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郅冷冷道:“怎么不用?父皇驾崩前,已经将他暗中培植的势力尽数交给了母妃,包括玺印,兵符,以及帝王暗卫势力,还有,父皇留有诏书封她为后,即便诸多反对,可遗诏的威慑力,可比父皇活着的时候大多了,若是如此,母妃便也是名正言顺的太后,且握有实权,他们怎会容得下?”
所以,他们抢先一步逼死了宸贵妃。
萧弥月了然后又有想不通的:“那既然如此,你母妃大可反抗,她当时握有实权,怎会轻易被逼死?且既有立后诏书,便占据上风才对。”
嬴郅冷笑,目光嘲弄又含有戾气的扫一眼她:“那得问问你父王当年从中做了什么。”
啊?
萧弥月呆住了,这怎么又和她父王有关了?
她绷紧了脸当即质疑:“你不会是想跟我说,他们能逼死你母妃,是我父王帮忙的吧?嬴郅,你把话说清楚了,这跟我父王有什么关系?他何至于此?”
嬴郅道:“我母妃饮鸩而亡之前,见的最后一人是你父王。”
阿这……
萧弥月张了张嘴,倒是不知道如何辩驳了。
这并不能说明人就是她父王逼死的或是参与逼死的,但是最后见的人是她父王,就有些讲不通了,换是谁都会怀疑是她父王参与此事的。
当年因为先帝的授意,加上嬴郅和萧舒芫定亲了,定北王府是站在嬴郅这边的,却在嬴郅出事后转投太后母子,还在先帝驾崩后的政变中至此太后母子夺得江山,这般反水在前,宸贵妃被逼死前又见过定北王,这这这……
嬴郅嘲弄问道:“怎么没话说了?不否定你父王的嫌疑了?”
萧弥月咬了咬牙,道:“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断定宸贵妃的死便是我父王逼的啊,我证明不了父王的清白,可你也证明不了一定是父王逼死了宸贵妃。”
嬴郅点头:“不错,本王不能确定,可事后本王赶回,曾问过你父王,他未曾否认,只让本王节哀,你说本王如何节哀,如何相信他?”
如此一来,萧弥月也迷茫了。
可在原主的记忆中,定北王是个正直的人,自从失去了爱妻长子后,便一心忠君体国,行事有自己的原则,绝对不会为了表忠心便逼死一个无辜的女人,当时萧家权重,也根本不需要他这般示好于太后母子。
可联想当年的许多事,萧弥月又说不上来什么想法,因为当时的定北王,确实曾被太后母子胁迫过,他扶持他们母子似乎并非自愿,不然也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唯一的妹妹被召入宫中为妃,还受尽委屈。
所以,当年种种,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第102章 萧弥月你吃错药了
萧弥月盯着嬴郅问:“所以因为我父王身上的嫌疑,对你来说,我就是你杀母仇人的女儿?你才如此不待见我?甚至容不下我?”
因为仇视,才会想要她的命!
她愈发笃定,原主的死是嬴郅
嬴郅淡淡道:“本王不待见你,才是应该的。”
萧弥月倏地讽刺笑道:“也是,人之常情,莫说不待见我,杀了我,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也不是没领受过王爷的狠辣手段,这么问,还真是自取其辱。”
嬴郅皱眉,有些不喜萧弥月这般说话,可他又说不上哪里不爽快。
萧弥月不想再和他继续磨叽这个问题,转而正色道:“褚天鹤的死,皇帝会查,也必定会冲着荣王府来查,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出手从不留后患,谁也查不到证据,哪怕他们知道与荣王府有关,也没办法借此攀咬,”
嬴郅闻言,却抓住了一个重点:“什么叫你出手从不留后患?你经常杀人?”
萧弥月磨搓着袖口的动作一顿,有些无语的看着嬴郅,这厮倒是会抓重点。
她大大方方的笑着,眼底尽是嘲弄和凉薄:“难道王爷觉得,我杀人的手法,是初犯么?”
嬴郅蹙眉。
确实不像,无论是上次她手刃婢女还是今次褚天鹤的死,他还以为褚天鹤的死不是她亲自动手,可她刚才的话说明是自己动手的,如今她这般坦然,他愈发觉得自己对她知之甚少,那些让人暗查而来的关于她的过往,看来只是表象而已。
萧弥月起身道:“既然王爷不打算将我交出去,我就去忙我该忙的事情了,王爷自便。”
嬴郅叫住她:“等等。”
萧弥月望着嬴郅,眉目微动。
嬴郅道:“以后做事,不要再如此自作主张。”
萧弥月又换上一脸讥笑:“王爷这是何意?我做事情不自作主张难道还要跟你商量询问你的意见?咱俩不过是名分上的夫妻,实际上什么也不是,我犯得着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