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鸡的刘老汉自然不高兴,一个人骂骂咧咧地。一边骂黄皮子,一边朝着山下走,一直过了半山腰,刘老汉不安的心,这才稳定下来。之后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刘老汉总算安全到了自己家。”
远处的戏台上,锣鼓声依旧高亢。
正演着胡三太爷给出马仙儿说因果的故事。
摇光端起身前的桂花甜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之后过了大约半年时间,有一天晚上,这刘老汉从镇上办事回来。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声说道,老哥,你停一下!刘老汉转过身一看,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竟然站着一只黄皮子。那黄皮子头顶上,长着两缕灰白色的毛发,长长的垂落下来。那双黑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刘老汉问道。”
“你看我长得像人吗?”
摇光说讲到这里声音低低的,凉凉的。
仿佛黄皮子就在耳边说话一般。
连向来胆大的西鲁克氏都有些害怕了,忍不住揽着摇光的肩抱怨道:
“哎呦,这可太瘆人了,说的跟真的一样。这黄皮子怎么问这种话?莫不是想借了这老汉的皮囊?”
西鲁克氏明明害怕的不行,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道。
摇光单手托腮。
瞧着众人又害怕又好奇的样子,
轻轻的勾唇一笑:
“这么害怕,还是不讲了吧?”
“不行,不行,一定要讲的,讲一半儿我回去睡觉都睡不着。”
“就是,怕是怕,听是听嘛。”
“好吧,那继续说。话说那黄皮子突然开口说话,让刘老汉吓了一跳。过却当瞧见黄皮子的头顶上有着两缕白色毛发。这刘老汉一下子便想起了,之前独自进山打猎的很时候,抢走他一只野鸡的那只黄皮子。”
“不由的冷笑一声,原来是你!呵呵,你这是在向我讨封吧?你偷了我的野鸡,我才不会成全你!刘老汉说着快步走了过去。可那只黄皮子却依旧站在原地,再次询问他,你看我长得像人吗?”
“哼,你这哪里长得像人了,明明就是一只黄皮子!刘老汉骂骂咧咧的回道。他自然也听人说过黄皮子讨封的故事,不过,他记恨这黄皮子偷了他的野鸡,自然不想成全它。那只黄皮子听了他的话,浑身发抖,随后便一溜烟跑掉了。”
“哎,因果皆有定数,一饮一啄,都是天意。这黄皮子也是可怜,一时贪嘴,惹了这老汉,从此恐怕是毁了道行,想成-人可就难了。”
康亲王福晋信佛,叹了口气,有些可惜的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老汉也太过了。”
“我倒是觉得这老汉做的没错,那饥荒年头,偷了人家的鸡,这可不是小事,这黄皮子合该有这一劫。”
西鲁克氏不赞同的道。
摇光可不想两人因为意见不一,再找自己评理,索性继续往下讲:
“自从这件事之后,这刘老汉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见到过那只黄皮子。依旧打理着自家那几块农田,也没有再进过深山里打猎。约摸过了一年的时间,有一日,这刘老汉从亲戚家帮忙回来。走到村头儿的一片荒地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句熟悉的呼唤声,老哥,你停一下!”
“刘老汉转过身,仔细一看,是一只黄皮子穿着人的衣裳,正站在自己的身后。还是之前在山里,偷他野鸡的那个黄皮子。‘老哥,你看我像人吗?’那黄皮子询问道。刘老汉对当年的事一直都耿耿于怀,得意地笑道:‘哈哈!你这是又找我来讨封来了?没门!哼,我告诉你,你就是一只黄皮子,根本一点都不像人!’那只黄皮子听了老汉的话,身体再次颤抖,丢下身上的衣服,灰溜溜地逃跑了。”
“这老汉也真是的。山精野怪原就不懂人的道理,以后好好教化便罢了。这老汉已经两次坏了人的道行了,这黄皮子也是可怜,修行不易,何必这般不给人留活路呢?”
“就是,谁都有犯错的时候,总不能一棍子打死,这老汉也过于苛刻了。”
在座的都是高门大户的夫人,多少都学一些佛理。
听到这里,都认为这老汉做的有些过了。
不免对黄皮子有了恻隐之心。
“宸妹妹快说说,后来呢?这黄皮子到底讨封成了没?”
“话说这刘老汉回到家后,将之前发生的事,全部跟自家夫人说了出来。可是夫人闻言后,却大吃一惊,说道:‘你之前竟然进过深山?那那晚上你是不是遇上奇怪的事儿了?’‘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儿啊,我当时只是觉得身后冰凉,刺骨的疼,似乎有什么东西站在背后似的。对了!那只黄皮子凶我的时候,好像有个灰白的影子,一下子从身后闪过去了。’李老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