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婉:“啊……这……”
这关她什么事儿?她就是顺着话这么一说。
她委实有些招架不住啊。
宁华公主又沉不住气了,怒冲冲道:“萧弥月,你有完没完?你们夫妻俩的事情关我表姐什么事?你们是好是坏要分要和自己闹去,你要走赶紧走,管你回不回荣王府,别在我们面前碍眼了。”
萧弥月眉头一动,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宁华公主。
谢蕴婉又不赞同的看向宁华公主:“颖儿,你说的什么话?长辈闹矛盾,我们理应劝和,而且适才我不是说了么,荣王妃是荣王舅舅的正妃,也是你的皇婶,你不可这般对她不敬。”
和宁华公主咬了咬牙,不情不愿的忍住想说的话,哼了一声,扭头过去不看萧弥月了。
萧弥月尽收眼底,愈发觉得有趣。
谢蕴婉又替宁华公主跟萧弥月赔罪:“荣王妃,颖儿也是急性子,说话有时不经大脑,冒犯之处请你海涵,莫要跟她计较。”
萧弥月十分大方宽容:“没事,宁华公主一向如此,我也不是第一日认识她,都习惯了,她若是懂得礼数,我只怕还要怀疑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幸好有蕴婉妹妹能管着她,不然可就闹笑话了。”
萧弥月这一激,又把宁华公主气到了:“你”
骂萧弥月的话还没输出,就被谢蕴婉一把拉着制止了,谢蕴婉拉着她手臂的手上暗暗用力,竟让宁华公主强行闭了嘴,拧眉痛吸了口气。
这细微的猫腻连站在她们身边的容华郡主都不曾注意到,萧弥月却眼尖看了个明白,不由眼中划过一抹兴味。
萧弥月将手微微负于身后,做了个手势,身后的茶茶立刻会意,上前提醒道:“郡主,时辰不早了,您还得回去吃药,可切莫再耽搁了,不然错过中午的药,可不利于养病。”
萧弥月恍然:“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还得回去吃药。”
对面,谢蕴婉也立刻故作关怀道:“原来荣王妃病了?怪不得瞧着脸色略有些不佳,拿到快些回去吃药休息,我们就在此恭送荣王妃了。”
说着,她福了福身,容华郡主也福了福身,宁华公主则是站着不动,还是被谢蕴婉拉了一下,还不情不愿的敷衍了一个礼。
萧弥月笑了一下,一眼扫过这三个女子,才带着俩丫头走了。
她刚走远了些,宁华公主就骂骂咧咧:“这个贱人,也不知道她神气什么,不过是嫁了个废物,竟然敢在本公主面前充长辈,给我本公主等着,早晚让她知道得罪本公主的下场!”
谢蕴婉只瞧着宁华公主,不曾置喙宁华公主的话,只是眼中隐有算计,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容华郡主安抚宁华公主:“好了,公主莫要再气了,她也就能神气这点了,其他诸事不顺,嫁给荣王那样的废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可比她尊贵好命的多,以后必定也能有个最好的驸马,过着快意人生,何必跟她计较?”
她这安慰的话,宁华公主听着可没觉得心里好过,反而心慌害怕起来,下意识的看向谢蕴婉,对上眼神,谢蕴婉只是莞尔笑着,却不达眼底。
宁华公主不由轻微哆嗦了一下,微咬着垂眸低头,无措又迷茫。
可这些微妙的互动,容华郡主丝毫未觉,还一个劲的安慰宁华公主,甚是恳切。
……
马车驶离宫门,萧弥月瞥了一眼茉茉手里捧着的长盒子,说了句:“一会儿回去,寻个机会把这东西烧了,别让人看见就行。”
茉茉纳闷:“这是什么呀?不是陛下赐的么?御赐的东西总归值几个钱,拿回去放到库房就好了,做什么要烧掉?”
这是萧弥月离开慈安宫时自己捧着出来的,就一个长形木盒,看不出是什么,茶茶便以为是赏赐。
萧弥月闭着眼懒散道:“一道诏书,册封我为太子妃的诏书。”
话出,俩丫头都齐齐震惊脸。
茶茶惊惑问道:“郡主,陛下为何要册封您做太子妃啊?您现在是荣王妃啊,而且太子也有未婚妻了啊。”
萧弥月扯起嘴角,笑得甚是嘲弄:“不过是一个诱惑,用来收买我为他们办事罢了,我接受这道诏书,也只是迷惑他们,好借势让他们狗咬狗,趁乱图谋我的事情,这诏书的用处已尽,还留着做什么?不过一张废纸罢了,不烧了还得找个地方藏着,犯得着么?”
茶茶了然,点头道:“那回去后奴婢便找机会毁了它。”
萧弥月点点头,靠着闭目休息了。
茶茶却疑惑另一件事:“郡主,你刚才为何一个劲儿的说那些废话激怒宁华公主?可是在试探什么?
萧弥月咧开一只眼,瞅着茶茶一眼,然后笑了一下:“你倒是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