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气被对方掠夺着,温煜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的都被杨昭抽干,腰软的像是抽了筋的龙王三太子。
就在他觉得要窒息的时候,抬手捶了杨昭一锤,对方终于缓缓的撤开,一条银丝牵连在两人的嘴角。
温煜脸红的不成样子,眼睛里都是氤氲的水雾,娇嗔的瞪了杨昭一眼,没看出威胁却让人感到媚眼如丝,像是一把钩子,勾着杨昭走向崖边。
在理智和谷欠望之间拉扯,杨昭觉得温煜就是一把锋利的刀,好像随时都能要了自己的命,而他却舍不得将他摧毁。
杨昭喘着粗气,眼神多了一些平日里少有的狠劲儿,像是一头困在笼中的孤狼,带着血腥杀气,似乎随时都要破笼而出。
“温煜,别勾我。”
正月十五,月光洒在山沟间的积雪上,温煜惊恐的望着杨昭站在院子里,用井水冲了一刻钟的冷水澡。
也是从这次,温煜知道杨昭这是老房子着火,火气格外的大,平时也不敢轻易招惹他。
奈何有些事情只有零和无限次,自从那日让杨昭开荤尝了一点餐前小菜,他便日日得寸进尺都要临睡前吃点开胃菜,慰藉一下自己那按不下的老房子火。
一天两天还好,四五天下来,温煜抬手碰一下唇,都会有种火辣辣的微痛,唇也微微肿着看着就怪可怜的。
张婶看到了,心疼的给他熬了一锅绿豆汤。
“哎,你这孩子原本身子就弱,别太操劳了,这又是做鞋又是做衣,你放手让村里人去做,你只管着收就好,自己别动针线了,瞧瞧这都忙活出火了。”
温煜有泪无处流,心想的确是火大惹得祸,只是这火不在他身上,都是杨昭的火。
村子里开始帮着流民盖房子,杨昭忙了一日,一进门就被夫郎塞了一碗绿豆汤。
“这天还冷着,用不着喝绿豆汤。”他嘴上这样说着,但话音落下,一碗绿豆汤也见了底。
温煜白他一眼,“这不是为了解暑的,这是张婶特意熬了下火的。”
一口带着绿豆沙的汤汁入喉,杨昭差点被温煜这句话呛死,惊讶的看着温煜,似乎是在问:张婶怎么我火大的?
温煜气的夺过来他手里的空碗,指着自己的唇,“都是你干的好事,我现在还刺刺的疼,张婶以为是我因为做鞋做衣忙得上火,熬了一大锅的绿豆汤。”
“噗嗤——”杨昭没有忍住,笑出了声,见夫郎脸色一变,他赶紧正色起来,真诚的开始认错。
“都是我的错,我今晚再多喝两碗绿豆汤。”
一个二月的时间,男人们忙着盖房,女人们就忙着做针线,一个月的时间,温煜收到的鞋子和衣服都有几百件。
看着越堆越多的货物,温煜和杨昭商议着去镇上一趟,结算一下那些鞋和衣服。
担心他们去镇上的时候,村里再有人过来交货,于是头着进城两三天,就和村民说这日要去镇上。
这边杨昭拉着货和夫郎刚出村子,温大富就看到他婆娘换了一身装扮,蒙着头巾也要出门。
“你这是要去哪里?”
自从正月十五之后,两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每天家里都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连温大富的儿子,都躲在外祖家里不愿回来。
“回娘家去看看儿子,哪像你似的,真拿自己当大爷,在家天天等着杜家给你送钱呐。”
说完,温刘氏夸着篮子出门,走到村头的时候,隐隐约约能看到杨昭拖着板车的身影。
她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路旁将将冒出来的野菜,时不时抬眼看看温煜的身影,她不敢离得太近,就这样远远的跟着。
直到临近城门,温刘氏才快走起来,生怕进城后人一多跟丢了。
高亮还和往常一样,得知杨昭他们要过来,早早等在了后门,远远看着板车上的货物,高亮笑的更加真诚了。
“自从小郎君接了这活计,府上都省了不少,和好几个裁缝铺子取消了合作。”
之前他们都是找布店帮着做,布料也用他们,人工也用,一套下来不比买成衣便宜。
现下有温煜帮着做工,对他们而言的确节省了更多,所以也愿意多给温煜分一点,即便如此比之前也是便宜不少。
家丁鱼贯而出,十分有顺序的搬着车上的货进府,蹲在巷子尽头的温刘氏装作卖野菜的样子,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杨昭和温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