,撩起额角掉下来的碎发,蓦地想起一个多钟头前的楼梯口。
她回:又不止这一个本事...
罗成动动眉头,打上四个字:说我听听。
梁韵抿了下唇,笑着回:晚上消了多久的火才回去的啊。
页面蹦出一条消息,罗成卯足了劲的看,脑子里自动浮现出她勾人的笑。
他说:等着,别被我逮到机会。
梁韵听他话说的这么硬气,歪着脑袋低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