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在书房,晚点给你看。”
沈宁对钱感兴趣,兴冲冲起身。
萧惟璟握住她的手往某处带,“等等。”
等到达终点,沈宁才意识过来,面色憋红的她触电般抽手。
萧惟璟不让,两人进行拉锯战。
男女悬殊,沈宁最终败北,得逞的他受到重挫,以后能否传宗接代都成问题。
一气之下,她把匕首掏出来,“你是不是想做第二个贺禄?”
萧惟璟什么人?
千军万马冲过,尸山血海爬过,面对削铁如泥的凶器眼都不眨,身体大大咧咧躺着,心情甚好道:“阿宁,咱们是夫妻。”
狗屁的夫妻,他就是贱!
沈宁面露杀气,毫不犹豫挥手砍过去。..coM
这个死女人,她真的敢!
萧惟璟箍住她的皓腕,眼神沉了几分,“你考虑清楚,真砍下去的话,这辈子都别想和离了。”
“萧惟璟,你出尔反尔!”
“本王何来出尔反尔?”他夺下匕首反问,“本王说过,只要一天没和离,你我都是夫妻,伺候本王是你应尽的责任。”
如果不是顾及她感受,他何需如此迂回隐忍。
沈宁烦得要死,当着他的面摔摔打打。
最后眼不见为净,到悬壶馆躲清净。
休息半个月,积了很多病人,忙得两脚不沾地,到申时才把病人看完,还推了几个外诊。
得知皇叔来医馆,她忙不迭去后院。
萧云齐气色没前段时间好,带着淡淡的病气,美如谪仙的容颜透着几分倦意。
美不分男女,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儿让人移不开眼睛。
想到那晚失态,她不禁面红尴尬,幸好当时忍住了没有越轨。
真要兽性大发把皇叔摧残了,别说连朋友都没得做,还要被皇室宗浸猪笼,永远钉死在耻辱柱上。
秋高气爽,萧云齐坐在玉兰树下看书,旁边的精致香炉燃着烟气袅袅,不觉间睡了过去,修长的手握着书卷。
人美,连睡姿都这么美。
他的皮肤很白,白到发亮的那种,又透着丝病弱之气。
感觉好像瘦了,手背隐约可见青色血管,如画的眉目微微轻蹙,似乎心情不好,或是梦到不好的事。
内疚之余,沈宁又感到心疼。
她放轻手脚拿了件披风,轻轻盖在他身上。
萧云齐浅眠,随即睁开眼睛。
见到是沈宁时,他露出浅笑,“阿宁来了。”
皇叔一笑,恍如春暖花开,似乎刹那芳华让天地为之失去颜色。
谁说红颜祸水,蓝颜才嘎人腰子。
“皇叔。”沈宁突然有些手足无措,支吾道:“上次的事让你枉费心了。”
“是我没安排妥当,不但让你受伤,还差点害晋王丢了性命。”
萧云齐坐起来,声音温润雅致,“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她顿了下,内疚道:“你呢?”
萧惟璟城府太深,害她这几天始终提心吊胆,他连林婉月雇冷月楼的杀手都能查出来,极有可能知道背后帮她的是皇叔,可他就是不说,甚至权当这事不存在。
这个大反派坏得很,他要么不干,干了就把人干死。
皇叔富可敌可不假,但不是有钱就能摆平一切,她是真的担心萧惟璟偷偷拔刀。
“我挺好,阿宁不必担心。”萧云齐神情悠闲,关心道:“如果你执意要离开,我可以另作安排。”
第304章 就是那方面不行也不阻碍他杀人啊
想早日离开不假,但沈宁不想再把皇叔牵涉进来,何况萧惟璟已经答应了,如果这时再搞点幺蛾子出来,反倒容易把他激怒。
以后还要在京城混的,没必要把事做得太绝。
关键是,大反派不但记仇还爱拉清单。哪天他赢了,到时才对皇叔亮刀子怎么办?
萧云齐微怔,“为何又改变主意?”
“经过这次的事,他也已经想开,答应会找适当时机向皇上请旨和离。”
“你确定?”
沈宁怔了下,“嗯,他不会食言的。”
“阿宁,如果你有难处,随时告诉我。”萧云齐没有强求,声音温暖道:“我别的本事没有,但保护你还是可以的。”
眼眶突然泛酸,多好的男人啊。
“好,谢谢皇叔。”沈宁关心道,“听长公主说你喘鸣症又犯了。”
“老毛病了,不碍事。”
沈宁可不敢大意,连忙给他复诊。
从脉象来看没大毛病,就是焦火上升引发失眠,心烦气躁。
皇叔向来心境平和,似乎任何事到他手里都没难处,怎么就突然焦虑了?
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她开了抗焦虑的药方,然后给他针灸按摩。
萧云齐闭目养神,“阿宁,你说琉璃大棚再过半个月就能盖好,等第一拨青菜出来,京城的冬天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