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部不是没想到是这个小姑娘杀了那三十一个恐-怖-分-子,但这疑问刚出来就被否决掉。
毕竟谁家十八岁女孩能一次面对三十一个男人还把这种全副武装且常年训练的特种兵全部打死?
说出来你信吗?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
只不过这个小姑娘去了哪里呢?没有人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在袭击的前十分钟,付流确实是在废品厂里的。
因为侦查员在二楼发现了带有付流DNA的呕吐物。
但也不排除小姑娘在熟悉自己家的情况下有特别的逃命通道。
呕吐可能是因为看到了战争和死亡带来的生理性反胃,这是大部分平头百姓看见人类战争残骸后都会有的现象。
而且在逐步排查过程中,根据群众的反映,付流这个小姑娘曾在父母死亡这种重大打击之后的半年内,出现过精神失常反应。
所以此时的女警员自然而然的,把面前瘫软倒地的女孩当做因为废品厂被恐-怖-分-子入侵而突发精神失常的受害者。
只见女警员毫不介意的跪在地上,温柔的把痛哭的女孩抱在怀中安慰。
“都过去了,好孩子,没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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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其实,其实都是我杀的,我也不想的,但是这个手表,还有那个外骨骼,直接就...”
付流东拼西凑的乱扯,但每一句话都是实话,实在是面对机关人员的时候精神紧张到了极点导致胡言乱语罢了。
可几个警官只是对视一眼,轻轻叹气。
“对,就是这个手表,它会说话,是我听不懂...不,是听得懂的!”
已经被清洗出来的废品厂里,少女语无伦次的跟面前的女警描述着一切。
她是怎么被手表裹挟的,是怎么杀人的,杀人并非她所愿,但当时情况紧急,自己没办法,就下意识回应了手表。
说完,付流捂着脸,泪水从手指缝一点点溢出,证明此时这个刚经历了战争和死亡的少女是多么的崩溃。
在等一阵子就能去上学了,明明一切阴影都要过去了,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我要坐牢了,悲伤的付流这般想到。
不,或许直接就是死-刑,她还想说些什么,只抽噎着抬起头,看向女警,却感觉到自己手臂一疼。
还没有等到付流转头看自己手臂怎么了,她便马上失去了所有表情,沉沉昏睡过去,身子歪在了女警的怀中。
“刘队,这个姑娘已经被吓坏了,甚至臆想了自己杀光了所有人。”女警对身后的刘子仁说道。
刘子仁沉思了一下,回答:“正常的,遭遇重大打击后人的思想里都会下意识想要保护自己,这种意识如果太强烈,造成的臆想基本都是毁掉所有敌人。”
而这类人往往有一个鲜明的特征,就是会寻找一样能带给自己安全感的借口物。
显然,付流将手表当成了借口物。
“是啊,我看付姑娘手臂连肌肉线条都没有,可见是被她爸妈养的很好的独生女,怎么可能有力气杀掉三十一个特种兵?”有男警官接话道。
不过刘子仁还是很疑惑,只见他又朝废品厂走了两步,说:“但这小姑娘是怎么逃出去的呢?”
在办案细心的警员调查下,部队自然是把附近的监控都看了个遍,所以排除了付流当天并不在家只是在外面这个可能性。
监控显示,付流在早晨去了早市买完早点之后就一直待在废品厂没有出来过,直到恐-怖-分-子的入侵打响。
“算了,等镇定剂的效果过去,小郭,你还是要采取温柔手段,慢慢问,别逼急了再让孩子进入应激状态。”刘子仁对女警员道。
郭佳点了点头:“好的刘队,我知道。”
就此,部队上级离开了废品厂,毕竟反-恐是随时随地的,谁知道克穆尔的黑面组织会不会在边境再开展下一次行动。
“听说克穆尔劫走了白星国在红海岸的那批货?”
“谁知道呢,白星国从来都是军火发家,或许是故意的,不然以他们的军事实力,反-恐不可能做的这么差...”
交谈中,刘子仁和男警员们离去,只留下了郭佳这个女警员照顾付流。
这一支镇定剂大约能持续三个小时,而付流也准时醒来。
看着熟悉的天花板,付流只觉得疲惫极了,因为先前流了太多的眼泪,此时眼眶干涩不已。
正值凌晨,守在付流身边的郭佳已经在沙发上坐着睡着了。
只剩下付流一个人清醒的面对这一秒让她觉得无比可怕的世界。
她醒来那一秒想通自己为什么会昏迷后就知道,没人信她...
也好,这样的话,至少不用坐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