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回来的时候,经过昨天杀鹿的地方,鹿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只留下被雪掩盖的血迹。
厚厚的雪地上只留下了斑驳交错的野兽的脚印。
纪倾柠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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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下午发生的事情,江霁白吃晚饭的时候都没有出现,惹得他的粉丝直在弹幕上喊委屈,说大家孤立他。
【这个节目组我真的受够了,先是孤立舒遇,现在又孤立江霁白,这不是一个荒野求生节目,这是一个内娱宫斗节目吧!】
【白白就因为咖位不够,连饭都不敢和他们吃,这就是所谓的顶流,所谓的影后吗?活久见!】
【前面的,我叫你通网你不通,舒遇是怎么把自己作出节目的,你没看到?江霁白是怎么恶心人的你也瞎了?】
【少上纲上线,某些人心术不正,怪不得别人。】
第40章 江霁白退出
弹幕里吵得不可开交,就连节目组的官博下面都是多方混战,尸横遍野。
但是最终的效果就是,为节目提供了更上一层楼的热度。
“大家今晚都早点睡。”纪倾柠说完这句话就回房了。
纪倾柠和时景煊坐在一起,她顺手塞了几团棉花在时景煊的手里,连带着邵仑的,一起给他。
她要送一份大礼给江霁白,可不要牵连了其他人。
回到房间里,纪倾柠给丁筱可也递过去两团:“你也戴上吧。”
丁筱可接过棉花,皱着眉头,定定地看着纪倾柠:“你要干什么?不要太过分。”
纪倾柠只是狡黠地笑了一下:“放心,不会有事的。”
过了好久,丁筱可突然问了一句:“他会来吗?”
“不会。”纪倾柠回答得很果断。
“你想见他吗?”纪倾柠追问。
一直没有人回答,直到月亮爬上了树梢,房间里也都是悄无声息的。
……
江霁白是和邵仑、时景煊住在同一个房间,他今天没出去吃完饭,其他两人也对他熟视无睹,他索性早早地上床睡觉。
“仑哥,听说导演组在附近发现了猛兽的踪迹,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时景煊突然和邵仑闲聊起来,手里揉着棉花团。
在纪倾柠给他棉花团的时候,他就差不多明白她的意思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邵仑不明就里:“别担心,我们在屋子里没事的。”
时景煊把一半棉花团分给邵仑,一边继续说:“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去国外的野生动物园,亲眼看见几只老虎分食一只野猪的场景。”
时景煊的语气淡淡的,仿佛只是在闲话家常。
话语一字不落地进入江霁白的耳朵,他蓦地想起那天树丛里那只老虎,差一点,他就要被老虎咬了。
想起这个,江霁白猛地觉得背后发凉,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
屋子里的灯逐渐熄了,一切都进入了梦乡。
江霁白却因为脑子里脑补的被老虎分食的画面而迟迟没有睡着,又因为没有吃晚餐,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他裹着衣服,轻手轻脚地去厨房找点吃的。
走到客厅,才觉得比平常冷了不少,转头一看,就看到黑咕隆咚的大门敞开,外面的寒风不停地往里面灌。
江霁白快步走过去,刚准备关门,就看到门外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尖利的獠牙上滴着涎水,在月光下闪着光。
江霁白下一秒就惊叫出声,双腿似乎被抽走了力气,软绵绵地一步也迈不开。
下一秒,他就看到黑暗里走出一只毛发蓬松的老虎,边走边晃着头,涎水滴了一地,迈着优雅的步子,一步步靠近江霁白。
“救命啊!有老虎!”
江霁白的叫声没有惊醒屋子里的人,却惊醒了少数开着直播的网友。
【我靠,睡得好好的,被江霁白吓醒了!他在做什么妖?】
【他在干嘛?哪里有什么东西?他在演什么?】
网友好奇地翻看了每个直播间,都很正常。
最终得出了江霁白在自导自演的结论。
江霁白的叫声没有叫醒其他的嘉宾,反而激怒了老虎。
老虎一步步靠近,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就趴在江霁白的耳边。
江霁白双腿一软,仿佛被钉在了原地,不得动弹,连求救的声音都喊不出了,只能嗫嚅着嘴唇,颤颤巍巍地站在原地。
老虎歪了歪头,张开嘴巴,獠牙尽显,墨绿色的眼眸甚至带了几分戏谑,伸长脖子靠近江霁白。
老虎的呼吸近在咫尺,黏腻的涎水仿佛滴落在他的手上。
下一秒,江霁白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发出闷响。
【我靠,江霁白不会是中邪了吧?大半夜一个人无实物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