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进了和对家一起写的剧本+番外(165)

表面上楚云阔还占据着一半池塘,呈分庭抗礼之势,可明眼人都知道,不出一年,这金碧辉煌的池塘会被另一株巨莲铺天盖地的叶片所笼罩。

无论是在黎越的剧本还是卫潇潇的剧本里,楚云阔都不可能坐以待毙。

卫潇潇定了定神,又道:“不过我早已不是锦瑟郡主,太子殿下不必用郡主来称呼。”

“世事难料,郡主言之甚早也未可知。不过许久不见,郡主还是一样的心思敏捷。”楚云阔仍旧摆出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她的一切反应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卫潇潇直视着他的双眼,不卑不亢地回道:“多谢太子殿下夸奖。不过飞镖传书约人前来,又在客栈布下重重埋伏,听起来不符合太子殿下一贯的君子之风。”

“郡主说笑了,若不是你先伤客栈跑堂,他们,”楚云阔执扇子的手左右点点两侧,“又如何会出来与郡主对峙呢?”

卫潇潇简直对这人胡搅蛮缠的态度无语:“他要真是跑堂,我们现在也不会是这个局面了。太子殿下,我们不如明人不说暗话,敞亮谈谈吧。”

如今局势对卫潇潇不利,可楚云阔既以流沙解药约她前来,那她势必是楚云阔布下的大棋中不可或缺的一枚棋子。

楚云阔还不敢动她,她笃定地想。

既如此便有谈判的资本,她这边的筹码不算多,可总要勉力一试。

楚云阔的扇子一合:“郡主此番应约前来,是为了黎越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只想知道流沙的解药,对什么黎越张越王越都不关心。”

卫潇潇面不改色,心底却暗暗思索太子是如何知道黎越身上有流沙的。

“你二人果真情深义重,”楚云阔嘴角含笑,眼神却冰凉得没有温度,“不过,他的生命可不多了。”

卫潇潇面色微动,楚云阔看在眼里,不等她问便说了下去。

“不知郡主可曾听闻一句诗,‘今日流沙外,垂涕念生还。’”

“流沙本意大漠,乃是我大周军士在与羌国对战时,控制安插在敌方阵营的俘虏的利器。因为其毒性猛烈,发作时痛苦不堪,难以生还,故套用此诗命名‘流沙’。此毒炼制原料极为复杂,几代后几近失传,没想到如今还能在世。”

卫潇潇持刀的手纹丝不动:“失传的毒,解药又如何能存世?”

“郡主有所不知,”楚云阔的眼神好像轻轻地在她脸上逡巡,引得卫潇潇不适地皱了皱眉,“孤幼年曾发过一场急症,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父皇不得以请来各方游方郎中帮孤医治。”

想到自己早年几乎被父皇放弃的孤苦,他的眼里浮现丝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其中治好孤的那位,极通毒法,她认出孤身上是一种罕见的慢性毒,又写下详细的解法,孤今日才能与郡主对谈。”

“她临走前,赠与孤一本百毒解,其中万毒之解,无所不包。”

卫潇潇心念一动:“那其中可有流沙?”

“孤不曾详细查阅,所以不能给郡主答案。郡主如果想要,孤倒是也可以慷慨给予。”

说这话时,楚云阔转身进了天字一号房,拿出来了一本书。

“这是其中的上半本,郡主如果有兴趣,大可以拿去。”

卫潇潇此时还挟持着那位跑腿的伙计,看她还在犹豫,楚云阔信手一扬,书便被抛到了空中。

不过刹那,卫潇潇也动了。只见卫潇潇左脚迅速绊倒伙计,右脚狠狠踏在他肩膀腾空而起,一把抓住了飞在空中的半本书,又一个漂亮的回旋点地,瞬息之间退到十步之外。

落地后,卫潇潇翻阅了两页,的确是有关各种毒的解法的。

“郡主不必如此谨慎,”楚云阔看她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眼中划过赞叹,“如果我想要郡主的命,现在你早已是一具尸体了。”

卫潇潇不为所动:“你需要我做什么?”

“不难,不难,”楚云阔“哗”得把折扇打开,风姿卓然,“对于郡主来说,小事一桩。”

卫潇潇心下疑惑,面上却并不显,镇定如旧:“你怎么保证成事之后我能拿到另外半本?”

“这不必担心,另外半本早已被先于郡主抵达目的地,郡主一旦成事便能拿到。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此事不成,或者中途走漏半点风声,这书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世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孤的人会一路跟着郡主,保证郡主的安全,郡主大可放心。”

卫潇潇实在猜不到楚云阔的下一步棋是什么险招,不过她早被卷入局中,想要抽身已是难事。

她脑海中闪过纷杂的猜测,沉默片刻,说:“还请太子殿下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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