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赖你。”他附和着,带着我去买飞艇票。
反正是刷他的卡,我自然是要坐头等舱的,不用白不用,侠客的钱我才不舍得花。这家伙付钱付的十分痛快,售票小姐姐把票和卡递过来的时候笑的又格外的甜,看这家伙的眼神都变得亮晶晶的,反倒是全程把我当空气,我当然也不会闲得无聊吃这种醋,心里倒是期待着这俩人能有个什么美丽的邂逅,救我于水深火热。
“走吧走吧。”他把票递给我,顺便来揽我的肩膀,他和侠客差不多高,搭我肩膀倒是轻轻松松,“别碰我肩膀。”我凶他,尽管这样做也没什么用。
我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飞艇票上,我看着票价,心中想着好像是挺贵的,那我这次坑他不赔,看着看着,我突然瞟到一个名字,问道,“文森特是谁?”
“我呗。”那家伙指指自己,一副我名字不错吧等着表扬的样子,就差后面有个尾巴晃了。
你?!!!
我停下脚步,看看票,又看看他,再看看票,又看看他,很难把这个文艺的名字和眼前这个流里流气的人结合在一起,“你用了假名吧。”
他一脸古怪的看着我,我伸胳膊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了个兄弟我懂你的表情。
“我明白,像你这种黑历史一大堆的人,肯定是有不少把柄在jc手里,换个假身份嘛,倒是无可厚非,但是再怎么改也不能给自己起这么不要脸的名字不是。”
“……我真名。”
“我知道我知道,每个人都对自己实现不了的事有着美好的幻想,但是这名改的真是不适合你。”
我在脑海里搜寻着当时去花街看到的牛郎头牌们的名字,纠结着哪个更适合他,又回想了曾经揍过的小混混的名字,感觉又有好几个也不错。
想着想着,我开心的笑出声来。
脑洞让我开心,我爱脑洞。
“我说这是我真名。”那家伙,哦不,文森特先生一字一顿的说道,把我从脑洞的天堂里拉回现实的地狱,他看着我笑像看着神经病似的,“老太婆给我起的。”
“……瞅瞅你现在这样,再看看你后背那纹身,你说你是不是伤了自己麻麻的心,不孝子。”
我当然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机会来损他,虽然我们还算是老熟人,可我还是看这家伙有点不顺眼,当年他不肯先给我调酒的事我可是历历在目,不能动手不如动动嘴,作为「人质」我还能这么猖狂,也算是他惯的。
他隔着墨镜翻了我一个白眼,被我看到了。
我切了一声,在等飞艇的过程当中仍旧对他不断进行言语轰炸,就他新名字的事展开了无限畅想:
“要不我给你改一个,我看电视剧时有一个特别喜欢的男演员,叫临也,我看你长的这么帅,就叫临业得了,哎呀哎呀,这名字好像也不太衬托你的帅气。这么着,我干脆大度一点,赐你个姓,跟我姓白好了,我叫白蘭,你就叫白业,而且你肯定比我大吧,我委屈委屈自己,就叫你哥吧。这回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兄妹了哦,所以以后你不能再碰我,你一碰我,我们就是骨科了啊。骨科可是会被jj和谐的嘛~”
“我碰了。”
不等我说完,这家伙按着我的头啃了我一口,我被憋的上不来气,张牙舞爪的推开他,自觉离他五米远,一边喘着粗气,手里不忘比了个中指。
看着那家伙笑得格外理直气壮的脸,我沉默了。
我深深怀疑自己,怎么除了蓝猫,认识的这些人都能把我吃的死死的呢。早知道年轻时就应该多收几个小弟,人生苦短,还是当大哥最快乐,如果人生能重来,我要当大哥,我给自己立了一个flag。
不远的地方那个家伙毫不掩饰的散发着雄性的荷尔蒙,一想到一会还得和他坐在一起我就头疼,我站起身,准备去找个地方透透气。
“你去哪?”他问我,伸出大长腿挡住我的路。
“女厕所。”我跨过去,心想还好我腿也长,“怎么你也想去啊。”
他摆摆手,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我懒得回头看他,走向了最远的一个卫生间,嗯,离这家伙越远越好,看着远处一个高个美女步履轻盈的走进了女厕,对比之下,我越发觉得自己惨兮兮的。
我其实并不怎么想上厕所,只是想离那家伙远一点而已,不过戏要做足,我还是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准备在里面呆一会,心想最好厕所里还能有个窗户。
刚一进门,就差点撞上准备出来的人,“抱歉抱歉。”我陪了个不是,准备侧身让这人过去。
谁知这人突然一下就把我手腕握住了,我心里一惊这人怎么还不依不饶了,猛地抬头,看清眼前的人时吓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