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按照他同店长商量的,下午放学后他就要去打工,也要多亏了一中讲究自主学习,只要求高三学生才开始上晚自习,所以他还能在高一高二的时候,趁着晚上的时间去打工,不过今晚要突击学习,所以只好请了假,一放学就连忙回家了。
到家才七点,天都还没完全暗下来,更不用说孟疏元还在上班了,所以徐邀先去厨房做了他们的晚饭,自己吃完后将孟疏元的那份放在微波炉中,能让她渐少等待的时间。
他给自己泡了杯速溶咖啡,开始挑灯夜战,等把所有课本过完,已经快凌晨两点了,而孟疏元也早已入睡。
他准备洗澡睡觉,走到卫生间发现有一张便签纸,而且为了能让他一眼看见就贴在镜子上,上面写着——
阿邀,别学得太晚了,明早还要早起赶公交呢,记得早点睡,一场考试而已,不用太放在心上。
你只要记住,最重要的永远只有高考这一场,其余的都不过是演练,哪有你的身体重要。
对了,怕你晚上太累饿了,我买了点面包,放在储物柜了,你饿了就吃,不用省这点小钱。
徐邀注视着便签纸,直到眼睛酸涩才缓缓眨了眨眼睛,他捏住一角,将其摘下来,走回房间拉开抽屉,取出了一本笔记本。
纸张哗啦啦地展开,里面竟然全是粘贴着各色的便签纸,字迹大多都和他现在手上拿的这一张相同,只有非常少数且位于前页的几张是不一样的,后者要更大开大合,也更潦草。
徐邀翻到新的一页,熟练地将手上这张贴上去,并且抽出一支黑笔写上了年份与日期,随后小心翼翼地放回抽屉,再走进卫生间。
第二天徐邀一边忍着困意一边嚼着薄荷糖,揣着笔和草稿本就出门了。
因为是按成绩分考场考试,而上一次的考试成绩就只有中考,且他们现在的班级就是按中考成绩分的,所以就很巧,是哪个班的就在哪个班考试,完全不需要上下楼到处跑,变动的只有自己坐的座位罢了。
徐邀用笔点了点,发现第六个位置在第一组最后一个,于是他便朝其走去,坐下没多久,裴些也来了。
他是班级第八,按“Z”字型排座位,他坐在第二组倒数第二个,离徐邀很近。
他放下自己的包后转过头一看,就发现徐邀在打哈欠,他不满了,抽出一支笔敲了敲他的桌子,道:“别告诉我你昨晚还抱佛脚了啊,说好的难兄难弟呢?”
徐邀摆摆手,说:“不突击不行,我是打算和你一起做难兄难弟,但是不打算做年纪倒数,我还不想被周老师又请到办公室。”
裴些气了,“嗖”的一下蹦起来,去晃徐邀的肩膀:“好啊你,徐同志,你居然敢背叛组织,我昨晚可是只看了数学!理科三门打算直接摆烂了!你一声不吭地就叛变,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吗!”
徐邀被晃得头昏,一时间更想睡了,他求饶道:“我错了,下次绝对和你打招呼,我们一起临时抱佛脚。”
“你还想有下次!”裴些咬牙切齿,打算继续谴责他,这时候铃声打响了,他只好忿忿不平地回到位置上。
解听免卡着铃声进来了,众人纷纷侧目,感叹不愧是年纪第一的学霸,就是游刃有余啊。
徐邀也不由自主地随着视线一起望向解听免,虽然他的名次确实不低,但是就很凑巧,他坐在第一组最后一排,而解听免就坐在第一组第一排,仿佛就隔着千山万水似的,彰显着他们的差距。
五个名次而已,看样子好像并不难超越,可徐邀望着似乎同他隔了很远的解听免,突然心里莫名落空了一瞬,就像忽然踩空了一样,心悸得不太正常。
他有种奇怪的预感,他可能,永远也无法超越解听免。
他离他,会一直很远很远,这种距离,不再是隔着简简单单的五个座位,也许是时间上的,抑或是空间上的。
徐邀的念头一直都挺准。
两天后考试考完,当天晚上各科老师就加班加点地将成绩批阅出来了,并做成表格发到了家长群里。
他打开孟疏元的手机点进班群一看,解听免赫然还是第一,而他从第六掉到了第二十五名。
名次之后还有涨幅和降幅的显示,解听免名字之后显示的是持平,而他显示的是下降十九个名次,并且标注出来是班级里下降最多的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男厕应该都没有门,不像女厕是一间一间的,但是这样就不好解释在学校的厕所偷偷拿出手机了,所以就改了一下设定,反正也没什么影响。
PS:一个故意的小设计,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有,孟疏元和莫水意的名字都是M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