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和太子多照看着胤祉和胤禛, 玩闹也就罢了,只是别吃醉了就行。”
“是,儿臣遵命。”
看着胤祉和胤禛一脸兴奋的抱拳答应。
跃跃欲试的跟着太子和大阿哥往前院儿去了。
摇光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个年纪的男娃子,都贪玩儿爱闹着呢。淘一淘也不妨事, 我家宝绶也在,他们兄弟都会照看的。”
一旁的西鲁克氏抿嘴一笑。
拉着摇光往内院走去。
“呵呵, 我知道的。”
摇光勾唇一笑。
没有多解释。
对于阿哥们她向来都是放养状态, 并不喜欢把人拘着。
也不像人家人家亲额娘似的。
吃饭都怕噎着,吃口冰的就怕冻着, 出门就怕被风吹着。
对孩子这也不让,那也不准的。
弄得孩子反倒无所适从,蜇蜇蝎蝎的。
反倒养的孩子没有一点大方模样。
在她这里。
从不把阿哥们当小孩看待。
一直都鼓励他们去尝试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是无论好坏。
后果也要自己去承担。
“怎么不见纯亲王福晋?”
一行人在内室坐定。
摇光打量了一圈儿,没见着尚佳氏。
不禁有些诧异的道。
“额,她这些日子身上不好,吃着药呢,出不的门。”
西鲁克氏顿了顿。
抿了抿唇道。
末了。
笑着道:
“不过富尔轱伦倒是代她来了,在前院儿那边呢。”
“唔。”
摇光瞧出了西鲁克氏的踟蹰。
不过。
现在人多。
也不方便多问。
只是坐在上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哎呦,贵妃娘娘和各位婶子伯娘请了。”
正说着。
大福晋婉宁穿着一身儿正红色旗装。
踩着花盆底儿。
笑吟吟的从外间儿走了进来。
招呼道:
“水榭那边席面儿已经预备好了,小戏也备好了。咱们移步过去,边听戏边用点子吃食,也跟前院儿似的乐上一乐吧。”
作为直郡王福晋,府邸的女主人。
来的也都是宗室亲贵,和皇家都沾亲带故的。
今天这样的日子。
婉宁作为晚辈,自然不可能大喇喇的坐着。
招呼众人责无旁贷。
......
直郡王府的水榭是建在一座占地三亩的荷花塘之上。
水榭的隔板,就铺在荷花塘之上五寸的地方。
这个季节,碧波荡漾。
莲叶盛开。
荷花含苞待放。
不时的,还有游鱼从水榭下的游过。
蹲下身子。
湖水和游鱼,几乎触手可及。
是极为的凉爽的所在。
对面的戏台上。
小戏子们咿咿呀呀的唱着戏。
贵妇人们三五成群的或在亭子里纳凉听戏。
或打叶子牌打发时间。
也有的。
掰一块点心碎沫儿,蹲在水榭的隔板上喂鱼赏荷。
“过会子可得问问大福晋,这水榭是请的内务府哪位大匠设计的,当真是精巧啊。我想着在家里的的园子也弄一个这样的水榭,夏天纳凉避暑,也不必去庄子上了。”
西鲁克氏站隔板上。
凭栏而望。
感受着习习凉风。
语带一丝笑意的道。
“唔。”
一旁的摇光含糊的应了一声儿。
瞥了一眼水面上不时浮起的游鱼。
转头神色郑重的道:
“纯亲王福晋怎么回事,到底得了什么病?我可有快一个月没见着了,该没出什么事儿吧?”
刚才人多不方便细问。
这个时候。
和其他人都离得远了。
摇光自然要问清楚。
毕竟,她和尚佳氏的关系一直不错。
她生了病。
于情于礼,摇光都肯定要关心的。
西鲁克氏的脸色顿了一下。
虽然有些踟蹰。
不过还是叹了口气。
说了实情:
“其实,她就是心病。听说过鸳鸯寡么?”
摇光挑了挑眉。
有些诧异:
“怎么扯上这个了?”
在大清这么久了,她自然知道鸳鸯寡。
由于宋代贞洁思想的洗礼,社会以女子改嫁为耻。
所以。
一直到大清,从一而终的观念依旧是主流。
人们根据女子丈夫死亡的时间,将寡妇分了三类。
伞下寡、断桥寡和鸳鸯寡。
伞下寡指的是新婚寡妇,一般是是女子在嫁到夫家不久之后。还没来得及给丈夫生下一儿半女,丈夫就死了。
断桥寡是丈夫死于意外的寡妇。
鸳鸯寡是指的是女子嫁到夫家后,为夫家延续了血脉,但丈夫却不幸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