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温宁知道这件事后,直接晕了过去,沈清清焦急的赶过去,却发现她已经醒了。
裴温宁一醒来,就看向一旁的宋衡,“你什么都知道,是吗?”
宋衡没说话,裴温宁已经明白了,眼泪从眼角流下,又晕了过去,好在次日醒来后,就恢复如常了。
宋府被抄家了,不过皇上念宋衡救驾有功,也是受害者,另外封了一处府邸,让他搬过去住。
沈清清和裴温宁跟着宋衡搬到了新宅子里,而林芝母子,则是和宋濂一起流放。
据说当日林芝冲到冯稳面前,当街质问他,为何要如此对待她,却被他讽刺道,“你也不瞧瞧自己多大岁数了,我怎会看上你?不过是想替天行道罢了。”
到最后林芝也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到这一地步,就被拉走了,宋濂知道后,喷出一口血,自此身子便不好了,可他不放林芝走,让她伺候自己到死为止。
沈栋一家人都在牢狱里,在沈清清的要求下,宋衡带着她去了一趟。
她看着坐在地上狼狈的沈家人,突然狂笑起来,笑得眼睛都湿润了,宋衡把人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沈清清推开宋衡,一把抓住牢房的栏杆,“沈栋,你这是咎由自取,当年你们害死我母亲,现在报应来了,你们一起下去给她赔罪去吧!”
董婉华抱着不到一岁的沈顺,苦苦哀求她,让她把沈顺救出去,他还小,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
宋衡认为,斩草不除根,日后定会埋下大患,本以为沈清清会心软同意,却见她脸色一冷,“我为何要救他?这是他的命,谁都管不了。”说完拉着宋衡就走。
留董婉华在后面咒骂,恨不得用尽一切恶毒的语言。
宋衡听着脸色沉了下来,对着一旁的狱卒使了个眼神,捂住沈清清的耳朵走了出去。
后来沈栋斩首的时候,沈清清没去,只是听下人说,那一家子,嘴巴里都没了舌头,只会发出啊啊的声音。
沈清清明白是宋衡做的,她不仅不害怕,还觉得他做的对,她怎么没想到这里。
新宋府。
沈清清听完,连忙喝了口水压压惊,“那你是如何做到的?”
宋衡替她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当时我也是误打误撞到了沟儿村,看到村子里大肆制造兵器,便知道此事不简单,便让暗一去查,原来这些兵器是给赵珏提供的,我便让人制造了我失踪的假象,让赵珏误会。”
沈清清激动的一拍桌子,“我就知道你是在做戏!果然让我猜着了,然后呢?”
宋衡看她那副傲娇的小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制造兵器需要一种药粉,以此来确保坚硬度,我便把那粉末换成了石灰粉,虽然做出来看不出区别,只要重物一击打,便会断裂。”
沈清清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怪不得你们能那么快擒住那些叛兵。”
突然她想到什么,眉头锁紧,“那不对啊,邓家兄妹不让你走,你又伤了腿,你是如何出来的?又是怎么取得他们的信任?”
宋衡眼睛闪躲了一下,“腿伤早就好了,我醒来就联系上了暗一,至于如何让他们信我,自然有法子,对了,育明与魏家姑娘如何了?”
沈清清总觉得他怪怪的,却又不知道哪里怪,“哎,两人坎坷着呢,到现在还没把亲事定下呢。”
宋衡不解道,“你不是说两家人都没什么意见吗?难道是魏姑娘看上旁人了?”
沈清清高深莫测的看着他,“非也,非也,以后你就知道了。”
宋衡见她不肯说,也不再追问,看向窗外,日子一天比一天冷,也不知边疆战况如何了。
沈清清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对了,我就问问,张文远自杀了,那他的妻儿是怎么处理的?”
宋衡看向她,“自然是都要流放,你问这个做甚?”
沈清清垂着眼眸,“我只是觉得,父母犯的错,祸不及孩子,那张玉安不会做出这种事。”
宋衡眼底一沉,“这么说来,清清想替他求情?”
沈清清一听便知,宋衡这是生气了,连忙哄他,“哎呀,我就是心软,你又不是不知道,别生气啊。”
宋衡没说话,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沈清清是心软,却也没见她对旁人心软,怎么就对张玉安心软呢?
“其他的我也插不上嘴,有张贵妃在,应该不会让张玉安出事的。”宋衡别过脸去,不看她,声音冷冷的。
沈清清顿时笑了,搂住他的脖子,亲昵道,“哎呀,某人是不是吃醋了啊,那不然,我补偿补偿你?”
“好啊,你要怎么补偿我?”宋衡回过头看着沈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