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擦衬衫，抬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属框眼镜，转头一脸无语看着宋凤萍，“转折不用这么生硬吧？”
玩乒乓球就玩乒乓球，何必提什么象棋！
差点没被噎死…
宋凤萍生得高挑，五官明艳，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简简单单编了条麻花辫。
听见有人怼她，秀眉一挑，“你不服？啊，算了，看你长得瘦巴巴也不像是会打乒乓球的。”
斯文白净，戴副眼镜，满身书卷气，一看就是个书呆子。
体育项目就别沾边了吧。
肖东明闷笑一声，“思勉拿过市乒乓球赛单打第三，你这么说，多少有点打击人了。”
“哟，看不出来哈～还以为是个书呆子。”
宋凤萍一点也不在意他拿过什么荣誉，递过去两个乒乓球拍，“出哪两个，想好了吗？”
“思勉哥，咱们上！我还没遇到过几个女同学乒乓球打得我的！”
一个留着寸头的壮小伙率先抓起一个乒乓球拍，一副志在必得的豪气神色。
有备而来！
体育项目，随便挑！
肖思勉搭在桌上的瘦长手指来回轻叩桌面，抬眸看着肖东明。
“她们没准备乒乓球桌，应该不是要对打。你怎么看？”
肖东明看她们拿出苍蝇拍，无奈地笑笑，“根本不是考乒乓球，你跟国恒去吧。”
被点到的肖国恒接过乒乓球拍，敲敲寸头小伙子，“我水平一般，我先去陪跑。”
宋凤萍兴奋地甩了两下苍蝇拍，破风声呼呼响，很满意。
“谁要跟你们对打？你们对墙打，接对方的球，同时，回答问题。球落地，出局，给红包。三秒之内答不出来或答错，出局，给红包。两个都失败，给双份红包！”
肖思勉走到墙边，发球试了几下，球拍和球都很正常。
扬手抓住球，表情认真，“开始吧。”
宋凤萍伸手推了他一把，另一边的刘小英同样把人往中间推。
这样一来，两个伴郎的间隔很近，两个伴娘站在两侧。
两人开始发球，乒乓球咯嗒咯嗒在墙和球拍之间来回弹跳，宋凤萍和刘小英掏出题卡，语速极快。
“我国最大的淡水湖是？”
“鄱阳湖。”
“万里长城的起点是？”
“山海关！”
“【轻于鸿毛】中的鸿毛指的是哪种动物的毛？”
“大雁。”
“地球唯一的天然卫星是？”
“月球！”
“大气中起吸收紫外线、保护地球生命作用的是哪种成分?”
“臭氧。”
乒乓球来回弹跳，四人快问快答，对答流利，气氛非常激烈。
肖思勉语气没什么起伏，悠闲得像玩似的。
肖国恒又要保持乒乓球不能落地，又要分神答题，有点手忙脚乱，情绪难免激动。
快问快答还在继续。
门口看热闹的好多社员都听懵了。
感受到了被知识碾压的茫然。
采购员钟卫国看得津津有味，好几次都想抢答，感觉好久没用过的知识正在疯狂攻击他。
宋小英和宋凤萍没想到这两个人答得这么快，不过她们一点也不慌。
对视一眼，唰的一声换了下一张提卡。
“桌面上点了8支蜡烛，吹灭5支，问，最后还剩几支！”
“5支。”
“3支！”
“打他！”
肖国恒话音刚落，背上啪啪挨了两苍蝇拍。
他唉哟一声，躲了一下，乒乓球没接上，却被宋思勉眼疾手快接走了。
他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啊？为什么是5支？”
肖思勉盯着墙面，镇定自若继续打乒乓球，“嗯。到最后，只有吹灭的5支还在，那3支烧完了。”
肖国恒怨愤地回到伴郎团，“嗐！这…这算什么题嘛！这不是坑人么！”
寸头小哥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幸亏我没上…”
真上去了，三题就能把他刷下来…
只剩下肖思勉，一个球拍接两颗球也轻松随意有节奏。
宋凤萍和刘小英一左一右站在他旁边。
刘小英拿着题卡念得飞快。
“冬天很冷，你回到家里一片黑暗，桌上有油灯，墙边有炉子，可是你只有一根火柴，你应该先点哪个？”
肖思勉抬手把弹回来的兵乓球挡回去，“火柴，下一题。”
宋凤萍扫着题卡，眼睛一亮，“什么事是你和你媳妇每天睡觉的时候都要做的事？”
问题一出，男社员们不约而同噢了一声，语气颇有听荤段子的猥琐和揶揄。
肖思勉把目光从乒乓球上收回来，转头冲宋凤萍意味深长挑了一下眉，薄唇浅浅勾起，深邃的眼眸在镜片后眼尾微扬。
明明是斯文优雅的长相，戏谑的表情却像被小石子打破的幽静寒潭，高洁中带点撩人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