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能真的教主子做事。
万一要是不小心弄巧成拙了。
怕是脖子上的脑袋不想要了。
可是,若宸嫔娘娘一直不肯主动。
依着万岁爷的骄傲,哪怕心里再不快活,也是绝不可能主动再去咸福宫的。
一想到这。
李德全忍不住捻了捻下巴上粘的假胡子,心里有些发愁。
这宸嫔娘娘的模样儿倒是一等一的好看,就是这性子。
委实有些太高傲了。
一点儿台阶都不给皇上留。
两个主子都这般年轻好胜。
真是让人为难啊!
李德全有些头痛的按了按眉心。
看来。
只能咱们做奴才的在中间描补了。
“你这样,明儿个……”
李德全轻呼了一口气,招手让卓文上前。
压低了声音嘱咐道。
卓文听着,脸上闪过一丝迟疑。
语带踟蹰:
“这……这主子知道了会不会怪罪啊,不如我先回去跟主子商量一下吧。”
“你小子脑子是不是缺根筋?做奴才的就要眼明心亮,还想不想你家主子得宠了!”
李德全眉头一皱,语带警告:
“就按我说的去做,出了事儿有我在前面顶着呢,还轮不到你操心。记住了,这事儿只能做不能说。回去把嘴巴给我管好了,要是传出一丝儿,李爷爷我有的是法子剥了你这身皮!”
……
乾清宫。
一身朝服的恭亲王常宁被一名太监引领,匆匆走进了康熙的御书房。
常宁一甩袖口,单膝跪下,给康熙行了一礼。
“给皇兄请安!”
“起来吧,常宁。”
“谢皇兄!”
常宁站起身,垂手而立,显得颇为老实乖巧。
康熙向来重视亲情,兄弟俩加上福全,从小一起长大。
虽然,常宁的性子有些跳脱,却也不乏才能,又向来对自己忠心耿耿。
所以,他对这个弟弟向来不错,放下手里的折子,笑着问道:
“你小子可不是个勤快的性子,说吧,究竟来找朕有什么事儿?”
常宁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
“也没什么,就是好久没和皇兄比试骑射了,最近跟□□学了几招,想跟皇兄请教。”
康熙心情不错。
今儿上午云南那边传来鹰信。
七天前,因着自己之前流露出撤藩的意思,并且下旨招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做驸马。
原本抱团抵制朝廷,商议抵抗朝廷撤藩的平南王尚可喜和靖南王耿精忠,连夜离开了平西王吴三桂的府邸。
自己这步离间之棋,显然取得了巨大的成效。
在三藩之间撬开了一道口子,让他们彼此之间有了猜疑,开始变得互不信任起来。
想来,用不了多久,撤藩的时机就成熟了。
所以此刻。
他倒是难得也有了放松一番的心思。
起身哈哈一笑:
“行啊,要是赢了,朕那把寒水弓赏你!”
常宁眼馋那把寒水弓很久了,顿时兴奋起来:
“好,皇兄说话算话!”
康熙微微一笑:
“先赢了朕再说吧!”
……
西苑校场。
两人已经换了褚红色箭袖骑马装,策马奔进了校场。
一队两百人的御林军士兵正在校场训练骑射。
听说圣上和恭亲王比箭,士兵们都让出了场地,围在两边。
一边擂鼓,一边饶有兴致的等待观战。
“老三,你先来!”
康熙骑在马上,右手握着寒水弓,凝视着百米外的草人靶子。
常宁也不推辞,一马当先,刚刚进入射击区。
鼓声便敲打起来。
“咚!咚!咚!”
鼓声急促。
常宁紧咬嘴唇,心中略有些紧张。
他深吸了一口气。
纵马而出。
从背后的箭袋抽出一支白色羽箭。
拈在手指上。
在战马的急速奔跑中一箭射出。
显然他发挥的不错。
羽箭精准的射中了草人的胸口。
两边顿时喝彩声如雷。
常宁嘿嘿一笑,眼睛的余光往后扫去。
他要看看皇兄的如何。
士兵们换好了新的草人靶子。
随着急促的鼓声响起。
康熙纵马而出。
从背后的箭袋中抽出两只白色羽箭。
一箭用呀咬住。
在第二声鼓声响起的时候。
他张弓将第一箭射出。
羽箭也精准的射中了草人的胸口。
随即双手互换,身体转向右边。
张弓搭箭。
在第五声鼓响起时。
又是一箭射出,动作潇洒而熟练。
仿若行云流水一般。
精准的射中了草人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