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就就听她说,然后就信了,所以其实她是不是真的这样谁又知道?
嬴郅又是一口气哽住了,突然很想把萧弥月弄回来打一顿出气,这缺心眼的玩意儿,存心不让它舒坦一天!
他到底娶了个啥玩意儿?!
从安见自家主子脸臭了,越来越佩服王妃了,真的是个勇士啊,之前一再作死便罢了,如今竟然还敢这样耍弄王爷,王爷有生以来,只怕还是第一次给人整的吃瘪郁闷。
当然,他佩服也不敢表现出来,瞅着嬴郅的脸色试探性询问:“王爷,要不要属下把王妃逮来问责?”
嬴郅琢磨了一下,突然笑了,笑的如沐春风,落在从安眼中却头皮发麻,他家主子恶趣横生时,便是这样笑的,一这样,就得有人要倒霉。
接着,就听他家主子轻飘飘额吩咐:“你去告诉她,本王改主意了,不仅让她伺候用膳,让她今日起就随侍本王左右,随时待命,让她做什么就得做什么,若不肯就搬去秘牢度日。”
从安炯炯有神:“如侍婢一般随侍左右?”
嬴郅斜着眼角瞥他一眼不吱声,像是在看废话连篇的傻子。
从安懂了,擦了把冷汗,拱了拱手出去,去找萧弥月了。
第051章 她像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
今日的天气是极好的,风和日丽万里无云,而且并不算热。
行云阁后园的凉亭中,萧弥月惬意的站在嬴郅旁边,眼睛轻眯,感受着微风拂来的舒爽,喜滋滋。
旁边的嬴郅在下棋,咳,自己跟自己下,还作出一副深沉的样子,萧弥月觉得他有病。
他让她如侍婢一样随侍左右,她虽然心里是不情愿的,但是没拒绝,装模作样的一阵牢骚后,就‘不情不愿’的被迫来了。
现在只要能更接近他找下手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他,她不介意以什么方式途径,她实在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这里了,尽快把他搞死了,她好实行自己的计划,把这里闹得天翻地覆再跑。
她站了一会儿腰背有些僵了,刚伸展了一下,冷不丁听他说:“本王渴了,煮一壶茶。”
萧弥月皱眉看去。
他也看她,下巴微抬示意她去做事,还暗含警告。
萧弥月撇嘴,一脸不乐意的走到一边茶桌边,端坐好给他煮茶。
嬴郅掐着一枚棋子,却迟迟不下,看似在琢磨下一步怎么走,实则余光在盯着她。
不管是萧弥月还是姜姮,都是自幼被精心教养的,在茶艺上的功夫都是极好的,眼下她认真专注的摆弄着煮茶的用具和步骤,那沉静自如的模样,倒是和她这段时日表现的张扬肆意不太一样,两个人似的。
如此形态面容,像一幅画卷,赏心悦目。
想到这里,嬴郅愣住了,他这是脑子被门夹了么,竟然会觉得萧弥月赏心悦目?!
眼睛恨不得挖出来!
突然,嬴郅注意到萧弥月动作熟稔,想到什么便眯起了眼:“这些和寻常的茶不一样,是特供于本王的药茶,所以煮茶的法子也有所不同,你怎么问都不问就知道怎么煮?”
比起寻常的煮茶手法,这些药茶多了烤炼过滤的步骤,工具是摆在桌上的,但是一般人第一次弄是不懂的,可她却用得毫无偏差。
萧弥月瞥了他一眼,不搭理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反正她现在是哑巴,又煮着茶不好停下来写字,不理他也合理。
嬴郅虽不高兴,可也晓得这点,抿了抿嘴,脸有些臭。
过了会儿,一壶茶煮好了,是药味和茶香混杂在一起,却又并不会相冲刺鼻,反而糅杂得刚刚好,莫说喝,只是闻着便是觉得内心宁静,想来是有安神的效果。
萧弥月倒了一杯放他跟前。
嬴郅刚想端起来,碰到就拧眉:“这么烫,你想烫死本王?”
萧弥月下意识的点了头,然后一脸无辜。
嬴郅:“……”
他接下来该怎么说?
他磨了磨牙,指着面前热气腾腾的一杯茶,颐气指使:“帮本王扇凉了。”
萧弥月怎么可能给他扇?
她拿起一个夹子,又随手拿了一个小碟子,将嬴郅那杯茶夹起来倒进碟子里,然后就着碟子晃了几下,热气散了一半后,又给倒回杯子里放回他面前,还做了一个示意他可以喝了的表情动作。
嬴郅目瞪口呆,这女人当着他的面就这么干?这和给他喝洗碗水有什么区别?
他脾气一下子就来了,凶巴巴问:“你这样折腾,这茶还能喝?”
萧弥月也一副来气了的不爽样儿,把他的茶泼了出去,还给他一个空杯。
然后写:爱喝不喝!
嬴郅:“……”
他感觉自己的脾气,真的变得越来越好了,她这样一再不知死活的惹他,他竟然都生不起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