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口罩了么?”
“没。”
“带上吧,这次病毒不同之前,还是注意点儿好。”
罗成点了点头,拉近她吻了下额角,让她快回去睡午觉。
原本梁韵要跟着一起看看,但他没让,动工的时候里头灰沉大,准备过段时间清理的差不多了再带她去看。
雨后的芳香飘满每一处。
车窗敞到底,凉风丝丝的钻进车内,男人支肘撑在上方,心中盘算一二。
人一旦有了念头,就想立刻落实。
日子一忙活起来,每日过的也算充裕。
罗成基本上把时间都放到店里,装修好后,一样一样添补,慢慢完善。
梁韵也是,忙着上班,
两人只有一早一晚才能打个照面。
大几个月下来,店铺总算是有模有样开起来了。
线路只开了一条内蒙的,即使现在的市场和四五年前略有差距,但好在还有蒋利川对当地熟悉,罗成也趁着这几个月摸索了不少,一步一步来,先站稳脚步,后续再慢慢开发其他行程。
转眼间,风里渐渐掺杂着寒冬的气息。
温度越来越低,道路两旁的老树残挂着几根光秃秃的枝杈。
年关一过,两人的生活节奏慢了不少。
平日里,梁韵的上下班换成了罗成专车接送。
傍晚,她刷卡出了写字楼,踏着台阶的时候,下意识的去寻路对面的那辆车,瞟到一处,视线亮了亮,脚底不自觉迈开。
还未走近,罗成已从里侧替她拉开了门。
“好冷啊...”梁韵一上车,将包扔到后座,搓了搓手。
罗成垂眸落到她腿上,拽着胳膊拉近了点,不紧不慢开口,“早上是不是说了多穿点?”
梁韵傻笑一声,双手从他羽绒服底下探进去,停在硬邦邦的肌肉上,掌心的温度瞬间攀高升热。
“就等这个呢?”罗成轻轻啄了下她唇角。
“嗯。”梁韵习惯了他跟个火炉一样。
罗成哼笑出声,从里面握上她冰凉的手背,带着搓了会儿。
好一阵儿,车子才几步。
换了条路,不是经常路过的那些街道。
史芸生了个儿子,彭致垒打电话过来的嗓音比外扩的还要大,丝毫抑不住心底的激动。
两人没往医院去,想着等史芸出过院,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再去看望。
这一等,就拖到了现在。
卧室内安逸静谧。
史芸正在给宝宝换尿不湿,动作轻柔又熟练。
“闹人么。”梁韵眸光柔和。
“别提了,晚上可能折腾了。”史芸笑着叹气,“不是吃就是哭,根本不带睡觉的。”
梁韵抿唇笑笑,指尖碰了碰被褥里的小家伙,“这不是睡得挺香么。”
“现在舒服着呢,等再过两个钟头就不这样了。”史芸笑,“垒哥每天都哄到半夜...”彭致垒为了让她能多休息会儿,想了不少哄孩子的折。
梁韵轻轻地一笑。
外屋的客厅餐桌边,一南一北坐着两个男人。
两人晚上没沾酒,彭致垒不能喝,要照看儿子,罗成自然也就陪着一起。
从他踏进门的那刻,大彭的嘴角就没平下来过,一副欠欠的样。
“不得瑟了成么。”罗成白他一眼,“多长时间了,心情还平复不下来?”
彭致垒丝毫不收敛,扯着声笑,“不行。”
罗成无语,“出息。”
“你知道我儿子多可爱么,眼睛跟史芸一模一样,还有小嘴,哦,鼻子随我。”彭致垒唠叨不停,咂咂嘴,“就是脾气不大好,不过问题不大,往后能听懂话了我来调教...”
罗成朝他砸了个花生米,笑骂:“你还能不能行?”
“老子高兴。”彭致垒不理。
罗成失笑一声,摇摇头。
周围静了会儿,不由得想到什么。
罗成瞟到一处的视线收回,忽道:“最近俱乐部怎么样?”
饶是再激动,彭致垒也没昏了头,一脸不可置信,“罕见啊,你还记得是这家店的半个老板啊?”
罗成给了他个眼神,没搭呛。
“说吧,啥事。”彭致垒悻悻瞄他,正经了点儿,“跟以前差不多,还凑合。”
罗成点了点头,理解他嘴里的凑合,那就是不错。
短短隔了几秒,见他嘴唇蠕动。
彭致垒几乎意识到什么,想都没想先开口:“别动这个念头啊,我不要,别卖给我,老子不缺这点...”
罗成一愣,略微顿了顿。
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当年成立的时候不算是一笔小数目,何况发展到现在,规模大了,值的也不是这一星半点。
彭致垒之所以不想让他动,是念及曾经那段过往,再者,这笔钱留下来也是个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