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闻程锦绣是个狠人，就是没想到是这么个狠法。
他要是答应得太快，岂不是很容易惹人怀疑？
“恕我冒昧，程小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牧川依照程序问了一句。
程锦绣如实答道：“因为我不想让程家的人好过，这个理由，你可以接受吗？”
沈牧川：……
她这样坦诚，倒让他准备的一肚子的计策没法施展。
“今天出来的够久了，我该走了。沈总，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我的提议。”
程锦绣见他犹豫，想着他一时之间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于是生出离开的想法。
“对了，我们联系的事情最好不要让程家知道，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
出于好心，她提醒了一句。
沈牧川扯开一个笑容：“再见。”
“想好之后就联系我。”
程锦绣留下一张名片。
她戴起墨镜和帽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沈牧川喝完咖啡之后才拿起桌面上的名片，打开手机将号码录了进去。
任重道远啊！
这个词再一次被他提起。
从他决定要改变沈氏当前的状况时，沈夫人就一直跟他嘀咕这个词。
现在，这个词都要变成悬在他脑门上的符号了。
“沈家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程二夫人为两家的合作做了不少贡献，因而程老爷子和程武谈话的时候，时不时也带上她。
沈夫人参加了程二夫人的生日宴，两人之间的联系也跟着建立了。
“昨天我才见过沈夫人，看她的反应，沈家想必是已经做好合作的准备了。”
既做好了准备，又为何迟迟不动身？
程老爷子陷入沉思当中。
盯住沈家之后，跟聆风集团的合作也就被忽略了。
正好纪诗雅一直在犹豫，倒省了程家的麻烦。
不过他可不想最后两头讨不到好，什么也捞不着。
这两家的合作，必须得有一家马上达成，否则夜长梦多。
“既然他们有这么打算，你就从中撮合一下。”
老爷子吩咐道。
程二夫人被委以重任，郑重的说了一声“是”。
做好这件事，程老爷子又看向程武，“聆风集团那边有什么动向没？”
“沈家撤出了合作的项目，他们现在正急得火烧眉毛呢。”
不到这一刻，程武也不知道沈氏跟聆风的合作竟深到了这么地步。
沈氏抽身离开，聆风集团就乱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聆风集团越乱，于程家来说就越有利。
第324章 孩子的问题
星期五的晚上，纪诗雅再一次遭受电话骚扰。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是秦煜接听。
“我已经给你报仇了！”
秦煜还没来得及开口，沈牧川就迫不及待的邀功。
“程锦绣来见我，我晾了她两个小时才见她。怎么样，你现在有没有大仇得报的感觉？”
理智告诉秦煜，他应该出声表明身份，省得听到不该听的话，然而情感终究还是战胜了理智。
沈牧川清楚纪诗雅现在很不待见他，因此就算没有得到回应也不生疑。
对于他来说，纪诗雅不挂电话就已经是最好的待遇了。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虽然纪诗雅根本就不在乎，但是沈牧川觉得很有必要解释清楚。
“程锦绣打算色诱我，让我帮她对付程家……我准备将计就计。”
没有任何回应。
沈牧川加紧时间开口，“不过你别担心，这些都是做戏，我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
握住机身的大手猛然抓紧，青筋显而易见。
秦煜的眼神瞬间冷了起来。
电话另一端仍旧没有声音，沈牧川眼珠子转了半圈，果断道：“你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自己滚不用你赶。”
语毕，电话迅速被挂断。
房门被推开，纪诗雅的手机还被秦煜抓在手上。
他一点也没有偷听别人电话的心虚，甚至还有些理所当然。
事实上，他确实是理所当然。
因为他们是法律规定的夫妻。
“谁的电话？”
秦煜脸色不大好看，估计跟这个来电有关。
两个孩子闹着要妈妈陪睡，纪诗雅一直哄到现在才抽开身。
“骚扰电话。”
秦煜神差鬼使的说了一句。
或许他应该当场问清楚的……
秦煜张了几次嘴，还是没能把心里话说出来。
纪诗雅不疑有他，直接走到床边，伸开双臂躺了下去。
白天要工作，晚上还要哄孩子。
孙悟空摊上了都得分心乏力。
秦煜静默的盯了她几眼之后也跟着躺到床上，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