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儿若不是我染了风寒,没能参加成程家的满月宴,怕是早便结识妹妹了。”
“沈家姐姐好。”前一个月,陆臻初入翰林院忙得不行,虞念这边也没能闲着,如果说陆臻需要搞好官场的关系,那她便需要搞好后宅这边的关系。
对于陆臻那些翰林院同仁的家眷们,虞念初来乍到,深的摸不着,但明面上的一些关系还是能理清的。
就比如与陆臻交好的这位上任探花郎谢颐,其性子颇为爽朗,不拘小节,家在苏州府那边,距离虞念和陆臻家乡所处的临阳府亦不远。
其祖父曾考中举人,只其父不争气,在科举这方面没有什么建树,只考中了个童生,好在谢颐争气,考中了探花,如今也算的上是光耀门楣了。
其家中还有一姐一弟一妹,也早已嫁娶。
其弟亦考中了秀才,如今在县里的私塾当了教书的先生。
因其家中祖父母和父母不愿离乡,如今便由其家中二弟奉养,谢颐不在身边,也只好是出钱来孝顺几位长辈了。
其妻沈氏,乃是殿前副都指挥使沈家的姑娘。
殿前副都指挥使,为武官,正四品官职。
本来时下文官武将一般都有各自婚姻嫁娶的小圈子,但碍不过沈家姑娘从小便见惯了父兄耍刀弄枪,立誓要嫁个舞文弄墨的文人士子。
时下文人地位高,沈家对于自家姑娘的志向倒是并不介意,反而支持的很。
三年前,沈家姑娘及笄,又恰逢会试之年,谢颐这位长相略微有些魁梧的新科探花便入了沈家人的眼。
本来若是尚未定亲的新科士子,尤其又是在新科士子中文采与相貌兼具的新科探花,合该是很受欢迎的。
只是谢颐相貌虽俊朗,但偏偏是文人家有些不太受欢迎的那种武将家硬气的俊朗,众人这么一迟疑,这位新科探花便被沈家收入了囊中,待众人反应过来再惋惜时,便也迟了。
总之,这之后谢颐便成了沈家的女婿。
之后便是定亲、嫁娶,如今谢颐与沈婉柔二人成婚也有一年多了。
而谢颐虽是文人,但其性子如其身材一样,都偏向武官的爽朗,沈婉柔虽名字文气了些,但武官家教养长大的女儿,自然也是大气爽快的性子。
二人虽平日里吵吵闹闹的,但感情却是甚好。
沈家便也放下了心,对谢颐这个女婿更是满意。
陆臻初入翰林院的这三个来月,若说同仁间处的关系最好的,除了那几位同入翰林院的同年外,剩下的便是谢颐了。
当时陆臻初入翰林院,除了相识的同年外,剩下的自然不甚熟悉,但谢颐是个自来熟,瞧见陆臻长得好,又是这一届的探花,觉得与他有缘,便主动上前来打招呼了。
这之后经过相处,二人对彼此的性子和人品也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这关系便处的更好了些。
这不,今日谢颐趁着休沐,携家中夫人出来游玩。
瞧见陆臻背影,跟自家夫人道了一声,便兴致冲冲的跑过来打招呼了,为此还差点在这儿冰面上摔了个轱辘。
四人这番见了,自是一番见礼。
陆臻与谢颐自是相熟,两家夫人这却还是第一次见面。
本来前些日子程家给自家小儿举办的满月宴时,便邀请了两家。
只那几日沈婉柔着凉染了风寒,不便外出参加宴席,因此虞念那日并未在宴席上得见沈婉柔。
今日是她与沈婉柔的第一次见面,显然,沈婉柔给她的观感还不错。
而沈婉柔这边,虽名字听着温婉,但性子却是舒朗大气的性子,加之虞念合了其眼缘,其待虞念也是一番热情。
一番寒暄后,瞧着天色渐晚,谢颐建议几人去酒楼一聚,陆臻与虞念自是应着了。
谢颐夫妻二人相处下来性子都还不错,倒是值得相交。
待用完了这一顿饭,几人要分别的时候,虞念与沈婉柔已经聊开了。
其实细究起来,虞念性子算的上是有些慢热。
只因她待旁人大多都是笑模样,一般人都瞧不出来。
但虞念自个儿清楚,她没那么容易便接纳一个人。
不过沈婉柔显然是个例外。
经过这一顿饭,在沈婉柔的热情输出下,虞念便是连沈家几口人,各自是什么性子都摸清了。
到了分别的时候,沈婉柔更是不舍。
不由拉着虞念的手道:“念妹妹,改日我给你下帖子,再过些时日,城东的梅花便开了,到时候咱们一块儿去赏梅。”
“好。”虞念笑着应下,与其道别。
陆臻与谢颐如今同在翰林院当值,她与沈婉柔交好,不管是从哪方面来看,都有好处。
而且沈婉柔性子相处起来也让人舒服,她自然也愿意与其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