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先生真的可以随便体罚学生?
就算是这样,可她心里还是好奇。
她小哥那么聪明那么机灵,怎么可能惹那老头子生气呢?
不行,她得让小马仔去学堂里时时盯着才行,她总觉得那臭老头儿还会对小哥下毒手。
三郎见姜晚总算被哄住了,忍不住松了口气。
陈月芝心疼三郎屁股上的伤,给他拿了些药粉过来,让他脱了裤子趴在床上,细心地替他上药。
“你可别再惹夫子生气了知道吗?你是去做学问的,可不能惹了夫子厌弃,知道吗?”
三郎伏在枕头上,闷着声音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陈月芝也没多想,收拾好药粉,便起身去忙了。
刚搬家,好多东西都等着收拾,她平日里又不得空,只能趁着今天有点空闲赶紧弄好。
姜晚故意凑到三郎身边,给三郎输了些异能。
三郎心不在焉的,连屁股上的痛感很快消失也没察觉到。
姜晚眼睛闪了闪,她直觉三郎挨打这事儿不简单。
转过天来一早,陈月芝因为要操心二郎说亲的事情,所以头一天就已经跟靳神医告了假,所以姜攀只带着三郎一起去了县里。
马车先去了私塾那边,三郎从马车上先行跳了下来。
此时还很早,他是第一个到的。
“爹,赶车慢些。”
姜攀心情很是不错,朝他摆了摆手,“好生听夫子讲课。”
三郎等姜攀走了之后,脸便沉了下来。
看着私塾的大门,他心里很是抗拒,并不想迈进去。
于是他随便找了个角落,把书箱一放,自己便挨着书箱蹲了下来。
渐渐的,来的学生多了起来。
有人发现了蹲在角落里的三郎,便朝他围了过来,打头的那个竟是郑翠儿的弟弟郑小山。
只是现在,他已经不叫郑小山了,而是改了名字叫郑玉山。
郑翠儿被抬给人做妾之后,郑家便在尧县里落了籍,不但如此,前几天郑家还把郑玉山送进了私塾里,成了三郎的同窗。
带着一群孩子将三郎围在了墙角里。
“哟,小偷,你在这儿呀!你竟然还有敢来上学?”
“偷的银子带来了吗?夫子可以说了,不把银子还回来的话,就要把你逐出私塾呢!”
“果然是穷地方来的贱骨头,见钱眼开,竟然连郑玉山的银子都敢偷,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万老爷的小舅子,你偷他的银子,不要命啦?”
三郎气愤地站了起来,怒视着郑玉山:“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偷你的银子!”
郑玉山得意地看着他:“还敢抵赖!夫子都说是你偷的了,那就是你偷的!小偷!你们全家都是穷鬼,都是小偷!”
三郎气得没了理智,照着郑玉山那张小人得志的脸就一拳砸了过去。
第171章 给小哥撑腰,掌掴恶夫子
三郎继承了姜家的大力气,虽然远比不上姜晚那样的神力,但打个郑玉山却是小菜一碟。
郑玉山被按在地上摩擦,疼得吱哇乱叫。
这会儿,他也忘了自己有个老姐夫的事了,只哭嚎着求饶:“三郎哥,别打我了,我错了,不要再打了,我快要被打死了……”
其他学生见三郎动手打人,迅速跑进私塾里去请夫子。
钟夫子闻迅赶来的时候,就看见三郎举着拳头正往郑玉山身上招呼,郑玉山被打成了猪头,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姜家成!你不但盗人财物,竟然还敢动手打人,反了天了!还不赶紧给我住手!”
三郎停下了手,站起身说道:“夫子,我没有偷郑玉山的银子!”
钟夫子冷哼一声:“那你说郑玉山的银子去哪儿了!你坐在他旁边,又有他家有旧怨,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
三郎被他这样的武断的话气得眼睛都红了,“我说过我没有偷!”
钟夫子怒道:“死不悔改!你要是再不承认,我就将你父母叫来!我要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教,才能教出你这样的败类来!”
三郎怒吼道:“我没有偷,不许你骂我爹娘!”
钟夫子大怒:“竟然敢跟我大呼小叫!反了天了,来人,把这个目无尊长的孽障押进去,我今天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两个小厮从身后扑了过来,将三郎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强行押进了私塾里。
那群学生见状,幸灾乐祸地跟了进去。
钟夫子对着郑玉山道:“别怕,你姐夫既然叮嘱过本夫子要照拂你,就定不会让你吃了亏去。走,看本夫子为你讨回公道。”
郑玉山抹了把眼泪,一脚将三郎的书箱踢飞了出去,“谢谢夫子。”
并没有人注意到,墙头上一只灰色小鸟如箭支一般飞向了小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