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系美人替嫁给残疾反派后[穿书]/丧病美人和残疾反派联姻后[穿书](219)

却又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但你要相信我,结婚的原因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疯,我还很清醒。

沈伽黎也不想跟他浪费口舌。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两人就这样缄默不言坐了许久,直到南斐遥那边给沈岚清打电话,沈岚清才起身告辞。

沈伽黎迷迷糊糊又睡着,向来一觉睡到天昏地老的他不过短短一会儿又睁开了眼。

明明困到脑袋发昏却总也睡不安稳,这种感觉很痛苦。

他忽然想到,以往自己感到痛苦时,只要哭两声,南流景必然腾云驾雾从万里之外赶来,坦诚自己的过错满足他一切要求。

如果这次哭,他会不会就醒了呢。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沈伽黎努力酝酿着悲伤情绪。

但提起哭,脑海里总是于金主那张泥石流的脸。

气氛不对,哭不出来。

他回想起这两天看的妈妈主演的宫斗剧,后宫嫔妃为得皇帝恩宠无所不尽其用,眼泪更是最好的武器,为了几滴狐狸的眼泪,她们不惜把大腿掐到青紫,终于得偿所愿。

是这个操作么?

沈伽黎学着妃子们狠狠掐住自己的大腿肉——

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不慌,哭不出来可学那些小鲜肉。

他去值班台问护士要了瓶眼药水,滴在眼角,趁着药水滑落之时双手扒着玻璃看向病房内,还气若游丝喊了声:

“南流景,你快醒来……”

“嘀嘀——”屋内仪器忽然发出提示铃声,下一秒,几名护士带着医生匆匆而来,推门而入。

“伤者醒了!”一名护士激动叫道。

沈伽黎:?

这几天,他问了无数句“南流景何时会醒”,但没想到南流景因为两滴眼药水醒了。

沈伽黎跟着进去,他本想直接告状:“你看那个秃头,他骂我。”

但南流景倚靠在床头,手指扶着额角:“你们是谁。”

“我们是医生。”

南流景看向沈伽黎:“你又是谁。”

沈伽黎:……

“我是你爸爸。”

南流景蹙着眉头,看样子伤口疼得厉害,嘴唇毫无血色,狐疑地打量着沈伽黎:“爸爸……爸爸,你怎么才来接我。”

众人集体沉默。

医生:“等伤者稳定下来后带去拍CT,我怀疑……他失忆了。”

沈伽黎怔了怔,缓缓看向医生:“是因为坠楼导致失忆?”

“可能性很多,但这个应该是造成失忆的主要原因。”

“我看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失忆的人以同样的方式再撞一次脑袋就能恢复记忆。”沈伽黎提了个比隔夜饭还馊的主意。

医生:“……再撞一次大概要直接推进太平间。”

得知南流景醒来的消息,凌晨四点,李叔和南丰他们呜呜泱泱赶来医院,于怀素满脸紧绷,下撇的嘴角都快耷拉到地上,只是看到南流景六亲不认后,笑容重回脸上。

“流景,怎么样了,伤口还疼么?”南丰焦急询问。

南流景:“你谁。”

李叔:“少爷,是我啊,李叔!你还认得我么。”

南流景:“你谁。”

不管谁问,他永远都是那句:

“你谁。”

最要命的是,他不仅失忆了,还傻了,智商回到了六岁那年,在众人惶惶焦虑中,他云淡风轻道:“我想吃糯米团子。”

南丰愁的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勒令大家谁都不许外传南流景现在的情况,封锁一切消息,防止记者蹲点,给南流景秘密转院。

于怀素乐坏了,一回家就拉着南斐遥模仿起南流景:“你谁你谁,哎呦,可笑死我了,这下好了,人不光残废,还傻了,斐遥啊,你就安心等着接任你爸爸的职位,最大的障碍,老天爷已经替我们铲除了。”

“对了,还有那个沈伽黎,不光要做残疾人护工,这下还变成了幼儿园老师。六岁啊!斐遥,六岁的人能干什么,除了吃喝玩乐能做什么正经事?”

南斐遥却显得几分心不在焉,正好,看母亲高兴,他岔开话题道:

“妈,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说,尽管说,现在妈妈高兴的恨不得上天,就算你告诉我公司几个亿打了水漂我都不会生气。”

南斐遥思忖良久,照实说了。

刚才还合不拢嘴的于怀素听到这个消息后,愣了。

愣了许久,柳眉忽地疯狂上扬,说无论什么事都不会生气的她爆发了堪比龙卷风的咆哮:

“大好的日子你来给我添堵!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坐牢的!”

她捂着胸口,冷静下来:“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岚清和他妈妈是当事人,肯定知道,除此之外,没有别人知道。”

于怀素用力戳着南斐遥的脑门,恨铁不成钢:“真是要被你害死了!你听着,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千万别对任何人走漏风声。岚清我倒是不担心,毕竟我们很快就要成为一家人,我就是担心那个沈伽黎,平时看着人畜无害,鬼心眼比谁都多,他任职CEO一天我就睡不好觉,想个办法赶紧把他拉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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