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就是不高兴岑川这样不通报就闯进来的行为,以前的她或许不在乎,因为北澜民风豪放,女子比男子尊贵,自然不拘泥这些东西,可燕国这个地方,对女子要求苛刻,所谓的清白名声大过天,她好歹还有着荣王妃的身份,岑川作为嬴郅的手下,却这样闯进来,真的是当她妓子都不如么?
她意味不明的看着岑川片刻,问:“如果我不去,岑侍卫是不是要押着我去?”
岑川板着脸道:“王爷让属下来带王妃去见,自然是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得把王妃带到他面前。”
萧弥月呵笑一声:“很好,那岑侍卫动手吧,我是不会去的,看你看用什么办法带我去?”
岑川闻言,便也不多废话,上前来就打算拎着萧弥月去。
萧弥月也随便他,可就在岑川手扣着她肩头想带她出去的时候,突然腰间一阵剧痛蔓延。
岑川立刻低头看去,才看到自己腰间插着一根簪子,萧弥月的手正握着簪子的头部,簪子的锐利部分已经刺入他身体,鲜血涌出,染得玄色的衣物颜色更加暗。
在他惊愕之际,萧弥月松开手,又撂开他握着自己肩头的手,后退了两步,冷脸冷眼的看着他,那眼神,岑川在嬴郅那里见过,是看死人的眼神。
他愕然出声:“王妃你”
萧弥月声音冷厉发狠:“你也知道我是王妃?简直是不知死活,我再不得他待见也是他名义上的妻,他让你带我去,不代表你可以如此不得允许登堂入室的冒犯我,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次是教训,再有下次,我要你的命!”
说完,她便带着茶茶往外走去,不管岑川是死是活,当然伤势不算致命,岑川也不会死在这里。
第025章 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
行云阁。
萧弥月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感觉到嬴郅看她的眼神冷厉且自带杀气,她一点也不怵,老神在在淡定从容。
她倒不是从关雎阁出来就来见嬴郅的,她才没那么乖,而是去溜达园子去了,然后又被嬴郅派了人把她找来了。
她顶着这慑人的目光站了一会儿,就在站的脚不舒服抬起来伸展了一下的时候,上面传来嬴郅冷冰冰的声音:“你伤了岑川。”
萧弥月:“是啊。”
她这般随意的态度,让嬴郅脸色又阴沉几分。
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轮椅扶手上,笃笃笃的声音,好像一声声的敲在人的心头上,声音淬了寒冰似的:“他是本王的心腹手下,奉本王的命去让你来见,你非但不来还将其刺伤,他所言所行皆等同本王,你伤他,便也是伤了本王,又违抗本王的命令未曾来见,萧弥月,本王是待你太体面,让你得意忘形了?”
萧弥月嗤笑:“王爷此言差矣,你待我可没什么体面,不然何必让人送去一群刁奴来作践我?这话你自己说着不心虚,我听着恶心。”
嬴郅皱眉,甚是不悦,他很不喜欢她这样不以为意的态度,像是不将他当回事。
萧弥月下巴一扬,质问一般道:“还有,适才王爷说岑川所言所行皆等同你,这话就有趣了,岑川奉命去关雎阁让我来见,却不曾通报不打招呼,直接闯入我的房中,当时的我刚更衣完毕,正在梳妆。”
“我想知道,倘若他去早了些,这般闯入目睹了刚沐浴出来衣衫不整的我,我该当成他以下犯上羞辱我呢,还是当王爷你在对我耍流氓?你们到底将我这个荣王妃置于何地?还真当我是妓子?”
嬴郅面色微变,这倒是他不知道的,他并未授意岑川如此行事。
他并未想过在这些规制待遇上亏待萧弥月,便是厌恶,她也是挂着他名分的王妃,他不至于刻薄狭隘至此,所以萧弥月嫁入王府三个月以来,他都没苛待过。
这次回来,他便是更加不待见她了,想要过后让她受教训,也还是维持着她王妃的体面。
看来是下面的人会错意,连岑川也如此,看着他的态度行事。
不过现在看来,也是萧弥月自己该受的!
萧弥月继续直言:“我知道不管是王爷也好,还是这王府上下的人,都当我形如虚设,可即便这么想,有些事情还是要把表面功夫做好,你可以不待见我,但我是你名义上的妻子,我的荣辱也是你的荣辱。”
她微抬下巴,目光轻蔑讥诮:“荣王殿下,恕我直言,你府中的下人言语羞辱诋毁我,你的下属这样冒犯你的妻子,你却如此放纵他们,真的很孬种,难道你以为我被他们踩在头上,你很得脸?”
嬴郅脸色骤沉:“放肆!”
萧弥月耸耸肩,她心里这么想就这么说了,反正她不怕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