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痛苦，在她走进来之后，瞬间消失了。
这个山洞可不是她洗澡的那个，倒是有点像包子投胎前住过的那个。
最起码，山洞里的灵泉，她泡过，也记得泉水边有着一块相对平整的岩石，小包子以前总是坐在上面。
而现在，那块岩石上......有条蛇？！
发红的小蛇，正对着她吐着芯子。手指粗细，只有手掌那么长，就是......有点眼熟。
而且，她似乎看到，那条蛇，内味有点咬牙切齿呢？
“妖女，快把我老大交出来！不然信不信我杀了你！嘶——”
慕如宝：“......”
怎么一点也不可怕，确定是刚刚咬她那条？
视线里，蛇还是那条通体鲜红的蛇，只是此时慕如宝才算看清，这条蛇身上还有这许多黄色的大斑点。
最主要的事，脑袋长得有点......卡哇伊？
哪里像个冷血动物，长得也太可爱的吧。
慕如宝在想蛇的可爱，而蛇，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这女人是傻子吗！老大怎么会为了这种货色投胎！”
慕如宝：“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嘶——没听懂？”
红蛇很困惑，“难道我说错了？我还会鸟语、狐狸语、狼语和狗语！”
叽喳叽喳叽喳！
嗷！
汪汪汪！
吭哧吭哧！
“妖女！能听懂吗！”
卧靠！会多国外语了不起哦！
慕如宝低头撇着它，“你最后一句不是狐狸语吧，我看像是猪叫，谁家狐狸叫声是吭哧吭哧的？我看你是在蒙我！”
被揭穿的某蛇，一点不觉得没面子，理直气壮的问道：“那你说，狐狸怎么叫？”
慕如宝：“......”
狐狸怎么叫？
好吧，这都是现代历史遗留问题，有个英国男人编成歌唱了几十种叫法，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她就不浪费那个脑细胞了。
“说吧红花，为什么来找我麻烦，我知道，刚才是你咬的我！”
“是我咬的又怎么样！”红蛇很得意地回了一句。
但是下一秒，身子又气得直了起来，“你特么的喊谁红花！”
红花？
好土的名字！
“村里的土蛇都不敢这么叫！我可不是一般的蛇！”
“红色黄斑，不叫红花叫黄花？”慕如宝觉得黄花也挺好。
蛇有点气炸了，“黄花也不行！你才黄花，你全家都黄花！”
“那小红？”
“不行！”
“小黄？”
蛇：“......”
“我选红花！”
蛇气得都要爆体而亡了。
特么的这女人嘴里不是红就是黄，和小红小黄和黄花菜比，它情愿叫红花！
慕如宝笑了。
伸手将岩石上跟她对峙的红花，托在了掌心，仔仔细细地看着对着她不停地吐着芯子的红蛇。
太让她意外了，一条蛇竟然还能说人话。
“要不，你还是叫鹦鹉吧，鹦鹉更贴切。”
“闭嘴吧，死女人！嘶——”
那些个长毛的玩意，本蛇看不上！
红花炸了，身子半段都竖了起来。
其实半点也看不出多吓人，毕竟就巴掌大小，能有多恐怖？有的蚯蚓都比它长吧，慕如宝暗暗地想。
“女人，赶紧把我老大给我交出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看着红花咬牙切齿且眼睛都红了。
慕如宝好奇地道：“谁是你老大？我不认识啊！”
她想了想，自己之前唯一动过的蛇，就是从山上抓的那条，当初还咬伤了老爷子。
她连忙道：“抱歉，我不知道你会追随那么笨的家伙，但我已经将它烤了。”
红花：“......”
“什么！你把他吃了？！”
“对啊，味道还不错。”
红花半晌没说话，瞪着慕如宝，表情......很茫然。
“女人，你怎么能这样，虎毒不食子，你怎么能吃了他！那可是你亲儿子！”
“......”
这特么的都什么和什么啊！
慕如宝觉得，她跟蛇难以沟通。
“你老大是良田村被我干掉又烤了的大青蛇？”
“它也配！”
红花歪着脑袋吐了一口口水，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小声。
然后气愤地瞪着慕如宝，“我说的是包子！包子！”
“包子才是我老大，这逍遥洞府，就是老大之前守着的地方！”
慕如宝了然。
其实她醒过来发现自己在这个熟悉的山洞的时候，就多少猜到了。
之所以假装听不懂，就是想诈取点包子的消息而已。
“要不是为了你，我老大怎么会被弄去投胎，呜呜呜，我们相依为命几万年，他都熬成仙了，最后竟然被你这么个愚蠢的女人骗了！呜呜呜......”
红花哭着说到这里，又开始吐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