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系美人替嫁给残疾反派后[穿书]/丧病美人和残疾反派联姻后[穿书](66)

“要八百万做什么。”

“地下CBD……人生后花园……”沈伽黎翕了眼缓声道。

他的声音犹如羽毛,飘浮在半空久久未能找到落脚点。

与其这么难受,不如让他快点躺进南不通北不透套娃风豪华大坟墓里。

南流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还当是他烧糊涂了。

没了耐心,他捏起沈伽黎的双腮迫使他嘟起嘴,随即将退烧药往他嘴里塞,刚要拿水杯,就见沈伽黎一声嘶哑咳嗽,药片飞了出来。

“不吃药,苦,我难受……”沈伽黎勉强止住咳嗽,声音沙哑就像在砂纸上摩擦发出的一般。

南流景做了个深呼吸,似乎是在克制情绪。

他拢紧手臂将人捂在怀里。纤瘦的身体抱在怀里没什么实感,兴许是因为高烧,烧的身子软软的,像水。

因为忌讳过度亲昵的肢体接触,所以南流景的身体也变得僵硬,如同磐石。

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给他捂汗散热确保快些退烧,等他病好,再想想怎么折磨他。

“现在呢。”南流景低声问,“还难受?”

“嗯……但是抱着会好很多,抱着吧……”沈伽黎虚弱道。

自打母亲去世后,有多少年没人这样温柔的拥抱他,已经记不清了。

倏然间,搁在身上的大手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背,几秒后又是一拍,整个过程生疏又笨拙,毫无节奏可言,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只手明显的紧绷感。

忽然回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因病住院,消毒水的味道让他害怕极了,妈妈就这样温柔地抱着他拍着他的肩膀,给他讲奇奇怪怪的小故事分散他的不安。

这只手,虽然生疏笨拙,但却令人觉得很安心。

沈伽黎慢慢伸出手抓住南流景的衣襟,脑袋用力往他颈间拱了拱。

“妈妈……”意识放空的瞬间,他情不自禁喊了声。

“喊什么妈妈,看看在照顾你的是谁。”不悦的声音传来,但比起刚才那般冰冷,却是柔和了许多。

“妈妈,我很想你……”沈伽黎继续自说自话,喃喃着,困意再次袭来。

头顶传来愠怒的宣气声,拍打他背部的手瞬间加大了力道。

沈伽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眼,想看一眼妈妈的容颜。

模糊滚烫的视线中,是一双狭长而漆黯的双眸,眼尾冰冷森寒,令人不寒而栗。

月光柔和了他高挺的鼻,在鼻尖投出一点润泽光点。

削薄的唇轻抿出漂亮的唇线,可又暗含一丝锐利。

嗯……帅哥。

沈伽黎混沌地想道。

是谁?

脑海中闪过最后一个疑问,他终于抵不过睡意,安详合上了眼。

望着沉沉睡去的人,南流景不知第几次做了个深呼吸,忽而也疲惫的用手指抵住额头,垂了眼。

不是关心他,只是怕他病死自己不能继续折磨他罢了。

“还抱着么?”倏然间,沈伽黎嘴中发出含糊不清一声梦呓。

南流景再次抬手生硬地拍着他的后背:“嗯,抱着呢。”

果然,非常讨厌这种总是在破坏他计划的人。

但是,他刚才说很想妈妈。

想妈妈啊……

*

翌日。

“沈先生?沈先生你感觉怎样了。”

大清早,李叔那扰人清静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回旋。

沈伽黎缓缓睁开眼,刺眼阳光从窗外飞进来,迫使他抬手遮住光。

他这是在哪?

被子上传来清新好闻的味道,身下也皆是一片柔软。

清醒过来打量一番,沈伽黎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南流景的卧室里。

发生了啥?记不清了,但脑海中隐约好像冒出了一个奇怪的画面:昏暗的房间,帅哥。

是做梦吧。纵观整幢别墅,有哪位能和“帅”这个字沾边。

旁边的李叔说了句“冒犯了”,便抬手覆上他的额头,然后道:“不烧了,沈先生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伽黎病恹恹歪着身子。哪里都不舒服,活着就很难受。

“没事了……”生怕李叔念他,沈伽黎有气无力道。

“那就好,但即便退烧也要按时吃药,快起床洗漱吃早餐吧,吃过早餐把药吃了,然后今天要和少爷一起出门。”

沈伽黎:别念了,起了……

下楼来到餐桌前,沈伽黎扫了眼南流景。

他垂着头,照例翻看着财经杂志,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鼻梁高挺的弧度,如刀削刃雕,轮廓笔直分明。

不能再看了,大病初愈本就食欲不佳,要是因为看到他的尊容在餐桌上吐出来就不礼貌了。

沈伽黎拿起一块面包,小口小口咬着。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对面的南流景冷冷发问。

抱了他一整晚,现在手臂还在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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