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沈宁丑就算了,还是个疯子?
而且,自打洞房起,她就一直处在失心疯的状态?
他跟一个疯子计较,还吃了她做的饭菜,并且觉得味道不错?
一个往自己脸上抹牛尿,活吃蜈蚣,喝蛇毒酒的疯子,他居然觉得……呵呵。
萧惟璟脸黑了,“下去自请五十军棍。”
欲哭无泪的初九,“……”
刚要领命离开,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王爷,不好了。”家丁匆匆飞奔而来,着急道:“王妃跟林姑娘打起来了!”
初九差点摔倒,刚刚才在花园打完,怎么又打起来了?女人就是麻烦!
萧惟璟无语,“为何打架?”
“王妃说林姑娘偷了她的嫁妆,把引嫣阁都砸了。”
偷嫁妆?开什么玩笑。
林婉月最近变化确实挺大,但也不至于偷沈宁的嫁妆……
萧惟璟脸色瞬变,起身疾步离开书房。
他没有去引嫣阁,而是往相隔不远的知春院。
知春院是安排给沈宁住的地方,后来大婚当日闹出笑话,陪嫁的奴才被清理干净,沈宁也被扔到废院,这院子并没有安排人打理。
院子空荡荡的,除了遍地狼藉的红木箱子。
他不知道沈宁的嫁妆具体有什么,但据十一罗列她偷摸搬到废院的清单来看,值钱的东西不少。
然而,现场剩下的都是排场物,枕头被褥子孙桶什么。
萧惟璟脸沉下来,“沈宁近来可有翻墙?”
初九如实道:“墙院太高,王妃翻不动。”
萧惟璟整个人都不好了。
“夏荷,枉我对你一片信心,你为什么做出这种事?”林婉月痛心疾首,连声音都在颤抖,“你跟在我身边也有几年了,我何时紧过你的吃穿用度?”
夏荷时跪着向前扯住林婉月的裙摆,拼命摇头解释,“小姐,不是我,我没有偷王妃的嫁妆……”
来了,又来了,白莲花又来这招了。
第19章 手脚不干净的奴才拖出去喂狗
沈宁开口打断道:“我的嫁妆值三十万两,其中还有御赐的圣物。
偷御赐的圣物可知犯了多大的罪?诛你九族都不为过!”
夏荷吓得瑟瑟发抖,大喊着冤枉,“王妃,我没有偷,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我是被陷害的。”
“不过是个狗奴才而已,要是背后没人指使的话,就算给你一百个胆子,你也不敢动我的嫁妆。”
沈宁赤果果看向脸色惨白却强装镇定的林婉月,嘴角勾出抹笑容,“不过,如果你愿意供出幕后主谋的话,我非但不追究你的责任,还可以给你一笔钱,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我、我……”夏荷何曾见过这仗势,吓得三魂六魄都没了。
她还这么年轻,她不想死啊。
夏荷下意识望向林婉月,眼睛里透着哀求。
她不想这么做的,是主子说王妃绝无可能从废院活着出来,只要帮她办妥这件事,不但重重有赏,还会把卖身契还给自己。
可是谁也没想到,王妃不但活着从废院出来,而且第一时间就发现嫁妆被偷。
林婉月被这蠢货气死了。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可怜这个卖身丧父的蠢货。
当时看她挺机灵的,想着或许日后可用,这才拿钱替她葬父并留在身边。
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贪婪,私下昧了这么多东西。
她昧也就算了,居然脑子进水将鸡血玉手镯戴在手上,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跟在林婉月身边数年,夏荷哪能不知她的真实面目,见她眼中闪过杀气,夏荷瞬间害怕了。
她不想步徐婆子后尘,心里防线瞬间崩溃,“王妃饶命,我说,我说……”
“夏荷!”春桃从人群中冲出来,扑向前扭打起来,神情激动道:“枉小姐处处对你言传身教,领着你读书识字学道德经,你怎么能干出偷王妃嫁妆的肮脏事?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为什么要辜负小姐的信任?”
春桃疯了似的,不停撕扯夏荷。
沈宁暗叫不妙,冲上前要拉开两人,谁知林婉月扑上来哀求,“王妃,夏荷她脑子糊涂了才会干出这种事,我求求你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滚开。”沈宁推她。
向来娇弱的林婉月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愣是紧紧抱住沈宁不放,“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把她教好,你要怪就怪我吧。只要你放了夏荷,我愿意给你下跪斟茶……”
瞧瞧白莲花说的什么话?
真是妥妥的茶艺大师,明明就是她指使夏荷做的,说得反倒像是被屈打成招。
她也不想想,自己心术不正,身边之人又岂会不受影响?她贪婪,下边的人只会更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