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把她话里的意思过度曲解了。
言子瑜的不爽写在脸上,“夫人还真是好理想,干脆打了天下,做条坐拥天下的咸鱼岂不更好?”
“相公想什么呢,我都说了,我不喜欢打打杀杀,和平社会不好呢,争来争去的有什么意思。”
坐得久了,腰背酸痛,阮凝香缓缓地靠在椅背上,却忘了,后背也受了伤,疼得她抽抽了一下。
言子瑜见她唇色依旧苍白,脸颊却一片绯红,伸手探向她的额头,“你发烧了。”
“是么?”阮凝香也摸了下,又摸了下言子瑜的额头,“好像是有点热,不会那一脚,踹得我受了什么内伤吧。”
说完,阮凝香顿时感觉浑身更疼了,从里往外的透着疼。
“说话铿锵有力,还能夜不能寐地处理琐事……”
言子瑜伸出手,隔着薄薄的一层衣袖,为她把了脉,话未说完,脸上的神情却又沉了几分,“你的月事还没走?”
“没呢。”
阮凝香也不知道,她的这副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月事两个月不来,一来半月不走。
她最近体虚,就是因为这月事闹的。
“相公,你说我会不会是怀孕了,自己不知道,然后又悄无声息地流掉了。”
阮凝香一度怀疑过这个可能性。
言子瑜曲起食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怀没怀孕,流没流产,你自己感觉不出来?”
“我又没怀过,更没流过,我哪里懂啊。”阮凝香揉了揉脑门。
言子瑜的目光变得很沉,像是积压着很深的情绪。
良久,他道:“不是。”
不是流产,只是之前喝过无味茶,闭了经,后来又喝了那红花茶,导致宫血大出。
胞宫受损,日后不仅要忍受月事之痛,而且恐怕今生都很难再怀孕了。
“我给你开服药,先调理调理。”言子瑜沉声说,“伤了腰不能总坐着,上床躺着去。”
阮凝香又看了一眼桌案上积压着的琐事。
言子瑜道:“扔给赵景然那小子不就行了,何必你亲力亲为。”
“这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么?”阮凝香杵着腰,移到软软的床上,“前期样子做足了,后面才好躺赢。”
言子瑜坐在了阮凝香刚坐的位置,沾着笔墨写了个药方。
阮凝香身后颠了个枕头,虚虚地依着床榻,“相公,要不你帮帮我呗。”
帮?
帮忙灭了你们还差不多。
言子瑜冷冷丢下两个字,“不帮!”
阮凝香自然是防着他的,不敢让他接触防卫一事,只是他一直这么守在一旁,阮凝香做事不方便。
所以需要支开他。
眼下就有一事,十分适合他去做。
阮凝香眸子一动,便道:“相公,你难道不想调查半梦么?”
言子瑜笔下一顿,半梦?
他犹豫了。
第40章 你知道当初为什么强娶你么
屠三死了的消息传到了狼犽寨,秀儿欢天喜地地跑了回来。
一看到自家小姐,就开始抹眼泪,“小姐,以后再也不许丢下我了。”
阮凝香伸出袖子帮她擦着小脸,“好好好,下次绝不丢下你。”
“对了,我听姑爷说你受伤了,伤哪了,严不严重?”
秀儿扒着她看,手上也没个轻重,阮凝香疼得抽了口气,秀儿更不放心了。
阮凝香道:“正好,你来了帮我看看后背的伤怎么样了?”
阮凝香脱了上衣,衣服层层叠叠地堆积在腰腹处,露出后背大片淤青的肌肤。
秀儿心疼得不知道从哪下手,灵机一动,跑出去,叫了姑爷进来。
言子瑜不知道会看到这么一幅画面。
秀儿喜笑道:“姑爷来了,还是让姑爷帮小姐检查吧。”
秀儿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又不见了,还体贴地将房门关上。
“你怎么没说你后背也受了伤?”言子瑜走了过来。
阮凝香胡乱地将衣服穿上,“就是撞翻了板凳,有点淤青而已。”
言子瑜刚刚已经看到了,不是有点淤青,而是一片。
白净的脊背,斜斜的一道淤痕,从蝴蝶骨贯穿至后腰。
“一会儿记得让秀儿帮你上药,一天两次,还有腹部那里也是一样。”
言子瑜扔下个瓶药膏,转身又把秀儿叫进了屋。
上过药,阮凝香既不能平躺,又不能右躺,就只能面朝左而躺。
夜里,左面睡的便是言子瑜。
白日里睡多了,晚上阮凝香没了困意。
阮凝香轻声道:“喂,睡了么?”
“嗯。”
“我跟你说个秘密吧。”夜色漆黑一片,阮凝香只能虚虚地看见个轮廓,“其实,我父亲不姓阮。”
“我知道。”
言子瑜平躺着,双手环着胸,阮雅君病重的时候,他就在厅里侯着,听到了她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