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他都亲眼撞见且当场质问了,褚央却是面不改色的粉饰太平:“殿下看错了,臣未曾对荣王妃不敬,适才只是在与荣王妃闲谈罢了。”
嬴元帧脸色难看至极:“你这是当本宫瞎了?适才你明明……”
褚央道:“太子殿下真的看错了,臣乃九合宫国师,侍奉皇室才是本职,岂会对皇室王妃不敬?”
嬴元帧哪里想到褚央会如此,只好看向萧弥月:“……皇婶,你怎么说?”
萧弥月笑了笑:“既然国师这么说了,那便是这样吧,太子殿下只当看错了便是,不然闹大了传出去,指不定传成什么来呢,我反正也没损伤什么,国师丧师之痛在身,必定是悲痛难当,失了理智做些什么不过脑的事,我是可以理解的。”
嬴元帧闻言,看着萧弥月的眼神便愈发沉痛了。
以前萧弥月便是如此,总是善解人意,哪怕受了委屈也不会跟人计较,只会默默隐忍,惯会体谅他人。
他就是心疼她总是这样,一来二去便入了心。
之前那次她急于撇清关系,跟他说那样的话,还以为她变了,如今看来,她必定是有苦衷的,她一点都没变。
萧弥月竟然这般提及他师父的死,往他伤口上撒盐,褚央心中恼恨至极,可现在也做不了什么了,只得先忍着,揖手道:“太子殿下和荣王妃若无他事,臣尚要张罗师父丧仪,这便退下了。”
不等二人发话,他便转身走人了。
太子也顾不上他的傲慢无礼,忙紧张担忧的问萧弥月:“月儿,你没事吧?他可有伤到你哪里?”
他还伸手想拉她,可是茶茶挡了一下,他才没碰到萧弥月。
萧弥月皱眉看他,淡淡道:“太子,我现在是你的皇婶,是长辈,你不可以这样叫我,不合规矩。”
太子伤怀祈求道:“月儿,你别这样对我说话好不好?我知道你上次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那样对我,我没有放在心上,也能理解你在皇叔身边不易,如今这里没有别人在,你……”
萧弥月一副疏离冷淡拒人千里的面色,缓缓道:“太子,你真的想多了,我没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如今我已嫁人,你也定了亲,很快就要娶太子妃了,就不要再念着过去的年少无知不放了,这样大家都好过。”
太子见她说得如此认真,急忙道:“不,不是这样的,月儿,就算我定亲娶亲了,我的心还是在你身上,我当初许诺你的事情依旧算数,等以后荣王没了,我一定会让你回到我身边,我知道你在荣王府不好过,荣王他……总之你暂时委屈一些,应该不会太久的,我以后必定不会负你,你不可以放下我。”
他有些激动,要不是茶茶和茉茉拦着,就扑到萧弥月跟前拉着萧弥月了,那迫切不安的眼神,可见对原来的萧弥月,确实是一腔情深的。
也是可惜了。
萧弥月正想着要怎么打发他,冷不丁的,另一边传来了嬴郅的阴冷渗人的声音:“太子真是贼心不死啊,一次又一次的挖本王的墙角,当真是当本王死了么?这就迫不及待的惦记着本王死后接管本王的王妃了?”
第109章 再有下次你这个太子不用做了
萧弥月垂眸吐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为之,这家伙来得那么及时。
她倒是半点没有与旧情人私会被抓包该有的反应,淡定而从容,像个局外人,但是太子就尴尬了。
这是第二次了,他即便心里迫切的想着等嬴郅死后就能让萧弥月回到他身边,可是一而再说这种话的时候被当事人逮个正着,难免尴尬,也麻烦。
他僵着脸,心里漏了半拍缓不过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在嬴郅被推到跟前的时候,忙慌乱嗫喏:“皇……皇叔,我……本宫……”
来的不只是嬴郅主仆,还有事做嬴元亨,嬴元亨看好戏似的,又装模作样的唏嘘:“太子皇兄,你这可是忤逆尊长啊,身为储君,你岂能这般不顾礼法不知廉耻的觊觎皇婶?传出去,皇家的脸可都丢尽了,何况今日这是什么场合,若是有外人到这里来撞见,又该如何收场?”
太子咬了咬牙,怒视三皇子,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他和三皇子是劲敌,他虽是储君,却不是皇帝最看好的儿子,只是因为嫡出而被立为太子,可是三皇子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所生,便也最得皇帝喜爱,朝中支持也不亚于他,在这样的对手面前被逮住这样的的把柄和笑话,他只觉得头脑一阵发黑。
三皇子见他吃瘪窘迫,还想再接再厉的挤兑笑话一番,可还未开口,就见萧弥月拨开俩侍女走出来,他便收了想说的话,还以为萧弥月要为此辩驳什么,可萧弥月只是轻步走到嬴郅跟前,没什么精气神的问:“王爷和三殿下的事儿谈完了?咱们可以回去了吧?我还要回去用膳喝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