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这样,他也没忘记下意识地用身体将缺了大半粮食的猫碗挡住,小心翼翼地看着付时凌。
付时凌尝试走近了几步,见这只小狮子猫没有应激反应,她才将手中盛满纯净水的面碗放到猫碗旁边。
白重一看了眼付时凌,又低头看了看眼前的粮食,犹豫了下,选择继续将这些猫粮猫罐头吃完。
浪费是一种罪过。
白重一一边吃一边催眠自己:他现在就是一个宠物猫,吃猫粮猫罐头很正常。
付时凌就坐在那个椅子上,看着小狮子猫将猫粮和罐头吃干净,又看着他喝了水,然后找了个角落开始舔毛洗脸。
付时凌想起她以前看过的一本书里说,如果一只猫在你旁边舔毛,代表它的状态是放松的,说明它非常信任你。
付时凌看着这只小狮子猫沉思:它信任她?
付时凌再仔细观察,发现眼前这只小猫咪勤奋地洗了半天脸,结果连嘴角边沾着的猫罐头残渣都没有洗干净。
付时凌:……
她有点怀疑这只小猫的智商问题,不然这只猫为什么在她面前怎么一点戒心都没有,而且连洗脸都不会。
付时凌有轻微的洁癖,自然看不得自己养的猫邋里邋遢的,顶着一张油嘴四处跑,好在何秘书准备的东西齐全,付时凌在一堆箱子里找到了干洗手套。
在医院那段时间医生给白重一打了疫苗,打疫苗的一周内不能洗澡,但白重一今天在医院的时候钻柜顶沾了一身的灰尘,洁癖付时凌自然不能容忍他带着一身灰尘睡在她的房子里。
“过来。”付时凌戴上一对橡胶手套,橡胶手套再还套着一层干洗手套,她朝正在专心舔毛的白重一招手。
白重一扭头看了眼付时凌,想到刚才吃的猫粮和罐头,正所谓吃人嘴短,白重一乖巧地走了过去。
“喵?”叫我做什么?
付时凌弯下腰,趁着白重一不备,一把捏着他的后脖颈将他提溜起来。
白重一被揪住命运的后脖颈,顿时觉得浑身发软,失去了力气,他无力地扑腾着四肢,爪爪条件反射地张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肉垫,发出慌乱而震惊的声音:“喵!?喵!”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付时凌虽精通六国语言,但这六门语言中其中显然不包括喵喵语,她对白重一的抗议一无所知。
她提着小猫咪命运的后脖颈,将小猫咪按在膝盖上,用干洗手套给白重一洗了个澡。
猫咪都是不喜欢洗澡的,白重一也不例外,虽然这次的洗澡没有碰水,但作为一个芯子里是成年男性的猫猫,他觉得被付时凌按着,戴着手套将他的全身上下摸了一遍的行为,耻度爆表。
然而被揪住命运的后脖颈的小猫咪怎么能是狡猾的人类的对手?
付时凌不需要花费太大的力气,就将小猫咪按在她的膝上,用干洗手套将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搓了好几遍,这才将原本灰扑扑的小白猫重新变回白得发光的样子。
付时凌满意地点了点头。
被付时凌清洗干净的白重一无力地趴在付时凌的膝盖上,眼神呆滞,神游天外,粉色的耳朵透着一股羞耻的热意。
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付时凌摸遍了!他不干净了!
第8章 越狱的小猫咪
白重一的情绪十分低落,他保留了二十二年、要留给未来老婆的清白,在这一天,毁在付时凌的手中。
虽然后面他坚决抵抗、誓死不从,付时凌没有掀起他的尾巴,擦他屁股上的毛,但付时凌将他浑身上下摸了个遍是事实,若他是人形,他可以理直气壮地骂付时凌一声女流氓,但他现在在付时凌眼里只是一只半路上捡回来的流浪猫,她不知道他的芯子里是人,她只是好心替他擦洗,她没做错什么,他就算想骂望月,也没有那么理直气壮。
白重一趴在付时凌的腿上,四肢有气无力地垂着,头顶上白里透粉的耳朵微微耷拉,毛茸茸的后脑勺都透着一股仿佛遭遇了重大打击的消沉。
付时凌:?
这只猫就真这么不喜欢洗澡吗?就算干搓都不行?
但是付时凌是坚决不允许她的家里有任何一件脏东西的,哪怕是脏猫都不行!这只猫在暂住她家这段时间,至少每周都要洗一次澡,否则她怕她真的会忍不住将这只猫丢出去。
不过每周给猫洗一次澡很容易让猫感冒,虽然付时凌的大平层里恒温恒湿,但万事防患于未然。
这么想着,付时凌上网搜了下宠物烘干机,然后火速选了最贵的一款下单,这款烘干机声称零噪音,吹出来的风十分温和,温度也接近猫的体温,只是五位数的价格令绝大多数铲屎官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