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很激动,说到最后的时候唾沫星子满天飞,活脱脱就像是要用口水淹死人一样。
贺行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反而他眼底深处还有几分若隐若现的怜悯:“夏叔叔,我无意对您的为人处世置喙,我只想说一句,希望你小心一些,易立幸可以用不光明的手段帮助你,也可以用不光明的手段来恢对付你。”
说完这句话后贺行起身便走,已经不再试图和夏国雄继谈下去。
没想到这样一来夏国雄去先慌了起来,他忙起身最问:“贺行,夏成和夏凝的事情怎么办?如果傅菡愿意放过他们,我一定马上撤销对洛清河和苏城的指控。”
贺行一只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了,闻言他缓缓回头,一字一字的说:“受伤的是傅菡,我无权替她做任何决定,这些年来夏成夏凝对傅菡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我全都记得,全因他们不知道收敛,变本加厉的,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贺行和李涛前脚刚走,后脚助理便进来了。
她谨慎的将门反锁,然后娇滴滴的叫了一声“董事长”,扭着水蛇腰朝着夏国雄走了过来。
还不等她走到夏国雄跟前,夏国雄手臂一伸一把将她搂在怀中,一双手不安分的在助理身上上下其手。
助理探手在夏国雄身后的沙发靠枕下面一摸,将贺行先前看到的那块“黑布”拿在手中,她在夏国雄的脸上用力的亲了一下:“夏总,您等等我,这是我新买的衣服,我穿好了给你看啊。”
“好!”夏国雄在助理挺翘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的暧昧无比。
助理满脸通红还未走开,敲门声响了起来,一起传来的还有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谁啊,这么讨厌。”助理用力的跺脚,气的浑身发抖,她撒着娇对夏国雄说:“董事长,我们去你的休息室,不要理他。”
然而夏国雄却已经起来了,他拍了拍助理的脸蛋笑着说:“外面那个人可以救我儿子女儿,你说我能不见?”
“好吧。”助理再次将手中的“黑布”塞在沙发缝隙里面,然后扭着腰去开门。
门外果真站着易立幸,他一眼也没看夏国雄的助理,而是直接进来对夏国雄说:“夏总,您和贺行谈的怎么样了?”
“没用。”夏国雄一张国字脸垮了下来,活脱脱就像是脸上挂不住肉的老头子一样:“贺行那个人没有软肋的,他只在乎傅菡,根本不会管苏城和洛清河的死活。”
“我知道。”易立幸那张勉强算得上帅气的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恨意,他咬着牙说:“贺行不在乎没关系,但是傅菡和白薇肯定会在乎,只要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她们一定不会不管的。”
夏国雄眼睛一亮,但很快他又再次垮脸:“这样一来我们就要得罪黎家和皇浦家了,这买卖真的划算吗?”
事实上夏国雄只是让人给贺行通了消息,还没真的报警抓苏城和洛清河,他是想在不得罪黎家和黄埔家的情况下把一双儿女救了。
易立幸面上有狠厉之色:“夏总,如果你做事总是瞻前顾后,你绝不可能成功。你以为你现在不报警,皇浦家和黎家就会感激你?实话告诉你吧,这些年你和贺家绑的太死了,人家早就把你当成对头了。”
夏国雄牙关紧咬,最好猛的捶了茶几一拳:“好,报警!”
……
两个小时的电影已经到了尾声,一个悲剧开头的电影,最终是喜剧结局,电影里的人皆大欢喜,傅菡看的心情也好了些许。
她的吊瓶也快结束了,苏城唯恐护士来的慢了,早早的便跑到护士站去找护士来拔针了,此时护士已经在病房里面等着了。
傅菡是怕打针的,在拔针的时候她痛苦的闭上眼睛了。
一旁的苏城看的心疼,忍不住嘱咐护士:“麻烦您动作轻一点。”
护士一边弯着腰小心的拆胶布,一边笑的格外和气:“傅小姐运真好,不仅有一个那么疼您的未婚夫,也有一个对你这么体贴的朋友。”
“未婚夫”和“朋友”这两个词语有着本质的区别,亲密关系都不一样。
苏城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痛苦,但他还是强忍着笑了笑,只是要开口说话却是难了。
想到早上打针的时候贺行也是再三嘱咐护士动作轻点,傅菡不自觉的笑了,只是她这笑太过清浅,还没蔓延到眼角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护士拿着空了的药水瓶准备出去,门口突然来了两位警察,猝不及防间倒是把护士吓得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说请问谁是苏城先生?”其中一名警察出示了手中的证件,他嘴里虽然客气的问,但是一双锐利的眼睛却锁定在苏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