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摇摇头:“还有一枚被先帝赏给了师君已,师君已死后,那枚玉佩便不知去向了,说不定是被紫霄宫里的道士们偷走了。”
师君已的亲传弟子,只有吕迁和汪真人,当年师君已意外而死,吕迁便带着汪真人冒雨逃走。
他们逃走时,吕迁还不忘从师君已养虫子的屋子里拿走一袋东西,更另用说紫霄宫里其他的弟子了,他们十有八、九,是把师君已的金银细软抢夺一空。
师君已虽是出家人,但他的信众却是以先帝为首的京中权贵,那些年的赏赐和收到的礼品定然不少,那枚玉佩,很可能也和那些东西一样被偷走了。
不过,明卉又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她幸灾乐祸:“霍保住,你说这枚玉佩是长平侯府代代相传的宝贝,可是你看啊,霍驸马把玉佩给了咱们早哥儿,这一下子,就不是代代相传,而是隔代相传,把你这一代给隔开了,哈哈哈!”
霍誉无奈地看了自家媳妇一眼,这有什么好笑的,给早哥儿和给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算了,她想笑就笑吧,笑总比哭好吧。
明卉又把两个大红包拿给霍誉看,霍誉认识,这是浏阳大长公主给的,他们一家三口连于霍谨全都有,他忙把自己那个拿出来交给明卉。
明卉也不客气,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八百两的银票。
明卉嘴角抽了抽,她的也是八百两,不用问,霍谨的肯定也是八百两,而早哥儿的,她看了,是六百两。
也就是说,大长公主只是银子,就给出去三千两?
“大长公主是不是特别有钱?亲王俸,那是多少?”
“岁支米五万石,银二万五千两,锦四十匹,纻丝三百匹,纱罗各一百匹,绢五百匹,冬夏布各一千匹,绵二千两,盐二千引,茶一千斤,马匹草料月支五十匹,缎匹岁给匠料,拨府自造,另外,大长公主还有五百五十封户。”
明卉瞠目结舌,难怪霍驸马能要那么多的彩礼,人家就是有钱啊。
如此一来,明卉心安了,人家不缺给他们的这点压岁钱,明卉巴不得每年多几次拿压岁钱的机会,她不怕辛苦,真的不怕。
不过,这样一看,大长公主与霍驸马成亲,其实是亏了的。
花这么多银子,就是为了留在京城,真的不值。
可霍誉却道:“当年,先帝将大长公主逐出京城,大长公主心有不甘吧,越是不让她回来,她便越是想回来,而且……或许还有几分报复的心思。”
听霍誉这样一说,明卉顿时懂了。
没错,就是这样。
先帝不让大长公主养面首,不让她进京,所以大长公主偏要来京城养面首,就在京城,让先帝知道,你看,你不让我做的事,我做了,你能拿我如何?
这对兄妹的官司,外人不能插手,只能等到百年之后,到下面去理论了。
第四九三章 蒙汗药
大年初二,霍誉便陪着明卉回了保定,汪真人和芸老太太早在过了腊八便回去了。
明卉上一次回保定还是前年,虽然二太太和三太太都在京城小住过,可是她却已有许久没有见过三位兄长了,就连明达也是许久不见。
二房和三房都已出了孝期,长房还在孝中,明达的脸上多了几分成熟,当年那个鲁莽冲动的少年已经不见了。
祁氏也褪去了稚气,多了几分妩媚,长房虽在孝期,但是在祁氏的打理下,各处井井有条,下仆们举止有礼,明家长房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大筛子了。
只是因为还在守孝,祁氏进门快两年,依然没有身孕,明卉算算日子,至少还要再等两三年,她才能抱上侄孙子。
明庭和明轩都已经是修长挺拔的少年了,难听的公鸭嗓终于没有了,却多了几分羞涩,不再是以前那两个能让明卉摸脸蛋捏脸蛋的小侄子了。
明卉有些遗憾,小孩子长大了就不好玩了。
好在她现在还有早哥儿,她的早哥儿,不哭不闹时可好玩了,当然,哭闹的时候,明卉恨不能把他扔出去。
三太太告诉明卉,已经有人上门给明庭提亲了。
明达那会儿是因为给明老太爷守孝,因此很晚才成亲,成亲后又因为给大太太守孝,想生孩子也不行。
三太太道:“我是想早点给明庭订亲,也让他能收收心,不要一天到晚总想着玩,可你三哥不同意,说什么男儿要先立业再成亲,还说要等明庭考上秀才再说,明庭还没下过场,猴年马月才能考上秀才啊。”
明卉笑眯眯地听着三太太的报怨,只觉亲切无比。
她觉得可能是生了孩子的原因,现在的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她才懒得听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