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正清说不出话来了,如今的上凌集团虽然是南方一霸,但若是比起底蕴还真没办法和白家相提并论,白熙的威名他也听说过,若是惹恼了白熙,对方没准真的会给上凌集团使绊子。
他真要为了一个注定前程尽毁的孙子,拿上凌集团的前程去赌吗?
只一瞬间,付正清的脑海里便得出了结果。
孙子再重要,也没办法和上凌集团相提并论,否则当初他就不会让付时凌这个聪慧的孙女坐上总裁的位置了。
在付正清的心理,公司的利益大于一切,他就算再喜欢孙子,也不会为了孙子拿公司的前程冒险。
付正清收起文件,朝外走去,他的背影看起来比以往佝偻了几分。
出了公司,付正清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趟遗产公证处,将自己的遗产进行了修改。
等他死后,手上的股份都留给付时凌,至于他的儿子和孙子,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不赌博不吸毒、也不去胡乱投资,他留下的那些遗产,足够他们维持如今奢侈的生活了。
付时凌在下班的时候得到了付正清更改了遗嘱的消息,不过她的心里没有任何的触动,这些东西都是她该得的,若不是有她力挽狂澜,上凌集团早就走下坡路,过不了几年就会资不抵债,破产拍卖了。
她下了班,去御味居和付正清吃了顿饭,期间又谈成了一笔合作,才宾主尽欢地结束了这顿晚宴。
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十点,付时凌打开别墅的门,却发现别墅里黑漆漆的一片,听不见半点动静,也没有小猫咪上前迎接。
“小白?”付时凌喊了声,却没有听到小猫咪回应的声音。
她打开灯,发现餐厅的课桌上还的饭菜已经凉透了,但没有半点动过的痕迹,她的心里陡然生起一丝微妙的不安感。
她走上二楼,来到白重一的房门前,发现房门开着,房间内空无一人,浴室里传来细微的声音。
她顿住脚步,皱起眉,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小白?你怎么了?还好吗?”
现在已经是十点了,按理说这个时间点,白重一已经变回猫了,他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做什么?
付时凌莫名觉得现在发生的事有点熟悉,好像前不久刚经历过一次。
里面没有人回答她,也没有小猫咪的叫声传来,但紧接着付时凌听到了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以及一阵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我开门了?”付时凌担心那只笨蛋小猫咪是不是把自己锁在里面出不来了,毕竟这是小猫咪能干得出来的事。
她等了会,才拧开卫生间的门,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帘后的浴缸里传来,浴室的地板被浴缸里漫出来的水弄得湿漉漉的,和水声交杂在一起的,是一阵沉重而急促呼吸声,似乎还有一声痛苦的闷哼声。
“小白?”付时凌走过去,拉开浴帘,却见宽大的双人按摩浴缸里,躺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猫耳少年,清澈的水浸湿了他的衬衫,白色的布料变成了半透明状,紧贴着肌肤,美好的身体线条若隐若现……
这一幕好TM熟悉,似乎在梦里见过。
付时凌低头,对上了白重一迷蒙的视线,对方似乎闻到了付时凌的气息,睁开那对异瞳看向付时凌,他仰着脖子剧烈地喘着气,锁骨上方因为剧烈的呼吸而出现了一个凹陷,脖子上的青筋浮现,显得脆弱而又绮靡。
“凌凌……”他朝付时凌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因为身体状况的影响而染上了淡淡的粉色,漂亮的异瞳浮现出无措而又动情的艳色,仿佛一只勾人心魂的水鬼。
付时凌:……
有过一次经验的付时凌知道,他似乎、好像、又发情了,只不过上一次他发情的时候是猫猫的样子,而这一次是人形。
付时凌将帘子拉上,决定问问白芙眼前的情况到底该怎么办。
然而电话打过去:“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付时凌沉默,她想联系白重一的母亲,但忽然发现她根本没有白熙的联系方式。
浴帘后传来什么东西重重坠地的声音,付时凌又打开浴帘,看到白重一已经从浴缸里爬出来了,又因为身体的状况有些糟糕,浑身虚弱无力而摔倒在地上。
比起那些只能缓解片刻的冷水,付时凌身上的味道对他而言有着更加致命的吸引力。
“凌凌……”他没有焦距的眼神落在付时凌身上,因为痛苦,眸子浸出了些许水润的色彩,身上裸露出来的皮肤想被蒸熟一般通红。
付时凌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弯腰,朝他伸出手,“地上凉,快起来吧。”
白重一伸手,握住了付时凌的手,他的体温比付时凌的要高许多,像一个大火炉,借着付时凌的力道,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将付时凌拥进怀里,紧紧抱着她,他弯下腰,脑袋在付时凌的颈间蹭了蹭,他嗅着付时凌身上的气息,原本躁动的情绪安静下来不少。