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胡说八道,王妃你这是在诋毁医者。”
沈宁懒得跟这种固执己见的人争辩,头也不回走进房间,“你们要想萧惟璟活,就把他送进来。”
贺启轩恼她无理取闹,拦在门口不让初九他们进去,“要是让王妃胡来,出了问题谁担责?”
十一急了,“你让开。”
贺启轩气得跳脚,“王爷若是有好歹,宫里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着还追要进来,非要当场拆穿沈宁拙劣的把戏不可。
“王爷,王爷……”
林婉月得到消息,不顾阻止冲过来,劈头盖脸质问,“王妃,王爷为什么会在你这里受伤?”
“聒噪。”都到这时候了,还不忘落井下石,沈宁懒得搭理她,“要么带你们主子离开,要么把不相关的人赶出去。”
十一跟沈宁久了,深知她的脾气,黑着脸将贺启轩跟林婉月挡在门外。
一个喋喋不休,一个人话里话外指责沈宁。
沈宁取出银针封住几处穴位,让萧惟璟的心跳脉搏降下来,减缓血流速度,再将止血绑带扎紧。
拿出消毒的中药剂水,耐着性子将糊在伤口上的金创药清理干净。
见初九在旁边全程监督,她沉声道:“别站着看热闹,洗干净手过来帮忙。”
见血流速度放缓,初九果断听从指挥。
他看着沈宁清干净伤口,拿出奇怪的丝线,用弯针熟练缝合起来。
初九瞪大眼睛,这怎么跟军医处理伤口不同呢?
她一层层缝,缝到第三层的时候,昏迷的萧惟璟突然睁开眼睛。
沈宁下手之前把过脉,别看他流了这么多血,但谁让他有反派光环护体,脉搏跟心跳都杠杠的,特意没给他灌麻沸散。
救他归救他,该有的报复还是要的,让他尝尝什么叫切肤之痛。
冰冷的眼神,紧盯着她的动作。
沈宁觉得脖子发凉,但没停下手里动作。
萧惟璟咬紧牙关,感觉着锋利的弯针在皮肉中穿梭扯动,愣是没有发出闷声。
最后是表皮缝合,针线整划一,像条狰狞的蜈蚣盘旋在胳膊上。
初九瞪大眼睛,血真的止住了。
给伤口抹上杀毒消菌的药液,动作利落轻柔。
她弯着身体靠过来,低头包扎伤口,身体被掏空的萧惟璟再次昏厥,迷迷糊糊闻到她身上有股香气,清清淡淡极好闻。
沈宁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消炎镇痛降烧的,然后提笔开药方,让初九去抓药,“把他抬回去,让人晚上轮守,汤药一个时辰喂一次,不发烧可以改为两个时辰。”
门外的林婉月跟斗鸡似的,声声求着沈宁高抬贵手放过萧惟璟,“王妃,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你生气了,我给你下跪斟茶道歉,你有什么尽管冲我来,求你不要耽搁王爷的救治时间。”
要不是十一强行阻拦,她早就冲进来抢人了。
也就是沈宁职业素养好,动刀时两耳不闻窗外事,否则被她精湛的演技吓得手一抖,萧惟璟随时都可能没命。
被萧惟璟的血腥手段吓到,沈宁身心遭到极大冲击,累得不想说话。
“以后我跟你家王爷井水不犯河,只要他不再找我麻烦,今晚的一切都当没发生过。”
初九眉头紧蹙,却什么都没说。
沈宁刚打开房门,林婉月扑通跪下来,梨花带雨的她紧紧拽住沈宁衣服,不停朝地上磕头,“王妃我错了,你罚我骂我打我都没关系,但你不懂医术却装懂,不将王爷的性命当回事……”
锋利的指甲隔着衣服刺进沈宁的手臂,力道大得似要将沈宁撕碎。
白莲就是白莲,不放过任何挑衅的机会。
表面跪下来哀求,实则背地里来阴的,想刺激沈宁当众动粗,打造她为了营救萧惟璟不惜忍受王妃暴打的柔弱痴情人设。
既然她求捶,那就如她所愿。
沈宁抬脚重重踹在林婉月心窝,将她踹倒在地。
林婉月凄厉惨叫,却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再次爬过来抓住沈宁的脚,“王妃,我不该惹你不高兴,更不该碍你的眼,可你不能拿王爷的伤来要挟。
只要你让人医治王爷的伤,等王爷没了性命之忧,我保证会离开王府,以后再也不会碍你的眼。”
贺启轩见她挨打,心魂俱裂地扑过来,用身体护住林婉月跟前,怒不可遏道:“王妃,婉月何错之有?明明是你卑鄙无耻拆散她跟王爷,现在居然妄图拿王爷性命逼婉月离开,休想!.c0m
你要是再胡搅蛮缠,让王爷错过最佳的救治良机,到时掉脑袋可就是你自己了。”
沈宁脑袋被吵得嗡嗡响,直接一人赏了一脚。
不止踹翻林婉月,更是将贺启轩踹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