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月本来对民间习俗就感兴趣,对道士口中念念有词以及配合着各种肢体语言看得津津有味。
伴随着道士的说唱,阮欣月发现自家几人手上的东西渐渐地多了起来。
阮母给自己人一代碎银子,让放进口袋里,寓意意思是“代代有钱”。
扫帚,寓意着是代表着辞旧迎新。
碗筷,寓意着新生活的开始。
大米,寓意着家里里的日子可以衣食无忧。
水桶,寓意以后的日子风生水起。
…………
看着地上摆满这一框框地寓意着生菜、发菜、汤圆、……,再看看手上同样美好寓意的各种物件,阮欣月似乎找到了粤绣能在大越皇朝大受欢迎,落地生根的原因了。
粤绣也讲究‘意头’从视觉形象来看所多用谐音有吉祥寓意的物象,如龙凤瑞兽、孔雀麒麟、松鹤牡丹等,寄托了人们对生活的美好期望。
等锣鼓声过后,阮欣月双捧满各种东西跟着阮母一起念着“双脚踏进来,富贵带进来”踏进新家大门时,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等他们进门将手里的东西全部放下,都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时,室内拜祭仪式又在道士振振有词的说唱下又开始了。
将整个流程走下来,吃完饭,最后将祭祀团队送出门时接近申时。
阮欣月看着安静下来的房子,抖了抖站得有点累了的双脚,跟站在一旁的弟弟对了个眼神,仿佛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累并快乐着”。
站在一旁的阮欣炀见姐姐抖了抖腿,他看了看自己的双脚:“姐姐,你累了快去歇会吧,我去找小黑和小黄玩。”
小黑和小黄是阮母在定下来这个房子后买来的两条狗,长相喜人,阮欣炀很喜欢逗他们玩。
“月儿,你累了就去休息会,娘去看看厨房收拾得怎么样。”阮母说完就往厨房里去了。
阮欣月看着娘亲往正房厨房方向走远的身影,心里暗暗庆幸娘很有先见之明地请了餐厨团队来帮忙做饭,不然一串祭祀操作下来还要做饭的话她真的会累晕了,而娘的身子估计也吃不消。
对比一套新居入伙流程走下来后还能精神饱满去玩耍或者继续处理事情的两人,阮欣月感受了一下已经甚觉疲倦的身体,不禁怀疑自己这有点羸弱的身子是不是整地坐着刺绣缺少锻炼的结果,看来以后得多点锻炼身体了。
阮欣月回房间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黄昏,夕阳西下。
阮家人口不多,而且一家三口关系也密切,所以一家三口都住在正院,阮母住在正房,阮欣月住在西厢房,而阮欣炀则住在东厢房。
阮欣月一看天色就知道自己睡晚了,连忙起床简单洗漱后来到正房大厅。
桌子上堆放着一些礼物,而阮欣炀此时正挥动着毛笔,貌似要将这些礼物记录入账。
“娘,你们在做什么?这些都是谁送来的?”阮欣月不禁有些好奇。
她穿过来后,阮家原有的亲戚早就断了。而她们家做生意后,生意上的往来基本都是靖康侯府在维系,并不需要她们阮家走动,也没有关系比较密切人家。
“月儿,你终于睡醒了。快过来看!”阮母见了自己的女儿,忙招呼她过来。
阮欣月走过去看了下那些礼单落款,只见有张掌柜、靖康侯府,楚国公府、勉王府,甚至还有长宁公主府在列。
“月儿,你看这些礼?”阮夫人知道这些礼多半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送来的。
张掌柜的礼是顾念这几个月的共事之情。
靖康侯府的礼两家虽然是拆伙了,但也算和平拆伙,且拆伙的事情没有向外公布,就算做样子给人看也会送这礼。
楚国公府的礼有她与楚云绮交情及当初跟彩裳阁的渊源在,也送得合乎常理。
至于勉王府,她跟小郡主一直保持着通信,算得上朋友,估计是小郡主交代过让勉王府上的人多关注她们家的情况,保持礼尚往来。
至于长宁公主,阮家感怀长宁公主的救命只恩,每逢时节都备一些绣品作为礼物送到公主府,公主府有时有还礼,所以长宁公主的送礼也不唐突。
阮欣月过了一遍礼单,拍拍娘的手道:“娘,这些礼都收着吧。按照礼俗,给各府备上一份回礼送到各府就行。”
阮母见阮欣月心里有数,松了一口气:“你心里有数就好。”
今儿收到这些大户人家的送礼,阮母多多少少有些意外,她自己除了跟张掌柜和靖康侯府夫人能说上几几句话外,跟其他的府邸基本上无甚交集,这些人家送礼来肯定是看在跟女儿的交情上。平时她也多多少少听女儿说跟这些府上的小姐有所交集,但都以为只是见面打个招呼的交情,没想到女儿跟她们的交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在两家重要日子里互相送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