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说让我忘了他。
忘,怎么能忘得掉?我打着哈哈转移话题问他怎么回的那么慢。侠客说他刚才睡着了。
人死了,存在的就是灵魂。但谁都知道,灵魂是不需要睡觉的,侠客感觉到困,这本就是不正常的状态。
他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睡着了,醒来之后看到面前有一张明信片,他知道是我找他。侠客一直在强调让我忘了他,他说自从和我第一次对话之后,他就开始会睡觉,虽然说他在那感觉不出时间的流逝,但侠客知道,他睡觉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睡觉时间也越来越长。
“我想,灵魂应该是靠着人的执念存在的,执念越强,灵魂存在的可能就越大。你不想忘我,可人抵不过时间,白蘭。时间流逝,你对我的记忆肯定会越淡,我睡得就会越多。我本活在你的执念里,你把我忘了,我就会彻底沉睡,转生渡冥河。”
渡冥河,意味着和之前的自己彻底了断,至此以后,皆为过往。
想起这三个字,我的心中一阵酸楚,竟觉得想哭。可现在我在这赛场上站着呢,我当然不能哭。
我捂住眼睛,觉得现在的灯光和目光太过刺眼。渡冥河,渡冥河,渡冥河……脑海中翻来覆去只有这三个字。
渡冥河。
……
渡冥河,渡tm个腿儿!
我突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这辈子的事还没弄明白呢,想什么下辈子!我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他消失,我绝对不会让侠客「死」。
我咬着牙紧握拳头,指甲欠进肉里也感觉不出疼,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救他。
--------------------
看在我这么勤快的份上不考虑收藏我一下么比心♡收藏卡在44个我好闹心啊啊啊
第8章
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赶在侠客彻底沉睡之前把他救回来。
地下竞技场的女选手并不算多,而好看的就更少,我和西索相好的对决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瞩目。
蓝猫说门票头一天晚上早就卖空了,放眼望去整个地下竞技场座无虚席,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我俩,等着看我们的热闹。白覚在地下竞技场上很少有败绩,这次比赛押我赢的人自然很多,我也在自己身上押了钱,所以不管怎么说这场比赛我都会好好打。
裁判宣布比赛开始后,我们就动手了。
我本身是具现化系,白覚是特质系,她的能力我自然学不来,况且她还不止有一个能力。
我认识的人中有两大念力bug,一个是白覚的「无限阵置」,另一个就是库洛洛的「盗贼的极意」:库洛洛的能力都是偷的,白覚的能力都是复制的,她看谁的好直接就复制过来,而且由于她的念力深厚,复制过来的技能反而会比原主级别都高,总之就是相当牛B。
我打架不爱动脑子,我个人是偏好抡起来一顿打,怎么痛快怎么来的打法。平常用的是一把妖刀叫「琥珀川」,我在地下竞技场也算是有点名气,很多人都知道我作为白蘭时的念力,以现在这种情况我自然不能像往常一样掏刀出来打,能选择的也就是另一个能力——「山河社稷扇」。
这把扇子展开能有一米多,按照我原本的身高拿这个轻而易举,可现在以白覚的个头,虽说拿着和之前一样不会感到吃力,可外人看起来会十分违和,不过对我来说这无所谓,仍旧美就可以了。
具现化就是将本身的念力转化成实体的形态,我平常是直接划开手腕,从中拿出具现化的武器,刀和扇都是如此。
今天为了掩人耳目,我将双手置于胸前,念力集中在双手。因为上场之前就已经把手腕划破,此时我的双手手指就顺势做了个向内划扣的动作,由于手腕上念力集中,我就直接加长了手指部分的念,将两个扇子从两侧抽了出来。
做这个动作的同时,我又将胳膊向下甩去,加上我的衣服本身就有很大的袖子,直接造成了扇子是由我甩出的假象。一系列的动作做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我对自己的速度还是挺有信心的,应该是没人能发现我的破绽。
我用双手将扇子都展开,扇子表面并无图案,是花瓣一般的蔷薇白,在这份通透的白下尾端又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粉红,但看颜值还是很ok的。
我身体未动,转动手腕挥了两下扇子,念力夹杂着疾风就朝着那女人就射了过去,我一向自信自己的速度,风呼啸而过,切断了她耳边的一缕金发,就在金发断掉的一瞬间,那女人脸蛋上肉眼可见有血滴下。
我习惯先发制人。
那女人(接下来为了方便叙述,我将那女人称为S)有一瞬间的愣神,接着轻蔑的笑了笑,血都没擦,五指仿佛蛇般突然伸展软化,携着劲风朝我奔来,看样子是要卷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