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易感期了还到处乱跑。
就算上次的那一支抑制剂没有用完,他怎么可能会随身携带一支抑制剂出门。
他起身从书房里出来,关上了灯,看到大开的房门,眼眸微暗。
他起身点起了一根照明蜡烛,倒了一杯红酒。
坐在了沙发上,在灯火摇曳之中,欣赏着杯壁上挂着的殷红颜色。
指尖抚摸杯壁上的那抹酒红,似乎在透过那抹酒红,脑海中想着那双几乎能将人烫化的红色眼眸。
夜已经很深了。
烛泪层层堆积,烛光渐渐变弱。
他还没准备去睡,开着的大门,似乎还在等待着。
忽然地,一道夜风吹了进来,让这微弱的烛火彻底熄灭了。
在黑暗中一道身影快速闪过。
然而,秦牧风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他任由那道黑影朝着他扑了过来。
在被那道浓郁而熟悉的信息素包裹的瞬间,睫毛轻颤了一下。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他的身体靠在沙发上,不由自主地往下陷了陷。
他听到一道急促而沉重的呼吸。
“唔……你……为什么不门关。”
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悲戚的湿意,似乎在埋怨。
秦牧风伸出手,按住埋在他颈侧,不断地疯狂嗅着信息素的脑袋。
迟聿的动作,动作带着微微急促。
秦牧风的指腹,轻柔地穿过黑色的短发,对方的发丝有些微硬,但十分的柔顺,他轻轻地梳刮着。
他温声地说道:“因为,我知道你会来。”
迟聿十分难受,在听到这句话时,脑海中仅存地意识,在疯狂的挣扎着。
他眼眸赤红的看着身下,面色淡定的秦牧风,顿时咬牙切齿起来。
“你这个混蛋!”
“渣男!”
“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将他放进来会发生什么!
“好了,乖……我是混蛋。”秦牧风耐心安抚着。
“这样是不是要好点。”
轻柔的嗓音在迟聿耳边轻轻地说道。
他仿佛上瘾一般,疯狂地呼吸着空气清雅的白檀香,试图去填满空荡荡的内心。
“牧风……唔。”
他异常执着的问道:“你……有没有过喜欢……我”
下一秒,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在急促的呼吸声中,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
下一秒,一个微凉的吻倏地堵住了他的唇,将他还未说话的话,全都淹没在唇齿之中。
“唔……”
犬齿传来的痒意,让他口腔中的液体,疯狂分泌,他忍不住吞咽了下去。
唇齿纠缠,他像极了濒渴的鱼,无助地张着嘴。
祈求着……甘霖降临。
源源不断的白檀香就像是仿若一根吊在他脖颈上的那个细细的绳,而这条细绳的那头,则被牵在了秦牧风的手中,对方只需要轻轻地一拉,他便恭顺的垂下脑袋,俯首听命。
秦牧风看着不断喊着他名字的alpha,眼眸微暗。
对方被他吻得脸颊一片潮红,闭着眼睛不断呢喃着,看的眼眸倏地一暗,只是占有欲极强地将一个有一个吻落在地方滚烫的腺体上。
Alpha无法对alpha进行标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全身沾染上他的气息。
他轻轻地吻了吻对方的眉心,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他不能在继续下去了。
“好渴……”
迟聿张着嘴,他无意识的呢喃着。
秦牧风扶起对方温热潮湿的后颈,拿过一杯水,轻声说道:“好了……乖,张嘴。”
迟聿张开嘴,感觉到微凉的液体从口腔,划过滚烫的喉咙。
秦牧风照顾着恋人的alpha,一夜都没睡。
……
微弱地晨光照进卧室里面,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将熟睡的迟聿唤醒。
迟聿眉头倏地皱起下意识的蹭了蹭柔软的被子,上面的白檀香让他沉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当他看到盖在身上深色地床单时,顿时微微一愣。
他这是在什么哪里?
他慢慢地撑起身体,当温热的皮肤,接触到微凉空气的瞬间,让他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
他不是吃了感冒药,睡了一觉吗?
怎么会在这里?
糟了!
他倏地反应过来,这次可能是易感期。
这让他倏地心中一紧,上次鸡飞狗跳的易感期,还让他记忆犹新。
迟聿倏地抬头,立即看向周围,周围的环境有些眼熟,当他看到一些熟悉的装饰之后,顿时全身一僵。
这是秦牧风的房间!
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