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她的声音干哑得像个老妪, 听着就让人怜惜。
“别说话了。”他俯身吻着她安抚,却被林奈躲避。
“脏。”林奈倦容恹恹, 像枝头的桃花经受东风一夜的垂怜。
“不,很甜。”他吻向她的侧颈, 温热的大掌打着圈儿帮她缓解疼痛,林奈却会错意,哭得颤栗。
拉尔夫本来确实有心思,但看着可怜的林奈终是放过她,起身给她去拿药膏。
他给她上药时,林奈才放松了些,昨日开始的荒唐终于可以告一段落。
一年的探索,拉尔夫早成了这世界上最熟悉林奈的人。他轻抬眸,看着耸立不少的玉房,轻蹙眉道:“是怀孕了吗?”
林奈昏昏沉沉的脑袋被这句话吓醒,像小猫一样睁圆眼睛,不顾身上的酸痛就要起身,却被拉尔夫扣住小腿。
“你后面没戴!!”昨天他们从中午到晚上,从车中到车库、浴室、更衣室、阳台,他几乎向她介绍完这个城堡的所有地方,到后面他把她带到花园她都没有意识反抗,只是乖乖地眷在他怀中,像一只离不开主人的布偶猫,任凭嘉赏。所以她已经将她完完全全托管于他,空茫到根本记不得后面的事情。
“戴了。”
林奈提着的气才松了下来,嗓子却因为刚刚大声的说话嘶哑的暗疼,警告她不能再发言。
她想到今晚还要参加的宴会,瞌睡终于没有了。
【戴了就别乱说!】她摸到床头柜旁的纸笔写下。
拉尔夫明明嗓音没有丝毫变化,却拿过林奈的纸笔和她对话。
【但你变脆弱了很多。】拉尔夫能把控林奈的极限,昨天的程度,她不该像今天这样受伤。看到他的评论气就不打一处来:
【period!(例假!)】
拉尔夫算了算,确实快到了。
【但被你害没了!】
昨天拉尔夫非要让她感受腹部的弧伞,她受了很大一番罪,难以言说的痛感,在大汗淋漓,迷迷糊糊间才想起来她的姨妈就要来了。但就今天早晨拉尔夫的那一通操作,很明显姨妈被他搞延迟了。
林奈咬住下唇:【以后我们分房睡!】
她现在没说一句话都要加感叹号,和昨天的乖巧完全不同。
拉尔夫神色暗了暗,没回复,继续给她抹药。
林奈见他无视,便捂住,不让他上药,却不小心碰到了别处,刺激得将药水稀释了个干净。
拉尔夫看着这浪费的春水,觉得可惜,却腹黑的将药膏给她,让她自己在他面前上药。
林奈看着递过来的药膏一懵,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身体腾地一下就红了,却固执地抢过药膏,胡乱而暴力地抹药,试图掩盖所有的旖旎。
她痛得蹙起眉头,拉尔夫捉住她的手腕,叹了口气,还是自己给她上药。
林奈又躺了下去,垂下眸看了看铂金色的脑袋,思绪却漂向今晚的晚宴。
古尼斯主管硅银的全球资产投资,硅银的总部坐落于美国硅谷,主要服务于新兴科技企业,格特电动汽车的自动驾驶是他最感兴趣的方向之一。
林奈胡乱抓了抓拉尔夫的头发,今晚的事大概率还是和他有关。
拉尔夫蹙眉忍耐她的撩拨,眸色渐深:“不疼了?”
他故意偏离,上药上错了方向。
林奈下唇吓得骤缩,又可怜地吐水。自从被问题吓清醒后,林奈地各种感知也全方面的觉醒。蓬松的被子盖在他们头上,他们才荒乱了一会儿,林奈身体就像面条一样软得不行。霜腿滑溜颤抖,又浪费了一个早晨。拉尔夫大快朵颐后,才确定林奈确实到极限了。他不再闹她,而是爱护地把她整理,扣在她的腰上,让她在他宽厚的怀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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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奈是被拉尔夫喊醒的。
“劳恩说他已经出发了,我送你过去。”
林奈迟疑了一会儿,看向灰蓝的天空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晚上。
“怎么这么快。”她的嗓音稍稍恢复了些,却仍旧沙哑。
但还好古尼斯的家并不远,晚宴的形式是个air fair(艺术展会),里面都是古尼斯的个人收藏。
“就拿那条met gala的湖绿裙子,和Calvin Klein的皮外套吧。”因为嗓音的沙哑,林奈的声音格外倦懒,又带着媚意的勾,“里面有一副安迪沃霍尔的画,穿得新一点比较好。”
拉尔夫喜欢她对美和协调的追求,给她拿来衣服,亲手给她换好。
“你很美。”当他将皮衣给她套好,把她抱到镜子前,漆深的眸又暗了几分,穿上去就想撕下来。
林奈却没察觉到危险,或者说她很相信拉尔夫不会在出门时对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