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勤的声音有些委屈。
卫元寄：“……”
按照穆斐的逻辑，勤快对应着懒惰……
虽然很符合自己一开始的摆烂心态，但卫元寄并不想给自己贴上懒惰的标签。
毕竟从前的摆烂卫元寄已经死了，在这里的是准备复读的卫元寄。
“好了，不说闲话了，”穆斐敲了敲桌子，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沓试卷，“我来检测一下你的自学成果。”
检测前，穆斐心怀期待与好奇。
检测时，他看着卫元寄面露茫然的样子，尚能觉得可爱。
检测后，面对基本没对的试题，穆斐气血翻涌，几乎要厥过去。
“你……”穆斐一开始都以为是答案错了，可自己做了几题，才发现错的还真是卫元寄。
卫元寄自知理亏，轻咳一声，幽幽地移开视线。
【宿主，要不撒个娇，没准这位前辈的心情会好一点。】
小勤及时提出建议，虽然很嫌弃自己这个吃美人计的宿主，但一码归一码，他心里还是很感激这位能说动卫元寄做任务的前辈哒！
他可舍不得这种和善的前辈被气到呢。
撒娇？卫元寄觉得这玩意与自己无缘，但看着穆斐那几乎崩坏的表情，他觉得自己的确不能再沉默了。
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哥，我是真的不太会，”卫元寄低着头叹气，“我感觉很多东西都需要理解，死记硬背太痛苦了。”
一声“哥”的确管用，虽然他俩并不是真正的兄弟关系，但没有男人不爱占人年龄上的便宜，穆斐显然也吃这一套。
更何况小错也在提醒穆斐：
【作为一个新人，他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被剥夺了智商。加上宋冀这个壳子的底子本来就不太行，你不能怪他。】
【据我观察，他已经比百分之八十五的考生努力了。】
穆斐深吸一口气，觉得小错说的话也有点道理。
自己生气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毕竟路也是自己提议的，现在的这个情况，自己也得负一点责任。
没事，反正任务也没有时限，大不了做个十几年，穆斐他就不信了，自己教不好一个卫元寄。
第5章 来者不善
学习的过程注定是枯燥无味的。即便是卫元寄本人耐得住这种枯燥，可学多了，他脑子容易发昏，这段时间下来，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清心寡欲的气息。
清心寡欲怎么可以？
穆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看着卫元寄愈发呆滞的目光，也怕把对方本来就不怎么高的智商再次降低。
毕竟真把人弄成了大漂亮手办可不行，穆斐仔细思考一番，就打算带他出去走走。
他是临时起意，也没做计划，直接把正在做题的卫元寄拖出门。可穆斐也没想到，这不出门就算了，一出门就看见了熟人。
章允带着他的女朋友，有些惊讶地看着两人：“好巧啊。”
这会儿正是饭点，出来觅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过卫元寄在这个世界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这都能撞上，也算是小概率事件了。
“是挺巧的。”穆斐在外人面前还是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勾唇一笑，看着是彬彬有礼。
卫元寄的脑子里还是英文单词，见了章允也没有什么想说的，只是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
章允愈发觉得不对了，宋冀从来都是张扬甚至于跋扈的，哪有这样目光呆滞，神思不属的模样？
他偷偷给穆斐发消息，问自己这个曾经的死对头到底是怎么了。
穆斐也干脆把卫元寄准备认真高考的事情说了，可把章允吓了一跳。
“怎么了？”他女朋友正在点菜，正想征询章允的意见，却发现他盯着手机，表情凝重。
“我感觉这个世界好可怕……”章允叹气，眼神复杂，“宝贝，如果有一天我说我要考985名校，你觉得可能吗？”
他女朋友想到自己男朋友那惨不忍睹的成绩，沉默了一下，果断摇头。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
他男朋友这次高考人品爆发才堪堪过了本科线，至于985高校？那还差的远。
这对情侣在讨论什么都与穆斐和卫元寄无关。今天穆老师本就是带着自己学生出来散心的，可不想看见卫元寄一直死气沉沉的。
“你不会真的学傻了吧？”穆斐在卫元寄面前可不再保持人设，轻挑着眉故意逗他，“那可是得不偿失。”
卫元寄喝了口水，强自打起精神。他的确有些疲惫，可既然答应穆斐出来玩，那就得打起精神。
说来也是自己太狂妄了，宋冀本人的底子不是一星半点的差，要补上实在是太困难了。
之前学到最痛苦的时候，卫元寄也问过穆斐，自己都有系统了，能不能有一些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