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耐烦了, “这种事有区别吗?”
“你连假设都没做好, 那么这就不是一个成熟的问题,一个没有假设的问题,那这个问题的结果就不成立。”
我:......
我错了,我就不该问这种问题,就应该抱着他的大腿直接问他是不是想在杀我之前想把我睡了。
可能是一个姿势躺得有点累, 库洛洛在水中动了动, 虽然没念但我夜视力仍然在线, 我连忙把视线往别处转, 就听他的声音此刻又响了起来, “我不会拒绝任何东西。如果那朵花我看着顺眼, 别人给我,我还是会要的, 但可能闻过一下之后就扔掉了, 毕竟我还是喜欢通过自己得到的东西。”
哦, 也就是说,你还是主动派, 我在心里想, 当然, 对大猪蹄子来说, 白给的不要也白不要。
行吧,反正我不会白给。我应了一声, 准备起身离开这里。
没想到刚准备站起来,就一下被库洛洛抓住了脖子后面的项圈!他速度快得只在一瞬之间,我来不及反抗,就这么被他勒着脖子拖进了浴缸里!
“咳咳咳。”我抖着肩膀在那不停地咳嗽,连挣脱束缚的力气都没有。
也不知道我姐过去拿我当猫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这个倒霉的妹妹,有被从后面勒住脖子的一天。
不可以反抗,不允许反抗,这就是她留给我的该死的阴影。
我怕被库洛洛发现破绽,只能绷紧身子,哑着嗓子问他要干嘛。
“你的问题我还没回答完。”库洛洛说,“如果我自己得到一朵花,那我会告诉它,它是我的,我不拒绝任何东西,但我也不想失去任何东西,无论用什么方式,我会让它彻底变成我的。”
“你有病吧,花可听不懂人话。”
库洛洛没有接话,他一手勒着我的项圈,另外一只手蛇一样的攀上了我的大腿,“这里似乎藏着一个秘密。”他温柔地说,但语气却透着无尽的冰冷。
我心里一凉,那里绑着我的腿环,上面藏了几把餐桌上摆的刀。
却也不容我多想,下一秒,库洛洛突然换了个姿势,一把将我按进了水里!我来不及闭气,猛地就呛进去好几口洗澡水,其实我的水性不赖,但这个时候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我整个头都被按进了水里,鼻子磕到了浴缸上,一时间泪水洗澡水糊了满脸,“继续回答你的问题。”他把我从水中拽了出来,片刻喘息之后,又把我按进了水里。
恶魔,这王八蛋绝对是个恶魔。
“我还记得,我们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样子。”他温柔地说,“你拿着那把刀,意气风发,丝毫不想掩饰自己的强势。我当时在想,明明你长得不赖,为什么我这么厌恶你。”
我也烦你。我想怼他,可完全没这力气,我咬着牙,一只手紧紧抓住浴缸的边缘,另外一只手从裙下抽出刀,胡乱地就向他身上捅去。
我想的还是太简单了,我原本想在蹲下来的时候找机会捅他大腿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愿意总盯着他的大腿,可我没办法,会念的不会念的老手们都有一个习惯,他们会把自己的脖子和胸口盯的特别紧。
捅库洛洛脖子或者心脏,我连想的机会都没有。
手上的刀被他夺了过去,库洛洛让我喘了口气,再一次把我按进了水中,他这一次更为用力,连膝盖都顶在了我的背上,“后来你杀了她,我看你提着刀,背后的东西阴沉如海,我就明白了,我厌恶的似乎不是你,而是你背后的东西。”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极限,这种窒息的感觉,裹挟着绝望,要把我彻底吞灭。
我要死了么?
不,不对,就像他说的,他不是想让我死,那他是什么意思?
“我……不……懂。”我只扯出这三个字。
“你当然不懂,因为你什么都不记得。”
“我还记得你那时说的话,你说——”
“你爱的人,是我杀的。”
……
库洛洛没有骗我,直到最后,他居然也没杀了我。
我被他从水中提了出来,浑身湿透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毫不避讳地在我面前换上了睡衣,又开始在那擦头发,我没空理他,此刻喘得厉害,又咳了好几次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库洛洛脖子上还搭着毛巾,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出的话让人听不懂,“嗯,比之前干净多了。”
“这他妈的是你发明的洗澡方式吗?下次我也给你试试。”我骂道,顾不得去擦脸上的水。
“果然,我还是没办法切断它们和你的联系。”他掐住我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之前撞到鼻子的后劲还在,所以此刻仍旧是有眼泪在打转,也不知道他手上沾的是我的泪水鼻涕还是洗澡水,“自己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