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谋叛是指“谓谋背国从伪”,明、清律改为“谓谋背本国,潜从他国”,即图谋背叛国家。
听狗皇帝的意思,她老爹四部述职的时候没搞好,把两个刺客混一起去了?
那他这属于谋反还是谋叛呢?后者概率大一些吧?要不就选B……
寒隐初也惊呆了,这厮竟如此猖狂,和他说话的时候都敢走神?
然后没一会就看见这姓关的小孽畜信誓旦旦的拍着不甚结实的胸脯下定论:“圣上,‘谋叛罪’的!”
“呵呵~”寒隐初都直接被气笑了。
他忽然不想要关氏一族的命了,他倒想看看这姓关的老匹夫,究竟养出了个什么小奇葩;这小子,能否接住自己的第一招。
“你——”寒隐初遥遥指着关与君:“方才说什么?”
“罪臣说家父绝无胆量谋……叛的啊!”
“上一句。”
“额,若有不臣之举,全族无后而终?”
寒隐初顿时笑了,宛如彩云相聚,霁月相逢,关与君霎时有些看呆了。
“既如此,我就不追究你们关家的罪了;条件是——你一个人无后而终……”
关与君眨巴着眼睛,有些没明白。
等等,关与君才从点天灯的威胁中缓过神来,方才那昏君一直管自己叫做那老者的儿子?
那自己是女穿男了?还没有从这番古怪的人生际遇之中缓过神来,眼前的狗皇帝就要噶自己还没见过的蛋?……
一想到这个可能,关与君就非常的想晕过去,如果她不是已经被两个顶替锦衣卫的小太监架住的话。
寒隐初遥遥的对着她一抬下巴,“黄宝,他交给你了,净了身后送到乾清宫来。”
然后关与君看到狗皇帝身旁,一个低眉顺眼,矮胖的朱衣公公低声称是,想来便是那狗皇帝的心腹了。
关与君又想到了她自己家,她送噶的一猫一狗四个蛋,莫非这就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几乎是一路被架着拖去内宫中净身之所的关与君,冷静下来后开始思考着一些问题:
衣制看着像是明朝,可是具体是哪个皇帝还没得对上号;
叫黄宝的公公应该身居要职,司礼监必有其一席之地,说不定还是个东厂厂主;
那个狗皇帝脑回路不正常,而且动不动喊打喊杀,不好惹,可是自己日后还要近身侍候他;
她自己方才紧急之中摸了一把,没有多出来什么部件,也没有少了什么器官,她就是个女儿身。
那她爹——刚才跪在殿上的老者知晓这件事吗?
不过当务之急已经不是她老爹知不知道的问题了,而是整个净身房很快都要知道了……
关与君欲哭无泪,眼见越走越偏,都看见个小山头了,约莫离净身房不远了……
却看见走在最前头的黄宝满面春风,正和前头挖水渠的一个督工说着话。
那小山坡上有处泉眼,咕嘟咕嘟地冒着水;周围推着小车往外运土的工匠们来来往往,就跟天要下雨,蚂蚁搬家一般。
那督工对他十分客气,一身锦绣绫罗仍对黄宝作着揖:“黄公公好~”
黄宝摆摆手:
“夏公子多礼了,不日即将太后娘娘四十寿诞,她惦记这处浇花的水渠子可是许久了,不知可否如期完工?”
那位夏公子说:“公公放心,虽说这掘土量比预计的要多些,可即使要挖开将近三千斛的土,为了太后千岁的寿辰,也是值得的!”
关与君听得不真切,只隐隐约约听到什么三千斛的土,然后就被架着加快了脚步,往一排背阴的小房子走去。
黄宝一进门就自顾自的一撩衣摆,大马金刀地坐下,给自己斟完茶之后猛灌一口:“呼,还是这凉茶最好喝啊!”
进屋之后关与君也感到阵阵热浪袭来,原来是屋角还架着一只火盆。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想:怪不得净身房也叫“蚕室”;
原来内宫之中还挺注意这门“净身”的学问的,阉割也就是腐刑,容易中风,所以要打造成暖烘烘的密室,就跟养蚕宝宝一样……
黄宝享受完之后开始吹胡子瞪眼睛:“嘿——你们这些小崽子怎么回事,还等着我上手啊……”
第3章 知识就是力量
话音还没落,关与君就被几个小太监七手八脚的制住要捆去专门的“净身床”,其中一个小太监在一旁的刀架上寻找着一把饮血无数的合适的“净身刀”。
被绑上“净身床”动弹不得的关与君,看着那雪亮的而且奇形怪状的刀子离自己越来越近,顿时感觉脑子转的飞快……
说时迟那时快,关与君看着那拿刀的太监阴恻恻地朝自己走来,顿时喊了出来:“黄宝公公,圣上知道您的所作所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