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璟漫不经心,“自食其果罢了。”
沈敬杰生性逞能爱炫耀,平时在书院就得罪不少名门子弟,不过碍于沈家得势且有凤命女,很多人只能阿谀奉承,把他拍得飘飘然,说话愈发口无遮拦。
他顶多算纨绔,但贺禄却是恶棍。
两人都在书院,嚣张真国舅碰上爱吹嘘的准国舅,摩擦出黑色火花。
矛盾日积月累,但沈敬杰还是理智的,屡次忍让贺禄。
然而萧君郡制毒冰块的事在书院传得沸沸扬扬,贺禄哪能受得如此诋毁,让人去查流言是谁传出来。
传来传去,竟然是沈敬杰说的,二话不说带人将他暴揍一顿。
沈宁迷糊,“沈敬杰再糊涂,也不至于这么说的。”
“被人灌了酒,胡咧咧没管住嘴巴。”
怪不得,他那张嘴就没把门,酒品更是差到离谱,二两猫尿下去什么都敢说,醒来忘得一干二净。
揍完仍不解气,贺禄决定搞把大的,让人将沈敬杰哄到赌坊,输了一千多两。
沈宁无语,怪不得那天找她要钱。
于是,她将这事说了,“他从我这讹走一千两。”
萧惟璟冷笑,“你可知他现在欠多少钱?”
第245章 想拉沈宁下水
沈宁惊讶,“他又赌了?”
“你见过哪个赌鬼改邪归正?”
输的越多,赌的越狠,赌的越狠,输的越多。
沈敬杰拿一千多还债,谁知被赌坊忽悠几句,红着眼赌了两天一夜,足足输掉二万两银子。
“沈家不差钱,偷偷还是便了,沈敬杰不至于杀人。”
确实如此,但输红眼的赌徒哪还有理智,纨绔同窗到赌坊领人,到酒馆喝了顿酒。
纨绔同窗无意中说漏嘴,赌局是贺禄设的局。
酒醉的沈敬杰杀人的心都有,大吼大叫发泄着,一帮醉鬼到花楼接着喝。
恶从胆边生,冲动之下将贺禄的新欢睡了。
新鲜出炉的花魁,贺禄花了不少银子才抱得美人归,自个还没稀罕够,竟然被沈敬杰这狗日的嚯嚯了。
一夜睡到大天亮,刚系好裤腰带出门,谁知碰上前来寻欢作乐的贺禄。
其他恩怨还好说,没有哪个男人愿做绿毛龟。
贺禄当场就疯了,拔出刀对着沈敬杰狂砍。
沈敬杰长得高大灵活,追打过程中逐渐占上风,抢夺刀具过程中不慎划破贺禄的肚子,甚至连根都软了。
沈宁直皱眉头,沈敬杰有这么猛吗?
贺禄重伤,沈敬杰也没好到哪去,浑身多处被砍伤。
“他现在在哪?”
“不清楚。”萧惟璟面容冷峻,“他若有几分聪明,应该会躲起来。”
是啊,到底是皇亲国戚,才不管你有多大的理由或苦衷,抓到就是死路一条。
沈宁没说什么,但总觉得事有些蹊跷。
她几乎没原主记忆,对沈敬杰也没啥感情,但总觉得他不至于犯如此大的错误。
一环扣一环的,似乎有双无形的手。
但那又怎么样呢,她得明哲保身不能被人带到阴沟里去。
男女主急匆匆过来,不就是想将她拉下水么。
帮是不可能帮,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两人流感还没好,尤其是萧惟璟声音沙哑,沈宁复诊会重新开药,“问题不大,过几天就好了。”
刚回院子还没坐下,周管家急匆匆前来的,“王爷,王妃,圣上有旨。”
预感不好的沈宁,“……”
满脸黑线的大反派,“……”
亲生的又怎么样,终究是孽缘。
行走太监带来口谕,让沈宁即刻医治贺禄。
当然,皇帝还是要脸的,说是医治腹伤,没说要接根。
同时在府外等候的还有一众御医,个个神情严峻不敢多言。
沈宁倒是无所谓,只是萧惟璟脸色骇人。
抗旨是不可能的,但能不能救回来,可不由皇帝说了算。
沈宁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出门。
萧惟璟神情阴戾,陪着她一块出门,他倒是要瞧瞧会如何逼迫?
御医们严阵以待,连大气都不敢喘。
见她覆着重重面纱,他们齐齐行礼道:“见过王爷,王妃。”
“不必客气。”沈宁咳嗽不止,虚弱到连站都站不稳。
“王妃生病了?”
“前天染了伤寒。”沈宁好心提醒,“你们都注意点,王爷已经不小心感染了。”
伤寒什么的对太医院来说还好,他们现在恼的是如何医治贺禄。
是的,皇帝良心还没泯灭,派了支医疗队给沈宁。
说好听是联合医治,说不好听是监督。
见沈宁病成这样,御医们更是焦急,贺禄的命要保不住,众人的脑袋也就悬了。
“多说无益,见过病人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